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孫長青口中得知修仙界的修士迴歸有望之後,有人歡喜,自然也就有人憂愁。
玄月等青陽衆人雖然也比較擔心,但他們相信孫長青這樣做自然有這樣做的道理,斷然不會再次將青陽置於險地。
但虛倉真人和無涯子不同,他們和孫長青之間,根本沒有多少信任可言。先前他們之所以同意和孫長青的賭約,一來是不相信孫長青能夠解決修仙界修士的問題,二來也是抱着即便孫長青僥倖成功了,那他們也能招攬修仙界的修士。
可如今孫長青卻說,他又辦法讓修仙界的修士們返回修仙界,如果是真的,那還讓他們如何招攬?
如果不是真的,那又爲何會拿出來與修仙界的修士們說?
不過事已至此,迫於孫長青之前所展現出來的修爲,這些話現在說出來也沒有太多作用,只能等這看孫長青到底有什麼打算在說了。
清風道人自然也是欣喜若狂,連忙問道:“孫宗主若真有方法可以幫助我等回到修仙界,還請不吝賜教。若是還有什麼顧慮或者要求,不妨也一同說出來,只要我等能夠做到,絕對不會讓孫宗主失望。”
清風道人這番話,心中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根本不做任何掩飾。這也是在場衆多修士心中所想,只要能回到修仙界,他們願意付出高昂的代價。
孫長青見他們神情激動,也就不繞彎子,直接說道:“顧慮倒是沒有,直接告訴各位也無妨。至於要求,在下倒是不至於用這種事情來要求各位道友什麼東西。不過此事長青也沒有多少把握,還請諸位道友不要有過高的期望纔是。”
孫長青給出的方法,肯定是沒有多少操作空間的,不然的話,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將傳送陣破壞掉,並且與永家和靈武宗結下死仇,再讓兩界可以溝通,那真是和找死沒有區別。
當然,孫長青自身自保是沒有問題的,但青陽門在永家的壓迫之下,能平安解散都已經是奢望了。
修仙界的一衆修士聞言,倒是冷靜了許多,也都想清楚了一個問題。
無論孫長青有多強,他終究只是南府的一個修士。而南府原本與修仙界是沒有互相連通的,如果孫長青真有什麼好辦法,又何必等到今日呢?若是青陽能早在靈武宗之前就連通兩界,那這傳送陣之利也就沒有靈武宗什麼事情了。
相互之間用眼神和動作互相交流過後,依然是由清風道人開口:“清風莽撞了,不過請孫宗主但說無妨,只要有一絲希望,我等都會銘記孫宗主的恩情。”
“諸位道友可曾聽說過一句話,叫做解鈴換需繫鈴人?諸位來到南府,依靠的是靈武宗的傳送陣,可曾讓宗門與靈武宗交涉,助各位返回修仙界?”
清風道人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他們傳訊給宗門之後,宗門已經找過靈武宗,不過據說根本沒有其他備用的傳送陣可用,想要靠這種方法返回修仙界基本已經不可能了。
不過即便如此,清風道人,還是抱有一絲僥倖的回答道:“孫宗主所說的就是這個方法嗎?我等宗門確實聯繫過靈武宗,不過拒靈武宗宗主所言,他們也已經沒有了往來兩界之能。不知孫宗主可還有其他辦法?”
孫長青早就想到會是這樣,淡淡一笑道:“是也不是,方法自然是有的,也確實與靈武宗有關。不過長青的方法,卻不是向靈武宗借用傳送陣,而是借用那會建造傳送陣的長老。”
清風道人略微思索,便立刻明白了孫長青的意思,他們只是關心則亂,身在局中,所以纔沒能第一時間想到。而一旦有人提點,便毫無阻礙的相同了所有事情的關鍵。
那兩座傳送陣確實已經被徹底破壞,沒有了挽救的餘地。
但建造傳送陣的那名陣法師還在,無論是陣法結構,還是傳送陣的空間定位,他全部都一清二楚。只要在原來的位置,重新建造一座傳送陣,並且在南府這邊再建造一座傳送陣,就可以返回修仙界了。
雖說傳送陣建造的材料未必那麼容易湊齊,特別是在南府這種地方,未必就有足夠的材料來建造傳送陣,但終究是有希望的不是。
爲今之計,最重要的是讓各自的宗門聯合起來,向靈武宗和永家施壓,讓他們交出傳送陣的建造之法,並且將空間定位的方式和標尺問出來,那一切就容易解決了。
“多謝孫宗主,此計甚妙,雖然未必真的能夠實現,但至少也是目前足有希望的方法了。不過若是真的討要出了傳送陣的建造之法,到時或許還需要請南府諸位道友幫忙。”
緩了一緩之後,清風道人與修仙界的其他修士互相之間點了點頭,向着孫長青說道:“我等十分感激孫宗主幫忙,既然此事已經有了希望,還請孫宗主說出此次會談的目的吧。”
孫長青當然是有所求的,這不用說出來,修仙界的修士們也是清楚的。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孫長青費勁心機將衆人聚集在此,不可能只是爲了幫他們找到返回修仙界的方式這麼簡單。
孫長青環視了衆人一番,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長青所求也很簡單,並不需要諸位道友付出什麼東西。”
“青陽身爲南府三大宗門之一,對南府的安危自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一點上,虛倉師兄和無涯子師兄想必也是認同的。”
“此次召集諸位道友前來,只是不想讓南府因爲這次傳送陣之危,而陷入危機之中。那樣的話,無論是對我南府修士,還是對於諸位道友,都不是什麼好的結局。”
“爲諸位道友想到這個方法,也是爲了讓諸位道友能滿足心中所想。若是因此能對諸位道友有所幫助,那還請務必考慮長青的建議,與我南府修士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