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許的老闆,是鄰縣的人,也是做服裝加工生意的,前段時間跟香怡姐的廠爭訂單輸了,這才請了南洋巫師過來。
這種人,唐昊肯定不會放過。
而這傢伙既然會請南洋巫師,就證明了沒少做壞事,只要找到一點證據,就可以把這傢伙弄倒。
趕到鄰縣,已經是下午了。
他找了一圈,竟然沒找到這個姓許的傢伙。
去四處打聽了一下,這個姓許的傢伙,好像自上午就不見了,失去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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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昊也沒懷疑,像這種富人,誰知道突然跑哪裡瀟灑去了。
他再轉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便按原路返回。
回到嶺西,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天也開始暗了。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唐昊接起來一看,是個未知來電。
他皺了皺眉,有些疑惑。
稍一遲疑,還是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把陰測測的,有些蒼老的嗓音,“是唐昊麼!”
霎時,唐昊臉色一變,他能聽出這語氣中,那一抹不善之意。而且,這傢伙的普通話有些不太標準,帶着南洋那邊的口音。
“你是誰?”唐昊語氣凝重。
“嗬!”那人冷笑了一聲,“我是誰?你很快就知道了,現在,你給我聽着,若是想你身邊的人安然無事,就給我乖乖地過來。”
“我在陵園這邊,如果你敢不來,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的。”
“你背後應該還有人吧!也一併來吧!我等你到九點鐘,過了九點,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電話便掛斷了。
拿着手機,聽着裡面嘟嘟的忙音,唐昊臉色凝重無比。
很顯然,這是南洋巫師。
昨天,那傢伙死的時候,曾說過,他師父會替他報仇的,現在報復就來了。
只是不知道,究竟來了幾個,如果只是一個,那還好,就算再厲害,他也能牽制住,不會危及到香怡姐她們。
如果來了多個,分散開來,那就不好對付了。
不過,幸好的是,血玉手鍊還留在香怡姐手上,一般的南洋巫師也傷不了她。
正沉吟間,手機又響了,卻是羅老爺子打來的。
“羅老爺子,怎麼了?”
“唐大師,今天南洋那邊有人給我打電話,問起了查查大師他們的任務情況,我沒有辦法,就只有說了。”
“南洋那邊,好像要給查查大師他們報仇了,你要小心啊!”
羅老爺子擔憂道。
這位唐大師,可是唯一能治好他孫子的人,如果死了,那他孫子就要一輩子都癡癡呆呆了。
唐昊微微一怔,神色越發凝重了。
他本以爲,這人只是爲了昨天那傢伙來的,沒想到,還搭上了查查他們。
這麼一來,情況可就更嚴重了。
他苦笑了一聲,道:“羅老爺子,你提醒得太遲了,他們已經來了,就在嶺西!”
“什麼?怎麼會這麼快?”羅老爺子驚呼了出聲,“唐大師,你要小心啊!”
“你放心!他們想要我的命,還沒那麼容易。”
掛斷了電話,唐昊看了看時間。
此刻,還是五點十五。
他在山路上停下,沉思了很久。
接着,拿起手機,給香怡姐,還有韓雨桐等熟悉的人都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他們的平安。
放下手機,他將車開出公路,在車上開始制符。
在八門村的時候,他的玉符消耗了很多,身上沒剩下多少了。
如今能補多少是多少,多一枚也是好的。
兩個半小時後,他才停了下來,拿出一顆回氣丹,服了下去。
接着,再拿出那面古怪的鏡子,擺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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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面鏡子的奧秘,他還沒摸清,但是,關鍵的時候,完全可以拿來當盾牌使。
深吸了口氣,他發動了車,朝着陵園駛去。
陵園位於縣城東邊,四周都是山,十分荒僻。
對方將地方選在這裡,顯然是不想因爲打鬥,引起過多的注意。
二十分鐘後,他便接近了陵園。
在陵園附近的一片荒地,有幾輛車停在那裡,顯然,就是南洋巫師一衆人了。
唐昊開着車,緩緩逼近過去。
當他下了車,那幾輛車的車門也開了,走下來一道道穿着黑色西裝,頭戴氈帽的身影,一個個手中,全都提着黑箱子。
其中,中間那輛車上,走下來了一位老者。
也穿着黑色西裝,但是,身形極度枯瘦,面目深陷,就像是骷髏一般,可偏生,一身氣勢極盛。
這是個高手!
唐昊臉色一變。
光憑這氣勢,他便可判斷出,這傢伙比他修爲還要深厚。
目光再一掃,四周還有二十來人,個個氣勢都不俗,有幾個修爲跟他差不多了。
“我靠!這陣仗,未免太大了!”
唐昊暗暗心驚。
這時,那老者往唐昊身後的車裡一掃,便是皺了皺眉,疑惑道:“人呢?怎麼只有你一個?”
唐昊不作聲。
“算了,一個就一個,先把你抓起來,不愁那傢伙不現身。”
在圖圖大師,乃至所有大師眼中,這樣一個小子,或許能殺得了圖利,但是,絕不可能殺掉巴卡,阿布他們。
在這小子身後,肯定有人。
這時,圖圖大師轉身,衝一旁的人道:“把他們都叫過來吧!”
當下,那人拿着對講機,喊了一聲。
接着,便聽不遠處,驟然響起了汽車疾馳的聲音。
唐昊回身一看,差點想破口大罵。
從道路兩旁,竟是開來了十幾輛車,合圍而來,將他的退路完全堵死。
車門一開,一道道身影走了下來。
清一色的黑衣打扮,皆是南洋巫師。
一個個氣勢皆是不俗。
一二三……唐昊環目一掃,有些目瞪口呆。
這裡的南洋巫師,竟足足有過百人!
“這……這至於麼!”
唐昊有些傻眼。
就因爲他一個人,卻引來了一百多個南洋巫師,這簡直太誇張了。
他本還以爲,十來個頂多了,看到剛纔的二十幾個,還有些吃驚,沒想到一會兒間,就變成一百多個了。
這他麼還怎麼打!
唐昊頭皮一陣發麻,已經開始尋思着,怎麼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