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永澤跟古冰荷的比賽打得精彩,持續了幾十個回合,還在繼續。
兩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鬥智鬥勇,不愧是所有門派中最有前途的二位弟子。
最後,還是古冰荷敗下陣來了。
她踏入後天三層的時間還很短,跟侯永澤相比,差多了。
加上她年紀較輕,沒侯永澤身經百戰,敗下來也是情理之中。
林田看出了幾分心得,這對他以後的修行有很大的好處。
後天一層已經決出了第一名,就只剩下後天二層和後天三層的第一名之爭。
眼看這賽就要到終點,衆人漸漸興奮了起來。
這一次的擂臺賽,蹦出了孫天寧這匹黑馬,導致戰況有了不可預測性。
後天二層的決賽,由林田和元坤對戰。
對於這場比賽,衆人覺得索然無味。
趁着這個機會,衆人紛紛自行休息去了,打盹的打盹,聊天的聊天,上廁所的上廁所。
他們都等着孫天寧和侯永澤的傳奇之戰,沒有幾個人對林田和元坤的比賽感到好奇。
林田肯定很快就被元坤給秒殺了,元坤的釣魚竿武器,一般人可消受不了。
更何況是林田這麼一個名不經傳的無名小卒,靠着投機取巧晉級到最後一步,已經算是林田的天花板了。
只有紫陽山莊的人和朱大還在認真地看比賽。
比賽就這樣默默地開始了。
林田在上臺之前就跟崔林說了,他要幫崔林一雪前恥,克服元坤的武器。
這一次,他打算放開手腳,不用任何取巧的小伎倆去對付元坤。
他想來一場真正的比賽。
元坤一開始就把他的魚竿給掄了起來,想必也是想速戰速決。
魚竿跟魚線的速度,在別人看來快到了一個極點,只能看到道道殘影。
但是,在林田看來,它的軌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慢速度播放。
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元坤在邀請他跳繩。
只要找到一個空隙,他就可閃身進去。
林田這樣做了,他找到了那個空隙。
他飛快地起步,身形如同魅影般,閃身穿過了魚竿的障礙,到了元坤身前。
他沒有給元坤驚訝的機會,直接一把抓住了元手中的魚竿。
發生這一切只是眨眼的瞬間,元坤猝不及防,就看到林田的臉在自己的面前放大。
他瞳孔擴大,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突如其來的恐懼。
他想象不到,他那掄得蒼蠅都飛不進來的圈子,竟然被突破了。
要知道,這魚竿是硬的,線是軟的,一軟一硬,營造出兩種不同的頻率的圈子。
若要抵達他的身前,就要找到兩個圈子重合的空隙,這種重合的機率很低。
而且,不管進入哪個圈子,被擊中的話,都會進入元坤的暗器暗算範圍之內。
元坤就像一個漁夫,佈下了網,坐收漁翁之利。
這種勝券在握的局面,在同級之間他自信是無敵的,他一心今年奪得第一。
然而,林田卻突破了他精心策劃的局,親手將元坤的自信給打碎。
林田衝着他笑了笑。
“讓你領略一下,真正的紫陽神拳。”
他邊說邊配合他的呼吸,握緊拳頭,衝着元坤的心口砸過去。
元坤猝不及防,身子被打飛了出去,飛出了擂臺的範圍,砸到了前排觀衆席上,引來一陣陣的驚呼聲。
倒地之後,元坤捂着心口,感覺喉頭一陣腥甜,吐了一口血。
林田看到元坤吐血,臉上閃過一絲歉意之色。
“這就不好意思了,我是第一次參加比賽,第一次出拳,力氣沒控制住。
我已經收了大半的力氣了,沒想到你還是重傷吐血。
抱歉,抱歉啊。”
林田的話好像充滿了歉意,但是語氣卻截然相反。
元坤知道,林田對剛纔他贏了崔林的事情感到不滿,在給崔林出氣。
他一時氣急,感覺喉頭又涌上來一陣腥甜,吐了第二口血,氣暈了過去。
本來觀衆席上就沒有多少人,沒引起多大的轟動。
紫陽山莊的人和朱大,爲林田感到高興,紫冰冰都快跳起來了。
二長老看着林田,上下打量着,眼神裡閃着讚賞之色。
他對對林田的實力,十分欣賞。
朱大笑得一臉燦爛,回過頭來,對着他的四個保鏢,比了個“耶”,氣得四個保鏢心裡直翻白眼。
侯永澤贏了,你都沒那麼高興啊!可不可以清醒點!你是碧濤閣的人!
元乾剛上完洗手間出來走出來,然後就看到自己家的自家的弟弟在那吐血。
看到這一幕,他睚眥欲裂,趕緊衝上去。
他咬牙切齒地對元坤說道:“弟,這是怎麼回事?
我才離開了幾分鐘,爲什麼你就倒在這裡了,是誰下的毒手?”
元坤虛弱地搖了搖頭。
“哥,我技不如人。”
元乾順着他的目光看到臺上去,他看到臺上的木天,看到他淡定的樣子,就醒悟過來了。
關心則亂,剛纔是木天和元坤的比賽,元坤落得這樣的慘狀,肯定是木天干的。
他心中充滿了怒氣,但也知道這是比賽,自己弟弟技不如人,自然不能怪人。
他瞪了林田一眼,扶着元坤去療傷了。
朱大這下子更得意了。
他對身後的四個保鏢說道:“你們看到沒有,我老大,出手多快。
取巧?
哪有那麼多的巧可以取啊,我雖然不是修道之人,但是眼睛是雪亮的。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不管你用什麼招,用什麼武器,比別人快就一定能贏。
厲害了我的老大。”
保鏢們聽到朱大對林田不吝嗇的讚美,面面相覷。
還沒來得及反應呢,朱大又說了一句讓他們跌破眼鏡的話。
“哎呀,真想看看,老大跟侯永澤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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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看,是侯永澤的劍快呢,還是老大的身手快,你們說呢?”
四大保鏢臉上浮現了不服氣的人神色,有個人忍不住說話了。
“肯定是我們碧濤閣的劍快,那木天的身手再快,也比不過侯永澤的劍。
木天就算在後天二層這裡贏了,他也沒辦法跟侯永澤打比賽,他們的修爲境界不在同一個檔次。”
朱大“嘖嘖”了兩聲,臉色古怪。
“我就隨便說說,你們這麼認真啊。
沒想到你們的集體榮譽感那麼強啊,碧濤閣有你們這麼忠心的弟子,真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