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兩個月過去了。
唐昊就待在洞府中,很少出門,偶爾他纔出門一趟,去找王執事,買些藥材。
“這凌天君,怎麼好久沒見他回來了!”
王執事唸叨起了凌天君。
唐昊聽了,嘆息一聲,也沒說什麼。
每次出來,他也都會去坊市中坐一坐,打探一下情況。
“那個姓石的,不知道哪兒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嗨!估計是早跑遠了,星空那麼大,無邊無際,找個人實在太難了。”
關於他的消息,已經很少了,世人也談膩了,很少說起他,他們聊的更多的,還是尉遲族,還有那些年輕的天才們。
“那尉遲族,完全瘋了,到處搜刮靈骨,已經有好多年輕俊傑被他們盯上,遭了他們的毒手。”
說起尉遲族,不少人露出了憤憤之色。
“嗨!沒辦法,誰叫他們上次丟臉丟大了,怕是氣瘋了,想把那塊骨再提升一些,壓過那塊神靈骨,把場子找回來。”
“想壓過神靈骨,沒那麼容易吧?那得吞多少骨啊!”
“管他呢,反正我又沒骨,也搶不到我頭上來!”
唐昊聽罷,卻是冷哼了一聲。
他跟尉遲族的恩怨,還沒完呢!
奪骨之仇,再加背叛之仇,不共戴天!
“那個雷族的妖孽,雷震天,最近好像也有際遇,實力有很大的提升。”
“說起來,這雷震天也有點可憐,好歹也是聖人之資啊!如今卻被壓得擡不起頭來,一個石日天,一個尉遲璇,他哪個都比不上。”
“還真是啊!還有那個雨族的,什麼大能轉世,現在都是黯然失色。”
在酒樓中坐一會,唐昊就回去了,繼續種田,修煉。
這天,有人搖響了門鈴。
唐昊走到洞府門口,往外探視了一番,卻見是王執事,後面跟了幾人。
看到這幾人,唐昊瞳孔驟然一縮,卻是認出來了,這些人都是那些古族仙門的人,而且都是天君級人物。
很顯然,那些人已經找到這兒來了。
他稍一沉吟,還是沒有開門。
王執事搖了一會兒鈴鐺,回過身,衝那幾人道:“幾位天君,我看王天君他應該是不在,他經常出門的。”
“不在?你確定?”
“這……我也不是很肯定,也可能是在閉關吧!幾位如果不放心,過段時間我見到王天君,便告知你們。”
那幾人沉吟了許久,點了點頭。
他們也不肯定,這位姓王的天君,究竟是不是那個姓石的,實在不宜貿然行事,畢竟隨便得罪一個天君,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很快,他們就離去了。
唐昊回到洞中,繼續修煉。
他沒有再出門,一直到藥園中的藥成熟爲止。
“一千六百年份,可以收了!”
唐昊把這批藥全都收了,湊足了百來份材料,開爐煉丹。
七天七夜,所有材料煉製完畢,得到了足足上百顆凝仙丹。
他就像是吃炒豆子一樣,把這一顆顆凝仙丹,隨意地拋進了嘴裡,嘎嘣一咬,嚥了下去。
若是此刻有人看到,怕是要咋舌不已,這可是凝仙丹,極其珍貴的丹藥,光是靈粹就要八種,一般化仙天君弄到一顆都不容易。
就算弄到了,也是當寶貝一樣地供起來,吞服的時候,都得慎之又慎,哪像這傢伙,隨意得就跟吃炒豆子一樣。
吞了十來顆,唐昊就開始吸收。
十幾顆凝仙丹的藥力,在他體內釋放,化作滾滾洪濤,涌向四方,在被他吸收,轉爲最爲純粹的靈氣之後,再涌入丹田道海。
此刻的道海,完全變成了金色,中央飄着一座古老的神殿,綻放璀璨仙輝。
靈氣涌進來,一部分涌入道海,一部分被那座仙府吸收。
那座仙府閃爍着仙輝,變得越發凝實,其上的氣勢也是不斷在漲。
他這一坐,便是三天。
三天後,他驀然渾身一震,身上的氣勢陡然暴漲,通體綻放出了更爲璀璨的仙輝,受到這股氣勢的衝擊,整個洞府差點要震塌開來。
還好他及時收住,這才保住了洞府。
“中期……”
他睜開眼,欣喜地一笑。
本來按他預期,應該需要六個月左右,但實際上,他才花了五個月,加上之前的兩個月,他從初期到中期,才花了短短七個月。
從初期到中期,他戰力又是暴漲,與那些古族仙門對抗的底氣也更足了一些。
“該出去了!”
他站起身,收斂了氣勢,打開洞府走了出去。
“王天君!”
見到唐昊,王執事喊了起來,“好久不見了!哎呦!您是不知道啊!之前有好些人來找您,就是那些仙門古族的,聽說是在找那姓石的小子。”
“我跟他們說,王天君您不可能是,可他們不信,非要親眼看看。”
唐昊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叫他們來,讓他們看!”
王執事忙道:“好好!”
他傳出了訊息,過了兩天,那羣人又來了。
“聽說,諸位在找我?”
在天寶商會分鋪裡,唐昊見了這些人。
他端着茶盞,抿了一口,神情淡然。
說話間,他裝作不經意的,泄露出了一絲氣息。
霎時,那幾人渾身一震,先前態度還有些傲然,但此刻,臉色全都變了,露出了一抹駭然之色。
領頭的一人忙一拱手,鞠了一躬,慌忙道:“王前輩莫怪,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他態度極是恭謹,一臉的敬畏。
而在他心中,卻滿是震駭,這位王天君,竟是中期的修爲,一位中期天君,已是一方的巨擘了,萬萬不可輕易得罪。
其餘幾人也是躬着身,同樣一臉恭敬。
一旁的王執事看了,登時呆了呆,他卻是有些不明白,爲何這些人態度大變,突然變得如此恭敬,那那一聲前輩,更令他有些駭然。
難道這位王天君,真是大有來頭?
“王前輩,沒什麼事了,我們這就走,就不多打擾了!”那領頭的天君又是一躬身,就要退出去。
唐昊笑了,玩味地道:“怎麼?你們不是在找人麼,就不驗一驗了?”
聽出了唐昊語氣中,那一絲不悅,那天君額頭冷汗都快下來了,他忙頭,嘿嘿賠笑道:“不用!真不用!”
“前輩您可是中期的高人啊!怎麼可能會是那個小子呢!根本就不用驗嘛!”
“就是!”
他身後一羣人也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