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主動提出擂臺賽,林田來了精神。
“大哥,我正想找你問一下擂臺賽的事情,我找了好幾個人問,他們都不理我。
我是來找人的,我有個叔叔,他可能就在打擂臺賽。”
聽到林田的話,那人搖了搖頭。
“小夥子,你是來找人的,那你就可把自己給搭上了。
這個擂臺賽啊,你也就問我這個老鳥纔有點膽量跟你說,在這裡擂臺賽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話題。
在鳳宮這裡,男寵最怕的懲罰不是跪搓衣板,而是被老婆拋棄,丟去打擂臺賽。
那可是比離婚還可怕的事情。
擂臺賽,九死一生。
就算贏了擂臺賽,出來之後還要接受最後的考驗,如果沒有通過考驗的話,就會再被扔到擂臺上面,永生永世不得出來,直到死的那一天。
打擂臺賽這種可怕的事情,可比伺候女人照顧家庭的事可怕的多了。”
林田看着男人目光悠遠的樣子,似乎是想起了很多故事。
他心裡想,終於找到對的人問話了。
“大哥,我要怎麼纔可以進擂臺賽啊?”
男人很無語,感覺剛纔說的話都白費了。
“你這小子怎麼就說不清了?
那擂臺賽,進去就沒命啦,你年紀輕輕的還是別去了。
在這裡其實也挺好的,只要真心對老婆好的話,她也不會虧待你的。
如果不小心遇到花心的女人,娶多幾個男寵,你就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安心撫養自己的小孩長大,日子也照樣過得挺好的。
享受天倫之樂,是很好的歸宿。
我是不會告訴你,怎麼進入擂臺賽的,我不能害了你。”
聽到這裡,林田已經沒有繼續跟男人深入交談下去的興趣了。
他來這裡,可不是爲了享受什麼天倫之樂的,他放棄在林家村的天倫之樂,來找他的叔叔,就是爲了想要帶他叔叔回去享受天倫之樂,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這種陌生的地方。
雖然這個男人看上去比較清醒,但終究是待久了,潛移默化被洗腦到骨子裡了。
男人看林田對他的話不感冒,難得還是很有耐心地勸說他。
“你肯定是剛來,還沒有去接受過男德班的系統教育,一時觀念轉換不過來,難以接受。
只要你上了男德班,你就會知道,我說的這些話都是真心爲你好。
別看這裡的風氣是女尊男卑,但是環境挺好,山清水秀,與世無爭,沒有什麼外界打擾。
有老婆孩子熱炕頭,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不來呢。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修道的路清苦,而且大部分的人都是炮灰選手,真正取得大成就的人,畢竟是少數。
還不如靜下心來,好好地享受生活。
你叔叔已經錯過一次了,你不應該再追尋他的腳步,做傻事。”
這位大哥越說越來勁了,林田總覺得他跟自己嘮叨的母親,有幾分神似。
他禮貌地笑了笑。
“大哥,謝謝你今天告訴我的這些,祝你生活愉快,家庭美滿幸福!”
看着林田遠去的背影,男人嘆了口氣。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林田心不在焉地在菜市場買了一些菜,就回去了。
走到這個門口的時候,他心裡還在想着剛纔跟那男人的交談。
雖然男人說不會告訴他怎麼進入擂臺賽,其實已經隱藏在他的話裡行間了。
擂臺賽難度很高,九死一生。
想進入擂臺賽,可以讓女人主動拋棄他。
對,應該做一些讓苗鳳玲對他生厭的事情,讓她把他丟到擂臺賽裡去。
想到這裡,他突然看到苗鳳玲站在門口那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像等了一段時間了。
林田正在想事情呢,差點被她嚇了一跳。
苗鳳玲似笑非笑地說道:“在想什麼呢?”
林田沒說話,他發現對付苗鳳玲最好的方法,是冷處理。
不管她說什麼,不要理她就對了。
苗鳳玲看到他不理自己,看了幾眼菜籃裡的菜。
“今天買的菜,怎麼都蔫蔫的,一點都不新鮮,你是不會挑菜吧?
看來,你上男德班的事情,一定要安排了。
男德班就有教做家務的事情,雖然學費貴了點,但這個錢我還是能出的起的。”
林田聽到“男德班”這三個字,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上男德班,豈不是要跟其他男寵一樣,被洗腦了?
苗鳳玲說着,繞林田走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他的頭髮上,有些不太滿意。
“你這頭枯草一樣的黃頭髮,是時候要去剪一下,弄得清爽一點,不要老是蓋住你那漂亮的眼睛。”
林田聽到這裡,心裡炸開毛了。
他這一頭都是假髮,他僞裝成木天的關鍵點就是這一頭遮住眼睛的頭髮。
如果沒有這頭髮,他就會變成林田了。
身份被揭穿,這個事情大條了。
林田打破了緘默,趕緊說道:“這個不用了,我習慣了這頭髮,很舒服。”
苗鳳玲掩着嘴,笑了起來,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
林田覺得這個女人,肯定在聲音上有下過功夫,連笑聲都讓人骨頭酥軟。
苗鳳玲伸出纖纖手指,托起林田的下巴,強迫他看自己的眼睛,林田乾脆閉上了眼睛。
“你這傢伙,倒是有趣的緊。
我這幾天反覆對你大批量進行魅術誘惑,你竟然都能抵擋的住。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確實,你能打敗孫天寧,不是沒有道理的,意志力夠強。
我要馴服你,還需要下多點功夫才行。”
原來這幾天苗鳳玲對他百般誘惑,只是想要驗證一下她自己的魅術練得如何。
林田把頭一扭,掙脫開來。
苗鳳玲對他說的男德班和改變髮型,讓他感覺到了事情的緊迫性。
乾脆把話攤開說,看看苗鳳玲是什麼反應。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想做任何人的男寵,我是來這裡找人的。
我想去參加擂臺賽,請你拋棄我,讓我去參加擂臺賽。”
苗鳳玲美目圓瞪,轉而潸然淚下。
“你去菜市場那麼久,原來就是爲了打聽怎麼離開我的方法啊?
我就那麼差嗎?你的話真讓我傷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