這次五營長一共輸了兩三千萬左右,這可是他好多年的心血,現在爲了把這筆錢拿回來,他也就豁出去了。
他的靠山是一名少將,名叫東哥里,在軍中雖然並沒算是實權人物,但是此人很會經營,跟不少將官都保持良好的關係,所以只要是他想辦的事情,幾乎沒有辦不到的。
五營長跟東哥里是老鄉,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東哥里才推薦他做了營長,並且平時對他也非常照顧,而五營長平時私下則叫東哥里大哥。
“大哥,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啊。”五營長哭喪着臉道。
“別慌別慌,到底什麼事啊?”東哥里剛剛跟幾名關係不錯的將軍在一起喝了茶,心情似乎還不錯。
“大哥,是這樣的,我前幾天去賭黑拳,原以爲是穩賺的事情,所以一時糊塗,把所有的錢都押了出去。可是沒想到,這一把卻輸了,現在我連養老婆孩子的錢都沒有了,您一定要幫幫我啊。”這傢伙說得可憐巴巴,其實那點小錢還是有的。
東哥里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道:“唉,你這個臭小子,說了多少回,當了軍官,那些東西要少沾,就是不聽。”
“大哥,只要您這次幫我一把,我以後保證不會再犯了,我保證!”
“那好吧,你想我怎麼幫你?”
“大哥,我知道在這力城之內,就沒有你辦不成的事情,所以我想請你給賭場老闆說一下,讓他把我的錢還回來就行了。”
“你個臭小子,以爲我是神仙嗎,人家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並不是我一句話說了算的。”
“大哥,求求你了,就這一回,我以後再也不賭了。”
東哥里想了想,然後才道:“這件事情,我敢打百分之百的包票,但在力城裡面,不論是誰,多少還是要買我一點面子,到時你輸的錢不一定全要回來,能有一半或三分之二回來,你就知足吧。”
五營長聞言大喜,連忙感謝不已,並且提醒道:“大哥,這家黑拳賭場的背後靠山是司令的副官,我想只要他一開口,應該沒有多大問題的。”
東哥里聞言眉頭一皺,失聲道:“怎麼是他?”
原來,他跟司令副官一向都不怎麼對付,因爲這傢伙雖然軍銜比他低很多,但是卻仗着跟隨在司令身邊,所以一向眼高於頂,不把他們這些手裡沒有兵權的將軍放在眼裡。
本來,東哥里跟司令副官從來都沒有來往,甚至有幾次還稍稍有些小矛盾,但是處在他們這個級別的人,一旦發現有矛盾的苗頭,就會主動避開,畢竟堂堂一個將軍,如果爲了一點芝麻大的小事跟司令身邊的人鬧翻臉,這是很不明智的事情。
不過,當事人心裡都有數,雖然沒有成爲敵人,但也知道絕對不可能成爲朋友。
但這一次,自己的嫡系五營長出了事,東哥里有些犯難了。
如果換了是別人,他肯定可以不管,但五營長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並且他現在正在暗中操作,準備把五營長提爲團長。這可是有兵權的職位,也就是說,五營長是東哥里手裡一枚很重要的棋子,是不能失去的。
東哥里想了想道:“這樣吧,事情我知道了,也會想辦法去做,不過司令副官這人,不是那麼好說話的,成不成,我心裡也
沒有底。”
五營長一聽,趕緊道:“大哥,您這次一定要幫我啊,我真的連揭鍋的錢都沒有了啊。”
“行了行了,別在我這裡哭窮了,一會兒過我這裡來一趟,我這個當大哥的,再怎麼也不會讓你餓肚皮不是。”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我馬上就過來。”
五營長掛了電話之後,立即前往東哥里的辦公地點,樑蕭做爲他的貼身保鏢,自然如影隨行。
兩人開着吉普車,呼嘯而過,沿途的街道兩邊,有一些因爲房屋被炸掉的百姓就住在街邊,情況十分落魄。
突然一個小女孩,從路邊猛地跑了出來,樑蕭立即將剎車一踩。原本路中間有一個饅頭,小女孩餓得不行,所以衝上去撿。
樑蕭看得一陣心酸。戰爭的確是一個不祥之物,如果有可能,他一定要儘快將其結束。
東哥里是少將,但是手底下並沒有兵權,平時主要負責處理一些與後勤有關的事情,也算是油水充足的肥差了。
此時,他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抽着一根雪茄。這種雪茄平時都很難在市面上買到,但現在他依然能夠享用,由此可見,此人的確有些門道。
五營長帶着樑蕭走了進去,東哥里看了樑蕭一眼,似乎有點詫異:“他是誰啊?”
五營長忙道:“這是我新招的一個警衛張三,功夫挺不錯的。”
“哦。”東哥里不以爲然地點了點頭,他做爲一名將軍,不知見過多少身手好的戰士,所以一點沒把樑蕭放在心上。
這時五營長又道:“上次打黑拳,就是張三出戰,真的很厲害。”
聽他這麼一說,東哥里又多看了樑蕭兩眼,但也僅僅只是如此,然後道:“你讓他去外面守着吧。”
五營長會意,立即讓樑蕭出去了。
東哥里拉開抽屜,拿出兩根金燦燦的大黃魚:“先拿去救救急。”
五營長忙道:“謝謝大哥。”
“我說你呀,都當營長了,怎麼還是這麼不長進?黑拳那玩意兒,玩玩兒也就行了,把全部身家都押上去,也只有這一次了,下回我肯定不管。”
“是是,大哥說的對極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嗯,今天叫你過來,主要是給你提個醒。另外,還要跟你說件事情。”
“大哥請講。”
“上個月,三團長被流彈擊中,雖然一直在治療,但是因爲感染,傷勢已經惡化。我聽內部消息說,他恐怕活不過這個月了。”
五營長一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頓時兩眼冒光。以前當個小兵的時候,沒覺得當兵有什麼好,可是自從當了軍官,他才明白,這當兵的油水也不差啊。想想他從排長到營長,短短几年的時間,就撈了幾千萬,這要是當了團長,那還不得像直升飛機一樣向上升啊!
這時,只聽東哥里又道:“三團長肯定是不行了,他一死,現在的副團長就有可能升爲正職,那麼就有一個副團的位置空出來,我準備把你推薦上去,你自己心裡有沒有把握幹好?”
“有有,大哥,必須得有。你就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給你丟臉!”五營長立即站得像個標杆一樣。
東哥里點了點頭道:“嗯,這還差不多嘛
。不過呢,這件事情現在還不一定,因爲瞅着這個位子的人不少,我還得使把勁,才能把你推上去。”
“謝謝大哥,我知道您爲了我的事情,操了不少心。反正我永遠都是大哥的人,您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東哥里要的就是表忠心的話,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道:“下面,我們再來說說司令副官的事情。說實話,我跟這個傢伙關係並不好,但爲了你,我還是要去試一試……”
話剛說到這裡,突然窗戶嘩嘩做響,玻璃被人撞碎,跟着兩條黑影就撲了進來。
五營長到底久在軍營,反應還是挺快,立即將東哥里一把抓住,然後向門外跑去。可是這兩個不速之客速度極快,其中一人只幾步,就攔在了二人前面。
五營長立即拉着東哥里向裡屋跑去,同時大聲叫道:“張三,張三救我!”
樑蕭正在門外,聽到叫聲,立即飛起了腳,將門踢開。這時只見寒光一閃,一柄匕首向他刺來。樑蕭冷冷一笑,身子向左稍稍一閃,一股寒風從臉部擦過。他跟着反手就是一掌,正好拍中刺客胸部。
只聽蓬的一聲,那刺客被打得倒飛出去。樑蕭毫不遲疑,大步向前,攔在了第二名刺客與五營長二人的中間。
東哥里臉色陰沉,低聲道:“一定要抓個活口!”
樑蕭微微一笑道:“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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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長臂輕舒,輕盈自如,一套輕靈拳法打得眼花繚亂。那刺客哪裡會是樑蕭的對手,被逼得節節後退。
以樑蕭的本事,要把捉住這兩個毛賊,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他並沒有這麼做,因爲他知道,一旦這兩個傢伙被他捉住,到時肯定又是嚴刑拷打。正所謂我不殺子伯,子伯卻因我而死,樑蕭的確是於心不忍。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是靠近東哥里最好的機會,如果不將這兩名刺客拿下,東哥里對他的印象一定會大打折扣。
這時,先前倒地的刺客也起來了,兩名刺客聯手而攻,倒也有模有樣。
後勤部門平時沒有多少士兵,因爲它本身就不是戰鬥單位,加上東哥里的辦公室比較偏僻,所以屋裡鬧了半天,但是外面的人並不知道。
樑蕭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把這兩名刺客拿下,突然看到一旁東哥里緊張的神情,不由得眼睛一轉,想出一個妙計。
只聽他大聲叫道:“營長,這兩個傢伙的武功很強,你快保護將軍大人離開。”
說話之際,他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其中一名刺客瞅到機會,立即從他身邊衝了過去。
五營長見狀,立即大叫了一聲,揮拳而上,與那名刺客打成一團。
五營長雖然身爲營長,也有一些拳腳功夫,但是又怎麼可能是專業刺客的對手?
只見那刺客一刀刺來,五營長忙將身子一低,不料對方跟着又是一腳從下而來,急得他只能用雙手向下一格,但這時刺客的手掌切到,正中他的脖子。五營長當即就被打趴在地上,痛得直叫。
“大哥快走,這裡有我!”這傢伙一邊叫,一邊用手死死抱住刺客的小腿。
可是,他又怎麼可能攔得住刺客,被踹了一腳之後,一口氣接不上來,手上也沒有半分力道,被刺客輕輕鬆鬆就掙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