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小強對杏兒姐的擔心也就顯多餘了。杏兒姐能有今天的成功,不是坐享其成得來的,而是靠她的智慧和汗水掙來的。她敢這麼花錢,自然就有信心掙來更多的錢。從今年她在新西蘭投資辦了一家工廠,在帝都結交人脈,就成了當務之急。
這麼前後梳理一遍,小強心中釋然。至於他本人嘛,倒沒想得那麼長遠。比起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大都會還有表面上紳士淑女、內里爾虞我詐的某些上流交際圈來,小強對鄉村更親近,更多眷戀,也更加的遊刃有餘。飽含泥土芬芳的鄉村,纔是他的根基。那裡有他的老家,家裡躺着他敬愛的養母,還有愛他的那些姐妹、他那些善良多情的女人們,她們還在老家農村眼巴巴的盼着他哩。
這麼一想,吃貨的鄉愁就像早晨的大霧般瀰漫開來。這麼一瀰漫,就意味着,咱們的強子想家了。山麗麗打電話來,說李大小姐心情不太好,打算先一步回仙海,即將登機。李杏彤還託她帶話,有關電視劇的送審,就交給他負責。
他這裡打電話,那邊臥室內,兩個女人咬着耳朵在那裡嘀咕着什麼。陳若彤不時發出一串咯咯嬌笑,她水汪汪的大眼眸不時地瞟一眼小強。看到他滾團團的肌肉,就算在黑色大衣的包裹下仍然那麼的有型和有力,著名交際花的笑容更加的難以捉摸了。
小強是狗鼻子,很快聞到了異樣。心說,這兩個奇葩女,又有神馬陰謀啊。不旋踵杏兒姐打扮得花枝招展出來了,她手裡拿着包,看樣子要出門。這傢伙跌腳追出來,道:“杏兒姐,出門公幹這是。我陪你去吧,閒着也是閒着!”
蔣少婦伸手擋住他的去路,似笑非笑道:“小爹,我去銀行取錢。外頭大冷天的,你老實在家呆着。我去去就來,乖哦!”說着心有靈犀跟章魚樣趴在房門上的交際花對了一眼。陳若彤會心的那裡笑笑,見房門關閉,便燕兒蝶兒的,倒像一隻大花貓,輕飄飄的扭身到小強面前,烈焰紅脣倏爾一嘬,把香菸噴了這傢伙一臉。繞着他轉了一圈後,帶着一點放肆、一點邪勁兒,蔥白纖指一勾,勾住了吃貨的下巴頦兒。
這下小強不樂意了,心說我草,這花花小娘們玩的哪一齣這是?從來都是老子調戲女人,怎麼今兒個,朗朗乾坤顛倒過來,她調戲起我來啦?噗的一聲,哭笑不得,霸道一打她的鹹豬手,像周星星那樣,擺了個與小混混沒兩樣的輕佻表情,道:“我說小娘們,你想幹嘛?你敢強、*,我就打110報警,哼哼!”
陳若彤噗哧笑道:“小魂淡,聽說你長了個皇帝物件。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你,如果有人出一百萬,買你*一晚。你幹不幹?”
聞言小強下意識伸臂一擋,說話的腔調都變尖了道:“啥,*?誰買我*?”
陳若彤變成一條水蛇似的,咫尺之間扭動着,把*兒甩出了無數個S形狀,一徑挑逗道:“你又不傻,這都看不出來麼?”
“哦,你意思是我陪你睡。不對,你出一百萬,要把我睡了?”這傢伙瞠目結舌,才明白過意思。心說我草,這個交際花爲了我的唐僧肉,不惜痛下血本。一百萬啊,就算如今的吃貨坐擁一百億身家,這個數對他來說,仍然不是小數。
陳若彤眼波灩瀲,水汪汪的好似要滴出玫瑰汁來。甜嫩聲答道:“小魂淡,一看你就沒見過世面,不過,老孃喜歡咯。只要你答應,價錢可以商量。”
“包二爺?”吃貨的眼睛瞪得溜圓。心說,小娘們,挺會享受。你把老子當成鴨了?他奶奶的,我說你們在嘀咕啥,回頭非給蔣杏兒一個大嘴巴不可,不把她抽醒來,她都不知道自己迷了路。
“這樣說也沒問題。二百萬?”陳若彤心想,小樣兒,只要老孃出馬,再冷淡的男人都得拜倒在老孃的石榴裙下。
半天小強的大腦才接上電,笑道:“想必蔣姐跟你說了,我是九陽絕脈之體,我體內的金元陽氣對女性的皮膚能起到回春作用。二百萬,少了點。”
陳若彤想都沒想道:“三百萬。”
“嘿嘿嘿,想不到小某人鄉下佬一個,竟然值這麼多錢。”吃貨笑得臉上開花。
“這麼說,你答應了?”
叭!小強一巴掌抽了上去,抽得這名京城的交際花打跌倒,劈頭罵道:“臭女人,幾個臭錢就想買我當鴨?你當我小強沒見過錢啊?滾蛋!”
接下來發生的事把小強驚呆了,誰也想不到的是,陳若彤捱了一巴掌,非但沒有坐地撒潑,更是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反而像癡迷了一樣,含情脈脈的撲到他懷裡,面露驚喜的道:“哇塞,小強,你是純爺們!我喜歡!老孃長這麼大,還沒哪個男人敢打我嘴巴喲,你是第一個!要不這樣,你出錢買我,我陪你睡,怎麼樣?”
小強氣頭上,冷淡一句:“滾,老子對送上門的女人不感興趣!”
小強說完這話,心裡有點兒憤憤不平。暗想老子好女人這一口不假,但是,聽好了,老子不是鴨子,而是頂天立地、開了山頭拉過大旗的大拿人物。你就算真的是顛倒衆生的天仙,也得老子看上了才行。還想買老子*,呀呀呸,別侮辱老子的人格好不好?什麼交際花,不過如此罷了。
帶着點失望,這傢伙不想跟交際花在同一斗室呆下去了,打門而出,想上街透透氣。好容易來到華夏帝都,總得到處走一走,看一看。帝都嘛,全國最有錢的人、最有名的人、最有學問的人、權力地位最尊榮的人大多聚集在這裡。自然,美女、美食、美服、美居等等各行各業最精華的東西,也有很大一部分在帝都生根發芽。
強子若不是醞釀了新的奮鬥計劃,他都動了搬來帝都發展的心思。當然了,這個念頭只在他心裡一閃而過。前面說過,燈紅酒綠的大都會不是他這個鄉下佬所眷戀的地方。
他的鄉愿、他的地盤、家產、他的養母還有那些多情善良的女人們,大多生活在幸福鄉那塊巴掌大的地方,一個窮鄉僻壤。這裡的人們過着清貧的生活,但是爲人樸實、勤勞,沒那麼多爾虞我詐、你死我活。那裡纔是他的精神寄託,他魂牽夢繞的所在。
他已經打算好了,先回華南大,專心念書,爭取拿到本科文憑,畢業後回家鄉,爲家鄉的繁榮富強貢獻一份微薄力量。
這傢伙一旦確立新的目標,幹勁也就十足,心境也明朗起來。他從主、席包廂晃悠出來,穿過金碧輝煌的壁畫走廊,伸手按電梯的當兒。
倏爾地,那電梯門自己開了,只見杏兒姐神氣活現的一蹦蹦了出來。她興奮的好像打了雞血,圓潤的面頰勻上了紅霞,那媚眼裡更是電眼不斷,笑道:“小爹,你倆完事,那個啥,有點着急耶。”
蔣少婦滿腹狐疑,咦的一聲,伸出狗鼻子在強子身上連嗅帶聞。她猛地一錯愕,就像第一次才認識他一樣,失聲道:“不是,我費了老大勁,才說動她。你沒睡她啊?唉,可惜了,你是不曉得,陳若彤的愛、經念得是出神入化,多少出來採花的富豪想試試她的神技,她一晚的身價炒到了五百萬!陳若彤,我閨蜜,愣是都不鳥他。她太挑了,一般的名流看不上的——”
小強環視左右見沒旁人,就低聲質問蔣杏兒:“敗家娘們,你結交的是哪門子的名媛呀。她想花三百萬,買我*。我靠,當我小強是小白臉啊,靠!”說着一張臉黑成了碩臺的顏色。
蔣杏兒本來的意思,是想盡一己之力,動用自己的人脈,讓他多結交一些帝都的名流名媛。目前他的交際圈僅侷限於東南沿海一帶,他的事業發展遇到瓶頸,爭需轉型,首先就得把目光投到外面的世界來。
她是一番美意,想不到小爹生這麼大氣,忙是抱住他,軟語安慰道:“小爹,對不起了啦。是我自作主張,沒有顧及你的感受。要不,你揍我一頓出出氣?”說着一閉眼,俏臉像琴絃緊繃着,伸到這傢伙面前。見他不動手,就催促他:“你扇啊,扇我的臉!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扇死我都沒怨言!”
她這話可把小強驚到了,這傢伙出門的時候,心裡還在發狠呢。敗家娘們,不揍你一頓,把你打醒來,你得意忘形得不辯東南西北了。可是,他沒怎麼樣呢,杏兒姐自己把臉伸上來。說的那些低三下四的語言,就連古代的女奴也不過如此。
倏爾地,這傢伙就想起了幾年前,杏兒還是個貧寒的村婦,每天遭受着管家婆的打罵虐待。就算這樣*養的日子不把她當人,在啞巴吃黃蓮的艱難境地,杏兒姐仍然不失一個女人的真性情。正是多情的她,對當時像一條狗被攆得到處流竄的貧家子小強產生了愛憐之情。她用自己的柔情蜜意甚至一個女人的貞操給了貧苦的小強。
正是通過她,絕境中的小強纔看到了生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