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擂臺賽,是冰雪宮的女弟子跟姑蘇寺的和尚對打。
這一場比賽,觀衆表現出了濃郁的興趣。
“這次的比賽好玩了。姑蘇寺的和尚,不近女色,這兩位又是新弟子,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火花。”
“哈哈哈,不會還沒開打就認輸吧?”
“你們想多了,你沒見過姑蘇寺的雷子打比賽,那叫一個狠啊,根本不把女人當女人。”
“那是雷子,其他的和尚,我就不敢說了,尤其是這種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沒聽過這首歌嗎,‘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林田聽着衆人的討論,覺得很無語,還有人唱起了老掉牙的歌。
“你們想多了,現在的姑蘇寺跟以前不一樣,現在都是朝九晚五上班的,還可以結婚生子。”
“不對,你說的那是門面上的和尚,用來賺錢用的。真正的核心弟子要練金剛體,不能破童子功。”
林田聽到這樣的秘聞,覺得有趣。
比賽開始。
姑蘇寺的和尚練的金剛體,他正眼不看冰雪宮女弟子一眼,也沒有主動攻擊。
反倒是那個女弟子,主動出擊了,不停地變換着掌法打姑蘇寺的男弟子,攻擊一下比一下狠。
而姑蘇寺的男弟子,站如一顆鬆,捱打就像被撓癢癢一樣,沒有反抗。
衆人看着看着,忍不住笑開了。
然而,笑着笑着,也就覺得無趣了。
冰雪宮女弟子不停攻打,姑蘇寺的弟子毫髮無傷。
無限循環,就無聊了。
陸續有人發起了牢騷。
裁判看的打了個哈欠,最後拿起話筒,提醒他們。
“比賽還有兩分鐘結束,請臺上的選手抓緊時間,時間一到,勝負未分就算打平手。”
臺上兩位選手聽到這裡,都有些慌了。
姑蘇寺的弟子,終於擡起眼皮看了冰雪宮女弟子一眼,抱歉地說道:“女施主,得罪了。”
女弟子一愣,就看到和尚動了,一掌朝她襲去,正中她的肩膀,女弟子隨即飛了出臺外。
姑蘇寺和尚贏。
臺下又是一陣鬨笑聲。
“笑死我了,打比賽還要紳士手,挑肩膀打,要是我就襲心口,手感比較好。”
“這也就是這個和尚嫩,過幾年,他就不會這麼紳士了。”
“那是,在真正的生死鬥爭中,猶豫片刻都會死,在死亡面前,哪有什麼性別之分。”
林田問崔林道:“不是說,冰雪宮的弟子,武功都是跟水相關的嗎。這個女弟子,怎麼用的是掌法?”
崔林說道:“冰雪宮的弟子,要等到築基境界以上,纔會發揮出水的能力來,到那個時候,他們的能力可比我們其他門派的要強。”
“原來如此。”
崔林長出了一口氣。
“該我上了。”
“崔林,加油!”
在林田的目送之下,崔林走到了臺上。
這一場比賽是崔林對戰狂龍島的元坤。
元坤上臺前,把草帽給摘下來了,表示他對對手的尊重。
但是,他上身依舊是沒穿衣服,看起來非常的精瘦。
但是,林田注意到,元坤的手臂異常的粗壯。
再看了看元坤手上的武器,林田不禁爲崔林捏了一把汗。
他看到元坤手上拿着的武器是一根魚杆,而不是元乾的那種三叉戟。
魚竿是遠距離攻擊的武器,紫陽神拳則是近身攻擊。
崔林手上空空如也,看樣子沒打算用任何武器。
如果崔林一直近不了元坤的身,這場比賽就有點懸了。
在裁判的宣佈下,比賽開始了,雙方開打。
林田專注地看着臺上的打鬥,從一開始,他擔心的事情就發生了。
元坤將他手中的魚竿揮得飛快,崔林有好幾次想靠近他,都被魚竿給擋下來了,他一時半會竟近不了元坤的身,只能閃躲。
崔林臉色倒是很淡定,退後幾步,靜靜地看着元坤的動作,等他露出破綻。
不多時,崔林終於找到了機會,他飛快地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元坤的魚竿。
林田看到這裡,鬆了一口氣。
元坤臉色一凝,趕緊把魚竿搶過來。
崔林屬於後天二層力氣大的人,元坤搶了半天沒搶回魚竿。
而後,崔林動了。
他兩個迴旋轉身,利落地來到了元坤的身前,對他轟出了一拳。
紫陽神拳重拳出擊,要是被擊中的話,肯定重傷無疑。
元坤反應快,歪着身子,躲了過去。
躲閃的同時,他手上有了動作,他的魚竿好像長了眼睛一樣,韌性良好。
他的手輕輕抖動了幾下,魚竿忽然強烈震動了起來,崔林專注於他的出拳,另外一隻手被震鬆了。
元坤趁着這個機會,把魚竿搶了回去。
隨後,他貓下身子,如同泥鰍一樣,從崔林身邊溜走,跟崔林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元坤嘴角一揚,手再次抖了兩下,在他的動作下,魚竿快速地縮了回去,變成了一條短棍的樣子。
林田心中一陣訝異,樣式普通的魚竿,竟然暗藏着這樣的機關。
武器有機關,崔林沒那麼訝異,他參加過往屆的擂臺賽,見過武器上弄機關的人。
他出了雷霆一拳後,沒有命中,發動下一記攻擊需要稍微休息一下。
元坤奪回魚竿之後,甩動着魚竿上的線。
那線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被他甩得如同鞭子一樣,揮舞得虎虎生風。
而後,元坤將線朝着崔林的身上投擲纏繞過去。
崔林躲閃了幾次,躲過去了。
正當林田覺得崔林有希望贏的時候,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元坤的這條線,不是那麼容易閃過去的,在光線變換下,會變得透明,成爲人眼的盲區。
而且,那線隨時可以變換軌道,一旦被纏上,就脫不了身了。”
那人的話音還沒落下,林田就看到臺上的崔林被線沾上了身,一隻手被纏住,另一隻手去拉線,一時間脫不了身。
元坤看着崔林,那眼神猶如看着上鉤的魚兒一樣,志在必得。
他飛快地變換着手勢,那根線就自動收縮了。
崔林被線卷着身子,被拖向了元坤的身邊。
林田看到,崔林本來只有一隻手被纏住,不知何時,整個人都被線纏滿了,被綁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觀衆席上那人又說話了,語氣裡滿是幸災樂禍。
“我都說了,元坤的這根魚竿線一點也沾不得,這個紫陽山莊的崔林,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