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的時刻,趁着刑海還在軍訓沒有回來,阿波悄然出了校門口。
夜色下,阿波直接打了輛出租車,前往白天的那間酒吧。
下了車,阿波緊了緊藏於袖中的匕首,低頭走進了酒吧!
這不是阿波第一次來這這種地方,他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曾和幾個當地的混混在酒吧廝混過一段時間。
“來一杯冰啤酒!”
阿波低着頭來到櫃檯,拿出一張五十元大鈔推了過去,“順便問你個事情。”
調酒師借過錢,遞給阿波一杯啤酒笑道:“那要看你問什麼事情了?我這裡。事情不一樣,價格也是不一樣的!”
“我不問什麼隱私的東西。”阿波搖搖頭,說道:“常平大哥在哪裡?”
那天晚上,阿波從蠍子的口中得知,那個帶頭砍自己的大漢,叫做常平!
“原來你找常平哥啊!”
調酒師指了指頭頂,說道:“在樓上呢,和德哥在一起!”
阿波一聽德哥,就沒有輕舉妄動。對方可是車化區的老大,是和丁老虎一個檔次的人物,身邊肯定不乏高手保護,不是他能動的。
阿波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默默地喝着啤酒。
突然,一股很好聞的香水味鑽入了他的鼻尖。
一個紅色的人影坐在他身邊,對方張嘴,一股甜膩的聲音傳來:“帥哥,一個人啊?”
阿波笑了笑,看着眼前有幾分姿色的女人,搖頭道:“我是個學生,沒有幾個錢!”
女人驚異地打量了阿波幾眼,明白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了。不過她可沒有退縮的意思,而是嬌嗔道:“帥哥,很便宜的!”
阿波依舊搖頭,“我來只是想要安靜地喝一杯啤酒,你不要打擾我!”
女人碰了兩個灰釘子,輕哼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阿波苦笑,他剛纔真沒有自恃清高的意思,他真的沒有錢,口袋裡還不到一百塊錢,剛纔買過啤酒後,就剩下二十多塊了。他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二十多快就能上的小姐。起碼這種檔次的酒吧沒有。
那個妖嬈女郎來到酒吧一僻靜處,那裡正站着一箇中等身材的平頭男子。
“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沒有?”平頭男子開口問道。
妖嬈女郎搖搖頭道:“對方說他是個學生,不過我看不像!”她確實不相信,一個學生會一眼認出她是幹什麼的。
“晚上找人盯着點,這傢伙看起來不像是有錢來酒吧消費的主,別是來搗亂的!”
“放心吧天嶽哥,他一個人鬧不出多大事的!”妖嬈女郎看向坐在那裡的江波,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咕咚!
阿波將最後一杯啤酒灌下,眼神不着痕跡地掃過陰暗處一直盯着自己的幾人,暗自搖頭後,起身向門外走去。
自己已經被盯上!
阿波出了酒吧,轉身走進了旁邊一處僻靜的衚衕裡。
在他身後,悄悄跟進去兩人。
阿波停在衚衕的中央,拿出了電話,大聲道:“你別說了,既然你選擇了別的男人,還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就算是死在外面,和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然後,阿波大力地掛了電話,舉起手想要將手裡的手機砸了。可他手舉起老高,都沒捨得扔下去。然後,他嘆了一口氣,蹲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原來是個女朋友劈腿的窮小子,今晚來酒吧估計是來發泄的吧!”
陰暗處的兩個男人中的一個小聲對同伴說道。
另一人不屑地哼了一聲:“沒錢還來酒吧廝混,難怪女朋友劈腿,活該!”
說着,兩人起身回了酒吧,將他們的發現報告給了那個天嶽哥!
阿波低頭捂臉痛哭了半天,待聽到腳步聲遠去的時候,才鬆開了手。臉上根本不見一絲淚痕,顯然剛纔都是裝的!
然後,阿波揉了揉臉,做出了一幅一臉衰相的表情,繼續回到酒吧!
這次,他沒有再點啤酒,因爲身上沒錢了!
阿波一人趴在桌子上,臉上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了一個失戀少年應有的表現和反應。
不一會,那個妖嬈女郎又來了。這次,她看向阿波的眼神中,竟然帶有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小帥哥,看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失戀了?”妖嬈女郎問道。
“你怎麼知道!”阿波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內心卻是冷笑不已。看來這個女人也是和之前監視他的人是一夥的。
“呵呵,姐姐我什麼場面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小屁孩,我一看就明白!”妖嬈女郎風情萬種地笑了起來,臉上盡顯風塵女子的媚態。
“小帥哥,一會和我去包廂唱歌怎麼樣?”妖嬈女子話題一轉,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波。
“我說了,我沒錢!”阿波苦笑,充分地將失戀和貧窮演繹的淋漓盡致。
別忘了,他可是個心理醫生,演技自然不會差!
“呵呵,今晚姐姐請。”
妖嬈女郎說了一句讓江波大感意外的話。
阿波心中不禁有些無語了,他想不到,眼前這個能當自己阿姨的女人,竟然想要老牛吃嫩草。
不過,阿波麻馬上就釋然了。因爲他把這一切歸咎在了自己英俊的外表下。
“這個,我剛和女朋友分手,實在是….”阿波問難道。
“哎呀,姐姐只是讓你陪我唱唱歌而已,又不會吃了你,你擔心什麼!”妖嬈女子拉着江波,不由分說地向二樓走去。看她的急切表現,鬼才相信她只是單純地想請江波唱歌。
本要掙扎的阿波,在看到妖嬈女子走向二樓的時候,停止了掙扎,不過臉上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兩人來到二樓,妖嬈女子衝一個服務生道:“小郭,準備一個包房!”
小郭看了被妖嬈女子拉着手的阿波,大有深意地笑了笑道:“好的,萱姐!”
然後,阿波被帶到一個包廂,在進門的前一刻,阿波看到走廊盡頭一件包房的門被打開了,走出了一個人在打電話。
阿波的瞳孔縮了縮,那個人正是常平!
進了包房,阿波主動拿起話筒,正要點首世上只有媽媽好。話說自從阿波的母親去世後,他去k歌,基本剛開始都要唱一首世上只有媽媽好!
只是,阿波剛坐在點歌臺前面的沙發上,就被人直接撲到在了長沙發上。
妖嬈女子兩隻手死死地按着阿波,親向阿波的臉,嘴裡急切地說道:“好弟弟,快給姐姐。”
阿波想不到這女人這麼色急,纔剛進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推到自己。他頓時大力掙扎了起來。
“嘿嘿,小弟弟力氣挺大的嗎!”萱姐一邊嬌笑着,一邊按着不停掙扎的阿波。
她的力氣,竟然比阿波還要大!
然後,她的手,開始瘋狂地扒下阿波的褲子。
阿波這下是真的慌了,他想不到這個女人這麼強力,剛纔的一番角力自己竟然落了下風!
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要交給這麼個女人,阿波頓時驚恐地叫道:“快放開我,否則我喊了!”
萱姐得意地笑了笑,道:“叫吧,你就算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這房間隔音效果好得很。而且,你叫的越厲害,姐姐就越興奮!”
阿波無奈,他一直以爲色是男人的專利,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比男人還色。
阿波的右手悄然一抖,一把小刀就架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萱姐撕扯阿波褲子的動作頓時僵硬住了,他神情驚恐地看着阿波,不明白到了嘴邊的鴨子怎麼變成刀客了!
“讓你強.暴我!”阿波狠狠地扇了女子一巴掌,惡狠狠地叫道。眼前的女子雖然妖嬈,但也是三十多的人了,阿波怎麼會把第一次交給她!
“小兄弟,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刀放下!”萱姐神情緊張地說道。
阿波冷笑兩聲道:“看你力氣不小,應該是練過的吧,你最好老實點,否則老子不在乎手裡再多條人命的!”
萱姐聽後,果然不敢輕舉妄動了。阿波剛纔的話中,已經透漏出他殺過人。對於這樣的亡命徒,如果自己反抗,惹惱了對方,說不定真的殺了自己!
“小兄弟,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萱姐看着阿波道,在她看來,阿波這樣的亡命徒,無非就是求財或者求色。後者排除,那麼對方就是要錢了!
“我可不要錢!”阿波嘿嘿笑道:“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只要我能辦到的,肯定幫你!”萱姐連忙點頭道。
“你手機有常平的號碼吧?”阿波笑眯眯地問道。
“有!”
“打電話讓他來這裡,而且只能是他一個人,理由什麼的你自己找!”阿波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手中的小刀握緊了幾分。
“你想要幹什麼?你是不是丁老虎的人?”萱姐驚異地問道,常平可是德哥手下的大將,看阿波的目的,顯然是要對付他。那麼,對方的身份,也就值得推敲了。
“嘿嘿,我是誰的人並不重要,你現在還是最好關心一下自己,三分種內你搞不定這一切,我就把你搞定!”
萱姐無奈的拿出手機,按通了常平的號碼。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
萱姐調整了下一情緒,嬌媚的聲音再次響起:“常平哥還在德哥那裡開會嗎?”
“你這不廢話嗎,找我什麼事,快說!”常平顯得有些不耐煩。
萱姐忌憚地看了脖子上的小刀一眼,不自然地笑道:“我在三號包廂,就我一個人,常平哥能不能來一下?”
說到最後,萱姐的語氣明顯帶着曖昧。
那邊的包廂中,常平正在一個光頭男子的身後站着。當他聽到這句話時,下腹中下意識的起了火。
然後他匆匆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電話,附身在光頭的耳邊說道:“德哥,我去場子裡面看看!”
“去吧!”光頭沒有多想,揮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