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看向裴蕾,眼神就離不開她了,他看得如癡如醉,這個女人全身上下都美,沒有一處有缺陷,真真大美人一枚。
以前,他覺得小美是醫院裡最美的後勤人員,現在看來,是他之前的眼界低了。
這個裴老闆的女兒,纔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不過,一想到春麗剛纔說林田不喜歡這個女人,他的太陽穴就突突作疼。
這種大美女,居然說不要就不要,林田覺得他是誰啊?
要是給他選擇的話,他不要那五十萬,跟這個大美女在一起,再想法子把他們家的財產給繼承了下來,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正在秦升做白日夢的時候,裴蕾來到了母親的對面,站着遲遲不坐下。
她臉上有着擔心和急躁之色,看着母親,張口就問。
“媽,你把林田叫過來單獨跟他聊天?”
裴母淡淡說道:“是啊。”
裴蕾嚥了咽口水,猶豫着問道:“那你有沒有跟他講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裴母喝了一口茶,自嘲道:“我還能說什麼話,不過就想給他一筆錢,答謝他之前給你爸找的那一支靈芝。
順便給他一筆錢,讓他不要跟你在一起而已。”
“什麼?”
彷彿一道晴天霹靂從天而降,裴蕾感覺腦子一片空白。
她不久前跟父親通電話,得知她母親找林田在茶室單獨聊天,她就覺得不太對勁。
沒想到,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裴蕾捏了捏眉心。
“你竟然,真的這樣子做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做,讓我有多爲難?”
裴母冷哼了一聲,說道:“他說對你沒有想法,我不可能相信,他肯定是在撒謊。
到最後,他還不是把那支靈芝的一百萬要回去了。我給他五十萬讓他不要接近你,他說不要,還說他對你沒有什麼意思,所以錢他不能要。
不管他是不是騙我,靈芝的錢我剛纔已經轉給他,咱們家也不欠他什麼了。”
聽着母親過分的話語,裴蕾感覺心中那堵叫做堅強的牆,陡然崩潰。
她頹然坐下,感覺臉都丟光了。
“除了這些話,你還有沒有跟他說些什麼更過分的?”
她努力維持自己的風度,纔沒有大聲吼母親。
裴母搖了搖頭,說道:“其他的就沒有了,他走之前,跟我保證得很好,他說他只是欣賞你,沒有想跟你在一起的打算。
對了,他說,他喜歡的是你們咖啡廳裡一個叫做白靈的女孩。
他說的話是真的?那個女孩子比你條件還要好?”
聽到這裡,裴蕾臉色更加慘白,面無人色。
她一口喝下茶杯裡的水,水明明是甜的,爲什麼過了喉嚨之後卻是無比的苦澀。
原來,你喜歡的人真是白靈,不是我。
是我自作多情,我是那麼的喜歡你,你卻喜歡別人。
其實,開業醉酒那天晚上,她跟林田之間的對話,她記得很清楚。
那些話,是她藉着半醉半醒的膽子,故意說的。
她也想借着這個機會,跟林田表白,探探他的口風。
雖然林田說喜歡她,但是她卻感覺到了不確定。
她那時候,心底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白靈。
白靈跟林田在一起時,兩人之間的默契感,她沒見過認識的人中,有人有這樣的默契。
所以,她纔會問林田喜歡她還是喜歡白靈的問題,沒想到,林田在對白靈的問題上,是很不直接的答案。
林田母親不贊同他們在一起,所以他纔跟白靈維持好朋友的關係?
又或者說,林田擔心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破壞了他們之間的友誼?
那天晚上她沒從林田那裡弄明白的事情,現在從母親口中得知了確定的答案。
恐怕白靈的出走,讓林田這下徹底醒悟過來,發現白靈纔是他最愛的那個人。
那她呢?她又算什麼?
不知何時,她的一顆芳心已經淪落在林田的身上,要不回來了。
她還想着,白靈如果一直沒再回來,那麼她還是有很大的機會跟林田在一起的。
而此番,她母親的所作所爲,讓這段關係再也沒辦法前進一步,以後他們兩人之間再也無可能。
想到這裡,她的心感覺痛得快撕裂了,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裴母看到女兒頹廢的樣子,爲她感到心疼。
她勸說道:“小蕾,既然你認清了他的想法,不就挺好的嗎?你何必爲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愁眉苦臉。
我跟你說啊,你趁着現在你爸好起來,空閒的時候可以多看看挑多幾個,那些有錢有權的小孩不少喜歡你的。
你就是這些年眼光太高了,偶爾可以放低一點姿態,女人的青春沒有幾年。
我看,小雅的哥哥就挺好的,你怎麼一直看不上人家呢,好歹人家也是一個集團未來的繼承人,起碼門當戶對。”
“啪!”
裴蕾突然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臉上有一股掩飾不住的怒氣。
“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幹涉我感情的事!你是不是覺得,你女兒喜歡他,但是他卻看不上我,你很高興?
沒錯,我就是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你高興了吧?
因爲你這種愚蠢的行爲,以後我再也沒有機會跟他在一起了,你高興了吧?
你以爲,他只是一個小農民?
你知不知道,他挽救了我們麗宮飯店的業績!
現在讓麗宮飯店起死回生,最招牌的那幾個菜,都是他提供食材的!
彭老跟他的交情遠比跟我的好!皇庭酒店的老闆還欠他個大恩情!
你給人家一百萬靈芝,是應該的!
你給他五十萬,讓他離開我,他應該感恩戴德。你覺得,他會貪圖你的錢?
可笑,你知不知道,麗宮飯店一個月跟他的成交額有多少?遠遠不止你那看不起人的五十萬好嗎!
我拜託,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蠢事了!
可笑的門當戶對,你以爲咱們家有皇位要傳?能不能以你女兒的幸福爲出發點做事,能不能多想想我的感受?”
說罷,她也不等裴母說話,直接扭頭走出了茶室,只留下被罵得一臉懵的裴母。
“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