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樂縣,是林田所在的豐盛縣隔壁的縣城。
橫峰村是禮樂縣的一條村,地形平坦,耕地集中廣袤。
這條村是出了名的風強悍,在市裡出了名的,三合村跟橫峰村的民風比起來,小巫見大巫。
橫峰村村民大多好吃懶做,喜歡打牌打麻將,不求上進,領着低保過日子。
好吃懶做也就算了,他們還喜歡幹些偷偷摸摸的事。
窮山出惡民,橫嶺村的人非常兇悍,打羣架的事情經常發生,一言不合就開打,弄得治安不好。
很多人都不敢從橫峰村附近經過。
有可能走着走着就被搶劫了,或者是東西被偷了。
這條村可以說,讓公安系統十分傷腦筋。
林田正站在這條村的田地上,舉目四望。
從靈氣上回來之後,林田就在實施他的計劃,打算在生意上做一些變動。
再開一個新的網店,店裡面的靈果賣給修道之人。
這些靈果,林田會輸入更多的靈氣,讓靈氣更加充足,適合修道之人食用。
他把自己村附近這一帶的地都拿來種新店的靈果,他不用跑那麼遠,就能顧得上。
而偏遠一點地方的土地,就用來種田園林家小店的靈果,給普通人食用,靈氣會少很多。
這樣一來,林田就需要擴張租的土地數量了。
豐盛縣的零星土地被他承包的七七八八,只能去隔壁的禮樂縣。
林田想着縮減人力的輸出,許茂的工隊在日益擴大,但是趕不上他擴張的速度。
他打算租大片連在一起的田地,平日裡方便機械來操作。
現在的機器都很高效率,他只用租機器過來就能頂一個工隊。
擴張田地的事情,他讓許茂去辦。
許茂把目光投向了禮樂縣的橫峰村。
這條村的田地是出了名的多,而且大部分是連在一起的,方便種植和收割。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些土地大部分是丟荒,沒有人來種。
因爲這條村的村民太懶了。
前段時間,許茂已經順利承包好了兩百畝土地,這片土地全部種花生。
兩百畝地,是他們目前一次性租下的最多土地,林田租的田地總共也才五百多畝。
水煮花生已經成了麗宮飯店的招牌小吃,很多人吃不到特色菜,只能點點水煮花生解解饞。
麗宮飯店偶爾還會送一些免費的水煮花生來吸引客人。
麗宮飯店自從跟林田合作以來,又陸續開了不少連鎖店,逐漸從縣城突破到市裡。
除了水煮花生以外,品相差一點的花生,還會拿去榨花生油,那可是特級的花生油,炒菜比普通油不知香多少。
被榨過的花生殼,還可以拿來漚肥,那可是天然的肥料。
雖然林田的農作物都是用靈氣滋養的,但是做做樣子給人看總是需要的。
這樣一來,對花生的需求量就大了。
花生已經種好在眼前接近兩百畝的田地裡,正值收割的時候,比正常的花生收穫期短了一個月。
五六臺收割機器全部到位,在田地間辛勤勞作。
許茂一個電話把林田叫到了現場,看着眼前這一片廣袤的田地,林田的心情一點也好不不起來。
眼前的景象實在讓人太憤怒了,自從林田種田以來,他還沒這麼憤怒過。
他眼睜睜地看着他承包下來的田地裡,裡面的花生被橫峰村的人在瘋狂的偷盜。
沒錯,光天化日之下,橫峰村所有村民出動,每個人腰間纏着幾個空麻袋,跟在收割機的後面,等待花生散落就撿進麻袋裡,據爲己有。
這些廣袤的田地間,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橫峰村的村民。
在哄搶的過程中,不少人發生了爭執,推推搡搡的,吵得不可開交。
林田仔細一聽,聽到的都是粗言爛語,問候對方親人的那種。
“呵呵,誰說橫峰村的人懶?人家做強盜的時候可積極了。”
許茂跟橫峰村的村幹部在地裡好說歹說,讓村民不要撿花生,沒有一個人聽勸,一個個好像大爺一樣,趕都趕不走。
好像地裡的東西就是他們的,理所當然的感覺。
這正是讓林田憤怒的所在,他沒見過如此明正大,如此厚顏無恥,如此大規模的偷菜現場。
他知道人性是險惡的,但是沒想到會這麼的不堪。
參與哄搶的人數衆多,不好管理。
他總不可能像對付敵人一樣,拿槍對他們一頓掃射吧。
許茂報過警,跟他們說,等全部收割完他們可以隨便簡陋,各種軟硬手段都用過,就是不能阻止他們。
無奈之下,許茂才會找林田過來幫忙。
可即便是林田來到現場後,他也有些一籌莫展了。
這麼多人,要怎麼合理驅趕?
他手上有很多手段,可以制服單個的村民,人多就傷腦筋了。
他手上最大的王牌,羣攻小能手小七,因爲晉升築基境界,在沉眠穩定境界當中,林田也喊不醒。
林田只能想出其他的手段,來制服這些惡民。
沒錯,就是惡民。
許茂向林田走過來。
他神色沮喪,看上去快要哭出來了。
“林田,你看這些人,我要勸他們,他們不聽我的話。
拿着棍子攆都攆不動,跟着收割機去撿花生,我又怕鬧出什麼意外來。
唉,我真的是,這兩天我都急出一頭白頭髮來了。”
林田安撫他道:“沒事的,茂哥,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接下來的事情,讓我來想辦法吧。”
許茂搖搖頭,覺得很事情很不樂觀。
“這裡的人實在太難搞了,當地的派出所過來勸說,都沒辦法。
我擔心,你去找他們說事情,不小心惹到他們那些人,有可能報復你呢。
這些人蠻橫起來連死都不怕,我都怕這些人了。”
許茂這兩天在這裡得罪了不少人,有人對他放狠話,說以後找他麻煩,他不想林田也面對這樣的局面。
林田聲音沉穩,鎮定自若。
“茂哥,辛苦你了,我來想辦法,你寬寬心。”
他的鎮定給許茂帶來了一絲希望,他說道:“行吧,那我再去監督一下,能保多少就保多少,不能讓他們全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