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小傢伙在青蟾甩出的那一方大石頭的上方飄舞着,來回畫着圈圈。拳頭大小的身體時不時地張開大嘴,一股股看不見的吞吸之力從它的大嘴中蜂擁而出,洶涌澎湃地席捲在那衆多的蛇蟲蚊蟻的屍體之上。
“喳喳……”
得到靈魂能量補充的小傢伙,滿足地尖叫着,小肚子一鼓一鼓的,看起來極爲可愛。
青蟾鼓着一雙大眼瞄了小傢伙一眼,輕聲嘀咕道:“這些畜生都是我殺的,你倒好,直接過來撿現成的。跟你那小爬蟲主人一樣,都不是啥好東西!”
古鬆之上的楊猛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傢伙看來還是沒有吸取足夠的教訓啊!”
“嗷~~~”
“唳~~~”
就在楊猛心中暗暗咒罵青蟾的時候,下方又發生了變化。
那些沒有受傷的白狼以及雄鷹們,看到自己的同伴們傷的傷、死的死,不僅沒有膽怯、奔逃,反而變本加厲,被刺激地爆發了兇性,竟然悍不畏死地衝向了青蟾,看它們的架勢,是想要把青蟾殺死在這裡了。
“呱!還敢來?這次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青蟾怒目一瞪,這次不再留手,而是用起了神通術法。
陡然
青蟾的身體中,升騰出了無盡的碧綠色妖元力,越聚越多。
須臾之後,猶如盛開的蓮花一般,青蟾的身體都被一片片濃郁的綠色劍氣所包圍,整個身體就彷彿是一把擎天的大劍一般。
它的身體就是劍身。連接大地的獨腳就是劍柄,隨着它的身體向上拔高,那劍氣也正以一種及其恐怖的速度進行攀升.
“呱……”
猛然間,一道蛙鳴從其口中炸響。
於此同時,青蟾在原地消失了,而一柄長過十丈。寬也有丈許的的碧綠色大劍,頂天立地出現在這裡,無比鋒銳的氣息,以青碧大劍爲中心向着周遭擴散開去。
此刻小廟前方的空地上,只剩下了一小部分的蛇蟲蚊蟻,受傷倒地的其實多匹白狼,五十多隻翅膀受隕。羽毛稀疏的雄鷹。
這些畜生們感受着那股磅礴的劍氣,身體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有心要逃竄。卻發現根本就沒有勇氣移動。
“神通,妖元化天劍!斬!!”
一道彷彿機械音一般的吟唱聲響起,原本還在緩緩拔高的長劍瞬間消失,同時一道燦爛的凌厲碧綠光華爆射而出,直接朝着場中那些剩餘的畜生們劈斬而去。
“噗!”
那炫麗的一抹色彩。比青蟾在始皇宮中用處的招式還要恐怖。直接撕裂了大地,將殘存的蛇蟲蚊蟻,白狼雄鷹全都斬滅,別說靈魂了,連個渣都沒有剩下。
如此一劍,極其驚豔,甚至比那些所謂的劍仙們還要凌厲!
怪不得仙界都在盛傳,碧玉蟾蜍簡直就是天生的戰鬥靈寵。
“呼!”
青蟾這一斬。把心頭的怒火以及怨念全都宣泄了出去,所以它的身形在瞬間就縮小了下來。重新化成了拳頭大小。
不過,它是砍得爽了,可沒小噬魂貓什麼事了。
這一斬把那些畜生的靈魂都滅殺了一個一乾二淨,哪裡還有什麼剩餘,這叫小傢伙去吞吸什麼?
所以,小噬魂貓‘蹭蹭蹭’跑到青蟾身側,一張小嘴一嘟,‘嗷嗷嗷’地衝着它大叫了起來,那樣子分明是在指着青蟾搶了他的好東西。
青蟾看都不看小噬魂貓一眼,直接伸出手掌彈向了小噬魂貓肥嘟嘟的小肚皮。
“噗!”
一聲輕響,小噬魂貓的身體翻滾着衝向了虛空,半晌之後才跌落了下來。
不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小傢伙竟然沒有運起天生的飛行能力來控制降落速度,而是就那麼直挺挺地跌落了下來。
古鬆之上一直關注着小傢伙的楊猛心中一驚,暗道:“這小東西怎麼了,難不成是消化不良?”
可是這時候也來不得多想,如果不出手接住它的話,掉到地上那可就真死了。
堂堂上古遺族,竟然被摔死了,那可就搞笑了!
“咻!”
楊猛身形如箭的竄了出去,幾乎就在小傢伙距離地面還有十丈左右的時候,接住了它。
只見此時的小噬魂貓,雙眼緊緊的閉着,一對小爪子似模似樣地合十在一起,像是掃把一樣的大尾巴定定的直指天穹,小臉上猶自帶着一絲痛楚。
“這是怎麼個情況?”楊猛雙手託着它,重新回到了古鬆的枝椏之上,只是這一次對於青蟾就沒有了好臉色,甚至是帶着一絲厭惡。
青蟾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又做錯了事,不過出於對楊猛的敵意,竟然執拗的扭過頭去,不去搭理他。
這叫楊猛是有火沒地兒撒,沒辦法,誰叫他實力不如人呢。
看到楊猛託着小傢伙飛了下來,項羽道:“小子,那小東西怎麼樣了?”
楊猛惡狠狠地瞪了青蟾一眼,皺眉道:“不清楚,不過那臭蛤蟆的一擊可不輕啊!”
“給某看看!”項羽也是眉頭大皺,從楊猛的手中接過了小噬魂貓看了看,道:“他這種情況,似乎是在進化啊!’
“啊?”楊猛一愣,道:“這小傢伙從出生到現在也只不過才九百年的時間,就算要到達幼生期初期,少說也得一千五百年,不應該是進化吧?”
“你說的對也不對!”項羽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有的靈獸或者神獸可以通過某種秘法來進行催生,不過這種催生對於靈獸的損傷極大。這小東西的情況,某也說不準,還是先等等看吧!”
“嗯,也只有如此了!”楊猛也沒有辦法,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龍京。
一上午的時間,楊天河已經處理完董家的事情,折返回了龍京,只是這一次並沒有回楊家大院,而是直接去了戴家。
畢竟現在楊家的人都在戴家大院,楊老爺子又不在龍京,所有的事情都有楊猛的便宜老爹楊天明,以及戴家老爺子戴君鐸做主。
“吱~~~”
一連五輛福特猛禽f650一個急停,擋在了戴家大門前。
楊天河、紀無情以及幾名‘血天使傭兵團’的高級幹部,從車子裡面走了出來,魚貫進入了戴家大院。
只是在進入院子的時候,大水不經意地瞄了一眼靜靜地聽在戴家大院對面,兩百多米外的一架加長麪包車。
因爲楊天河來去如風,所以大水也沒有來得及仔細觀察就跟着楊天河進了戴家大院。
此刻,麪包車裡,開車的王林看着魚貫進入戴家大院的衆人,皺了皺眉,道:“李師兄,我怎麼感覺他們發現我們了?”
半躺在後座上的青年道:“王師弟,你想多了。這裡又不是什麼私人場所,我們的車子只不過在這停了幾個小時罷了,他們能發現什麼?”
王林道:“不妥,李師兄,我們還是再開遠一點吧?”
“是啊,師兄!我認爲王師弟說的在理,剛剛那些傢伙明顯都是明勁境界以上的高手,以他們楊、戴兩家的勢力,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夠拿下我們。到時候死了都沒地說理去!”坐在副駕駛席上的白胖子,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胖子,這次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李師兄滿臉不悅地說道:“我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出了事我頂着。”
幾個人還能說什麼,只能嘆了口氣,繼續監視戴家大院。
“媽的,這外事我做主,只不過是兩個邊緣弟子,還想要當老子的家?笑話!”看着前面兩人都不再說話,李師兄暗自冷笑了起來。
戴家大院,楊天河領着衆人走在去往正廳的小路上,大水越想越不對勁。
猶豫了一下,大水上前快步走了幾步,來到楊天河身邊,輕聲道:“河叔,我覺得事情不對啊!”
楊天河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看着大水道:“什麼不對?”
大水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河叔,剛纔在下車的時候,我看到在戴家對面不遠處,停着一輛麪包車。我看那麪包車似乎是在監視戴家大院。”
“嗯?有這種事?”楊天河一愣,道:“你確定?”
“河叔,這戴家大院是獨立的一座莊園,外面方圓五里之內都沒有什麼建築物,那麪包車無緣無故的停在現在戴家大院兩百米之外,難道就不應該起疑嗎?再說了,現在是戴、楊兩家的關鍵時期,賀家雖然已經被推倒,但是難免留下一些爪牙。所以,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查一下的好!”大水把自己的分析說了一通。
“團長,我認爲楊隊長分析得不錯。現在是關鍵時期,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紀無情這個剛剛收編上來的原‘鐵血傭兵團’團長,楊天河也沒有虧待了他,而是給了他一個分隊,人數大概在兩百來人,處理東南亞方面接到的任務。
“嗯,大水,待會你和小水去看一看是怎麼回事,如果有反抗,殺一兩個沒關係,不過一定要留下一個活口!”楊天河沉吟了一下,做出了指令。
“是,河叔!”大水、小水兩兄弟相互對視一眼,轉頭就往戴家大院外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