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之地?”
五皇子一怔。
“是那些始祖血脈的地盤!”老戰龍帝道。
“秦前輩要去那兒嗎?”
“我看他有這個想法。”老戰龍帝道,“我也勸過他了,讓他三思,但我估計,勸不住他,所以我才說,他心性太年輕了。”
五皇子聽罷,苦笑道:“老祖宗,關於這位秦前輩,或許,真如你所說,他年紀並不大。”
“哦?此話怎講?”
老戰龍帝疑惑道。
“前不久,在那遙遠的東洲,不是有人晉升祖境了麼!”五皇子頓了一下,道。
“這我知道!”
老戰龍帝頷首。
“此人身份,如今已查清了,出自東洲一個叫神武國的小勢力,還是名女子,最重要的是,她的年紀並不大,才兩百歲左右。”
五皇子道。
“兩百餘歲?怎麼可能?”
聞言,老戰龍帝渾身一震,如遭雷擊。
他面色先是愕然,繼而便是嗤笑,搖頭,斥道:“這實在荒謬!一定是弄錯了,才兩百餘歲,如何能晉升祖境,這絕對不可能!”
五皇子苦笑,應聲道:“我也知道,這很荒謬,但這是事實,各大勢力都查了,都是一樣的結果。”
“這……不可能吧!”
老戰龍帝面色一陣呆滯。
他實在無法相信,如今還能出一個兩百餘歲的祖神!
“神武國?沒聽說過啊!什麼勢力?”
他疑惑道。
“這就是關鍵了ꓹ 這個神武國ꓹ 十來年前,纔是個極爲弱小的神國,陽神才十來個ꓹ 國主也才八星之境。”五皇子唏噓道。
“但ꓹ 就因爲一個姓牧的人物,一切都變了,自那之後ꓹ 神武國實力突飛猛進,接連吞併周邊神國ꓹ 成爲東洲一極,甚至還在東洲ꓹ 擊敗了聖靈太子府的人。”
他續道。
“牧?聖靈太子?”
老戰龍帝越發疑惑了。
“這個牧,就是之前轟動天洲的那位,以一己之力,敗盡天洲衆多半祖。”五皇子道。
“我聽說過ꓹ 是個厲害人物。”老戰龍帝頷首ꓹ “可是ꓹ 他也不至於能培養出一尊兩百餘歲的祖神吧!”
“老祖宗ꓹ 現在很多人都在傳,這位牧姓半祖,其實就是秦前輩!”
五皇子道。
“什……什麼?”
老戰龍帝聽罷ꓹ 立時瞠目結舌。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太信ꓹ 但仔細想想,還是對得上的ꓹ 秦前輩爲何要幫我們,對抗聖靈國ꓹ 對付聖靈太子,就是因爲ꓹ 他們原本就有仇。”
“還有,聖靈太子府的人去東洲,就是爲了一塊始祖神晶的碎片,那塊碎片,就在那牧姓半祖手中,還有,秦前輩身邊一直帶着的那名女子……”
“這些細節,全都對的上。”
五皇子說着,神色越發唏噓。
他哪想到,秦前輩就是那位牧姓半祖,那聖靈太子,也沒有想到。
現在知道了,怕是要直接吐血吧!
“真是他?”
老戰龍帝一臉的恍惚。
“此人,當真厲害!”
繼而,他搖頭嘆道。
輕易瞞過了整個天洲的人,光憑這一手段,就可看出此人之厲害。
反觀那聖靈太子,便顯得有些沒用了。
“對了,那你又如何知道,他年紀不大?”
讚歎了一番,他又問道。
“之前,在神武國,這位的境界並不高,差不多九年前,纔剛入陽神境。”五皇子道。
“這……”
老戰龍帝一聽,又是咋舌。
他雙目瞪得滾圓,滿心的震撼。
就是說,這個傢伙,才用了九年的時間,便從初入陽神境,突破到了祖神,還煉出來一枚至高神晶?
這……這是什麼怪物?
簡直聞所未聞,驚世駭俗至極!
“有人覺得,這可能不太準確,但我倒是覺得,這像是真的,畢竟前輩他……的確不是一般人,接觸了這麼久,我能感覺到。”
五皇子道。
“若是真的,那當真是不可思議!什麼聖靈太子,與他一比,簡直就是廢物!”
好半響,老戰龍帝才緩過神來,唏噓道。
接着,他眉頭又是蹙起,“那此人……究竟是什麼來歷?他自己晉升也就罷了,如何能再培養出一個祖神來?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那始祖之地來的,而神界中,似乎也沒這麼一號人物。”
“這……我就不知道了,誰也沒查到,至於如何再培養出一尊祖神,我倒是有些想法,可能是在那道域之中,前輩收穫巨大,不光自己能晉升了,還能再培養一個。”
五皇子想了想,道。
“應該就是這樣了!”
老戰龍帝點點頭。
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現在神界各大勢力,豢養的仙人也不多了,境界高的更不多,根本湊不出那麼多的道蘊來。
“道域……嗬!據說是那聖靈太子先發現的,可結果,他沒撈到什麼好處,反倒是都便宜了這位。”
繼而,他失笑道。
“是啊!等聖靈太子知道了前輩的身份,怕是又要氣得不輕。”
五皇子大笑道。
“好!好!”
老戰龍帝跟着大笑,“你啊,派些人去東洲,跟這個神武國打好關係,尤其那位新晉的祖神。”
“知道!”
五皇子應聲。
“還有,你把這個消息,往聖靈國那邊傳一傳,我就怕他們不知道。”
老戰龍帝又道。
“好!”
五皇子笑道。
就算老祖宗不說,他也有這個打算。
等出了殿,他便打出了幾道玉符。
不久後,聖靈皇都中便起了一陣騷動,接着是太子府,一片譁然。
“臥槽!那個姓秦的老怪物,就是那個姓牧的混蛋?”
金蛇大尊聽完消息,目瞪口呆。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往日的仇敵,一下子變成了祖神,這誰能受的了!
接着,他臉色刷地白了。
血骨已經死了,就死在無盡位面,死在那個老怪物手中,怕是過不久,他也要死了。
一時間,他惴惴不安,惶恐無比。
很快,消息也傳到了幽冥姬耳中。
啪嗒一聲,她手中的杯盞頃刻落地,而她整個人,像是石塑一般,定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了。
那張妖冶的容顏上,滿是呆滯之色。。
“不……可能啊!”
她喃喃一聲,心神恍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