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也太普通了吧!”
“大師他怎麼會用這種火?”
衆人紛紛驚呼,有些難以置信。
那金色鼎中的火,實在太普通了,堂堂昊天大師,身家過億的人,怎會用如此普通的火?
“哈哈!”
朝雲大師聽到四方的驚呼,看去一眼,便是愣了。
繼而,哈哈一笑。
這傢伙腦子抽了吧!
跟他這樣的高手比試,竟也敢託大,用這種普通的火,這不是找死麼!
“或許這個傢伙早就知道,他是沒法贏的,所以乾脆用最差的火,這樣輸了他就有藉口了。”他心下冷笑道,神色也是更加輕鬆了。
就算這傢伙用上厲害的真火,那也比不過他,更何況是這等普通的火了。
這一局,他是輕鬆拿下了。
接下來的兩局,也會是這樣,他要三局全勝,不給這個傢伙留一點臉面!
另一邊,唐昊也沒有在意四方的驚呼聲,繼續煉製。
這尊金色的鼎,只是他隨手煉製的,用的自然也是仙界最普通的火,若靠這火,自然贏不了對手,但在這鼎中,卻是另有玄機。
他的太虛神爐,早已被他藏進了鼎中,氣息被仙鼎完美掩藏了起來。
他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煉製,也不會有人發現內裡的神爐。
這神爐,他在下界展露過,若是暴露,一定會被有心人發現,所以他纔想出了這一招。
“九霄雷火麼!倒是不錯的火!”
他抽空朝着前方一看,讚歎道。
在下界,真火已經是最好的火了,在仙界,很多仙人用的也都是真火,但有些厲害的人物,像那些金仙,還有大羅仙,他們能憑着超凡的修爲,將真火進一步提升,或者融合起來,得到更強大的火焰。
這種火焰,也被稱作仙火。
而這仙火,種類也不多,據說整個仙界也就二十來種,這九霄雷火便是其中一種。
“不過,任你再厲害,也不如我這太虛火啊!”
他收回目光,心下道。
區區一個金仙創造出的火焰,能比太虛大神的火更厲害?
況且,他這爐都是太虛大神煉的。
他眯上眼,操控着鼎中的神爐,老神在在地煉化了起來。
“昊天大師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一旁的鳳青妍黛眉輕蹙,也是有些納悶。
昊天大師他又不是沒錢,只要花點錢,輕鬆就能買到比這好上十倍的鼎。
“這一局要輸了啊!”
她輕嘆了一聲。
時間一點點過去,四方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這一局已經沒什麼懸念了。
用那麼普通的火,如何去贏九霄雷火?
很多人都覺得,昊天大師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法贏,也沒抱什麼希望,所以才選擇了這樣普通的火。
這也令他們大爲失望。
他們還想通過這場比試,看看昊天大師的真正實力呢!
很快,三個時辰過去了。
“成了!”
伴着一聲大喝,那朝雲大師手託仙鼎,站了起來。
衆人看去,也都不意外。
這位用的是仙火,自然更快。
“恭喜道友!”
一衆評委大師紛紛起身,恭賀道。
“有什麼好恭喜的,這樣的比試,贏了也沒什麼意思啊!”他擺擺手,撫須笑道。
但下一刻,他面色便是一僵,笑意倏地凝固了。
因爲他看到對面,那傢伙也站了起來,手託仙鼎道:“我也好了!”
“這……怎麼可能?”
朝雲大師呆了呆,脫口驚呼道。
他才前腳站起來,這傢伙後腳就跟着起來了,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這傢伙用的不是最普通的火麼,怎麼可能跟他幾乎同時煉好?
四方衆人也都有些驚訝。
在他們想來,這位昊天大師應該還要多花上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才能煉好,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起來了。
“這位道友,你當真煉好了?”
一衆評委大師亦是一臉懷疑。
他們也不信,這位真的能這麼快。
“當然!”
唐昊頷首道。
“你那算煉好了嗎?恐怕剛剛將鳳髓金化開吧!提純呢?你做了嗎?”朝雲大師尖聲譏笑道。
在他看來,這傢伙就只是剛剛將鳳髓金煉開,化作液體而已,而這根本不算煉好。
因爲在煉器一道中,煉化的意思,不光要化開,還要熬煉一番,去蕪存精,這樣才能得到純淨無暇的一塊材料。
“做了啊!”
唐昊笑道。
“我不信!你用普通的火,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鳳髓金這樣的頂級材料給煉化了!”朝雲大師厲喝道,“你看看我這塊,多麼純淨剔透,純度能達到九成九,接近完美的程度了!”
說着,他心神一動,在他身前的鼎中,便有一塊赤色的金鐵飛出,呈現規則的棱柱形。
“沒錯!是九成九,三個時辰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
一衆評委大師拿過這塊鳳髓金,圍在一起,仔細探查了一下,都是讚歎道。
“也是時間所限,若是再給我幾個時辰,我慢慢的煉,還能達到十成的程度,做到真正的完美無瑕。”朝雲大師一拂鬚,不無得意地道。
“誒!你愣着幹什麼,輪到你了,你不是說煉好了嗎?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啊!”
“你不會是怕丟臉吧!”
在他身後,一衆九霄宮的天仙看向前方,叫喊道。
他們面上,滿是譏諷之色。
“好啊!那就讓你們看看!”
唐昊擡手,輕輕一拍身前的鼎,便聽嗡的一聲,鼎身一顫,內裡有一道赤色的神光衝將而出。
神光漂浮在了空中,綻出了驚天的光華。
“這……怎麼會?”
朝雲大師定睛一看,登時渾身一震,如遭雷擊。
他雙目禁不住瞪大了,佈滿了震撼,以及不可置信之色。
眼前這塊鳳髓金,品相跟他的一樣,純淨無暇,也是接近九成九的程度!
可是,這不可能啊!
就憑那等普通的火,他是如何做到的?
在他身後,那一羣九霄宮天仙也都呆住了。
他們面上的譏諷之色,早已蕩然無存,有的只是震驚。
“怎麼回事?”
“這不可能啊!”
四方衆人定睛看去,先是呆了呆,接着,便也是驚呼了出聲,一臉的難以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