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平對姚楠說道:“這位一定是特別部門的姚道友吧,我是白鶴堂的堂主趙志平,很高興見到你。
聽說特別部門人才濟濟,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一來,就發現姚楠是先天三層的境界。
以姚楠的年紀,配上這個修爲境界,比他白鶴堂裡的青年才俊好多了,就連趙洪淵也比不上。
“謝謝姚道友幫我們截住趙樂萱,我們整個白鶴堂的人都在找她。”
姚楠微微皺眉,看着後面的山林,說道:“不是我,是那羣猴..."
她說着話的時候,看到林田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說。
姚楠有種叛逆的心理,你不讓我說,我非要說。
奇怪的是,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她就忘記自己下一句要講什麼了,一時語塞,說不出口。
白鶴堂的關注重點不在如何抓捕的過程上,他們看到現場只有姚楠一個人,而且還抓住了趙樂萱,這就夠了。
他們的重點全部來到了趙樂萱的身上。
趙志平對趙樂萱說道:“樂萱,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還揹着這麼一大個揹包,你想去哪裡?”
趙樂萱擡起頭來,露出了一張無辜的臉。
她一臉茫然地看着趙志平。
“爸,你出關啦?”
她又看向衆人,禮貌地說道:“長老們,你們怎麼也都來了?咦,這裡是後山啊,我記得我剛纔還在祠堂那邊的...”
看到趙樂萱這自然的演技,林田不禁佩服這個女人起來。
是一個狠人啊,很有演戲的天分,應該給她頒個小金人獎以表尊敬。
趙志平嘆了口氣。
“樂萱,你還記得我在閉關的時候,你進去祠堂,對我做過什麼事情嗎?”
“啊?”趙樂萱搖着頭,“爸,我不記得我有進去過祠堂裡面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看到趙樂萱還在演戲,趙洪淵嘆了口氣,跳出來說道:“樂萱,你就承認吧,我已經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大家了。”
“啊,當年的事情不是早就結束了啊?哥,你說什麼呢?”
看着她可憐的樣子,德叔嘆了口氣。
“我覺得,是不是趙樂萱的心理出現了問題啊?
現在不是都流行說什麼雙重人格這類的心理疾病嘛,她會不會就是患了這種病?”
看着她一副裝聾作啞的樣子,姚楠忍不住說話了。
“本來這事也輪不到我來說,是你們白鶴堂自己的家事,但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養烏鴉,你們白鶴堂的人怎麼會養烏鴉這種不祥之鳥?
我親眼看到她想在背後用符紙暗算林田,”她指了指地上散亂的符紙,“這些符紙,你們白鶴堂有這樣的符紙?”
趙志平去地上撿了幾張符紙起來看。
姚楠繼續說道:“她人前人後就是兩副面孔,你說她是雙重人格,我覺得她是在演戲。
倒退一步說,就算她患了是雙重人格的病,幹了壞事,那難道不是她這個人乾的嗎?
如果說,她這種情況,你們也能原諒,要爲她開脫罪名的話,那當初趙鶴喝醉酒之後,對他的弟妹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你們爲什麼要把他趕出去?
男的女的不同對待,你們白鶴堂未免太雙標了吧。”
姚楠有些義憤填膺了,忍不住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正因爲她是個女人,站在一個客觀的層面上講道理,衆人才感覺有信服力。
姚楠的這番話,讓衆人沉默了。
就算是趙志平,他走火入魔錯手把自己的親兒子殺了,或者把其他人殺了,他也一樣要爲自己的罪行負責任。
趙志平把符紙給其他人傳過去。
“用符紙,確實不是我們白鶴堂的作風。
這些符紙是其他地方來的,姚道友說的話,我們都記下了,至於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她有沒做過違反堂規則的事情,我們會把她帶回去,徹查清楚,進行相應的懲罰。”
趙樂萱可憐兮兮地說道:“爸,這些符紙不是我的,我不知道它們從哪裡來的啊,我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沒有用符紙攻擊你..."
聽到她的這句話,衆人齊刷刷地看向她,眼睛死死地盯住她。
趙樂萱被這些眼神盯着,有些毛骨悚然。
“你們怎麼這樣子看着我呀?”
趙志平語氣冷了幾分。
“我剛纔,沒說你用符紙攻擊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趙樂萱吶吶地說道:“我...我猜的...”
看過符紙的衆人紛紛搖頭,明顯已經不相信她了。
就連最信任她的德叔,在這麼多的證據面前,也不再爲她開脫了。
大長老柱了柱柺杖,說道:“堂主跟樂萱是父女一場,容易受到親情的影響,我來管這件事情。”
趙志平頷首。
“那就有勞大長老了。”
大長老看向趙樂萱。
“趙樂萱,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
一,十年前的那件事,根據趙洪淵和趙鶴的供詞,他們說是你主動邀約兩人去喝酒,給他們下藥下套,再污衊趙鶴。
等到白鶴堂趕走趙鶴,你就控制趙洪淵,想方設法推舉趙洪淵做堂主,可有這麼一回事?”
趙樂萱看向趙洪淵,一臉的痛心。
“洪淵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衊我呢?冤枉啊,我沒做過這些事情。”
趙洪淵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有沒有做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已經認罪了,我是個罪人。
樂萱,你就別掙扎了。"
大長老清了清嗓子,說道:“三方供詞,趙鶴和趙洪淵的對上了,趙樂萱定罪。”
趙樂萱身體爲之一顫,她知道定罪的意思是什麼。
大長老繼續說道:“二、你進入祠堂,用符紙將堂主拍暈,把堂主弄得走火入魔,差點枉死在祠堂裡。“
趙樂萱咬着牙說道:“我沒啊,我對爸的孝心,天地可鑑。"
大長老揚了揚手中的符紙,“這件事情堂主已經說明了,他看的很清楚,加上現場姚道友指證的符紙,足以證明那就是你。定罪。”
“三、養烏鴉的事情,我們沒看見,但是姚道友看到了。
在白鶴堂養邪惡的侵略型鳥類,是不被允許的。定罪。”
“四、你沒有遵守守在鶴長老門口的承諾,跑到山上試圖逃跑,定罪。”
“五、你背後暗算林道友。定罪。”
“綜合以上這五條罪名,我認爲必須要把你帶回祠堂,接受列祖列宗見證下的刑罰,廢了修爲再驅趕出白鶴堂,永生不得踏入白鶴堂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