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紫炎金睛獅】的幼獸已經被你們騰雲劍派所捕獲,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們怎麼不知道?”田英看起來吃驚不小,頗有點氣急敗壞。
在吞服了一粒丹藥後,裴爾德面色已然好多了,聞言呵呵一笑道:“田門主,難不成我們騰雲劍派派內的大小事宜還得向你們天鷹劍派稟報不成,再說了,如果這【紫炎金睛獅】的幼獸不是落在我們仙門之中,而是落在你們的宗門之內,試想一下,你們又是否會大張旗鼓的到處宣揚了,我想應該也是一樣——秘而不宣吧!誠如你們剛纔自個也承認了的,這【紫炎金睛獅】的幼獸如今已經是我們騰雲劍派未來的護門靈獸了,你們也可以不用再大費周折的漫山遍野的找尋了。”
“裴老兒,【紫炎金睛獅】的幼獸誰第一個捕獲就歸屬那一個仙門這一點我們都沒有異議,總不能憑你們一面之詞便要求我們撤去搜尋這【紫炎金睛獅】的人手和行動吧,你們是否真的捕獲了?還是隻是編造一個謊言好讓我們其他的宗門全都放棄,然後你們再出動去撿這個現成的便宜呢?”說話細聲細氣的正是那看起來很優雅的中年男子——紫星仙門宗主——楊姜子。
“姓楊的,你好歹也是一門之主,怎麼可以說出這等話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門主當面撒謊諾!”裴爾山氣憤不過,指着那楊姜子就嚷開了。
“裴老兒,我們兩個宗主之間的對話,什麼時候你們門中的長老竟然爬到你的頭上來了,搶着答話了!”楊姜子陰陰的道。
“爾山,不得無禮!”裴爾德冷聲喝道,一雙眼睛直盯着對面的楊姜子道:“楊門主,那好,你自重你是一門之主,我同樣也看重我自己,難道你以爲我會自貶聲譽會撒謊來欺瞞各位嗎?說句不中聽的話,我裴爾德還不屑如此!”
“是真是假!你總的拿出一個讓我們信服的理由出來,總不能憑你一面之詞就這麼將我們打發走了吧!你說你們捕獲了【紫炎金睛獅】的幼獸,那就帶出來讓我們過目,只要我們親眼見證,我們絕對不說二話,立馬走人!”楊姜子依舊是陰陰的口吻。
“對呀,你們說你們捕獲了【紫炎金睛獅】的幼獸,就帶出來讓我們親眼見證呀!”
看着對方十人均是一臉的這種表情,裴爾德的心中也不禁暗暗叫苦,這【紫炎金睛獅】的幼獸到底在不在自己門中,他這個做宗主的也沒有一個準呀,這件事他也只是從天陽這小傢伙的口中得知這麼一回事。要他當衆將這【紫炎金睛獅】的幼獸帶出來讓衆人過目,他也沒有把握也沒有這個能力呀。說穿了,還是自己仙門的實力太弱,人家纔會這麼着着緊逼。若是實力強悍,比如說青雲郡的兩大勢力之一的元嶽仙門,那還需宗主出面,只要一個長老出面,說一聲:這【紫炎金睛獅】的幼獸已經被我們仙門捕獲了,你們大夥就散了吧!保準這批人散的比誰都快!
夠日的,果然是落後就要捱打,落後就要受氣呀!
“各位這麼做豈不是有點強人所難嘛!【紫炎金睛獅】的幼獸我們雖然已經捕獲,但還沒能真正的馴化成功,這個時候要我們帶將出來,萬一傷着了那位或者是受驚跑掉了,這個責任誰來負擔!”一個聲音幽幽的響起,衆人定睛一看,正是那始作俑者——天陽。
對面的十個人這纔想起,說一千道一萬,這個叫天陽的少年纔是整個事件的關鍵性的人物呀,消息就是從他那出來的,可以說始作俑者就是這個叫天陽的少年。
這小子纔是關鍵性的人物呀!想要捕獲那【紫炎金睛獅】的幼獸,看來還得從這小子身上入手。不如......
幾乎在同一時間,兩道人影已然飛向那少年天陽。正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紫星仙門的門主——楊姜之和那元嶽仙門的——大長老——青松子。
“我靠!”“敢吃獨食!”田英和那琴韻的怒斥聲先後響起。
劍光閃掠,光華流動,兩把飛劍不約而同刺向前面兩道人影!
這四人的修爲都已達到銀仙級別,可說是在場衆人*力最高的四人,尤其是田英和琴韻反應慢了一步,兩人也不是傻子,一看到那楊姜子和青松子的架勢,豈有不明白他們的心意,只怪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想到這一點,讓這兩人搶了先手,如果那個叫天陽的小子真的讓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擄走,只怕那【紫炎金睛獅】的幼獸也就成了別人口袋裡德肉了,再想掏可就沒有這麼容易了,雙雙叱喝一聲,含憤之下,飛劍追擊。
兩人這一含憤出擊,威力可是不可小視,即便是楊姜子和青松子也不敢掉以輕心空手去擋,雙雙口中發出一聲冷哼,楊姜子的姜力劍,青松子的松紋劍雙雙哧然出現。
四把四品的飛劍,頓時在空中叮叮叮叮的相互交擊了數下。
雖然現在這四人相互交手,但最終的目標還是自己,尤其是楊姜子和青松子兩人的身形距離天陽幾乎只有一步之遙,若不是那田英和那琴韻攻擊的緊,只怕兩人就要騰出手來擒拿自己了。
天陽想動,也曾經想過是不是將懷中那火靈匕首使將出來,但隨即便否定了自己這個近乎於自殺的愚蠢想法,以自己剛剛晉級鐵仙的修爲,想要對抗人家銀仙,這無疑於雞蛋碰石頭。
只怕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施展那【離火劍芒】,早已被對手斷爲了無數截。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便是保持鎮定,不要亂動,免得遭遇殺身之禍。
這可就難爲了天陽這個“天才怪胎”了。
四柄飛劍在自己身邊縱橫飛掠,雖然現在沒有一柄飛劍的劍芒飛進他身邊一米的範圍之內,但那周邊飛掠劍光之中所蘊含的凜冽劍意,依然讓天陽覺得肌膚如割,他拼命地告誡自己不要慌,要冷靜,但心中的恐懼驚駭之感還是如同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涌來。
這四人之間的爭鬥,竟然連站在天陽旁邊的裴爾德都無法出手,一張臉憋的通紅,卻對四米開外被困在劍光之中的天陽無法施以援手,這種憋屈的感覺讓騰雲劍派的宗主裴爾德感到極爲屈辱,雙眼之中如同冒出熊熊火焰一般,“噗!”嘴一張,竟然又噴出一大口鮮血出來,這口鮮血那是氣出來的。
秦婉儀和那裴爾山忙搶上前來扶住裴爾德三人隨即退後三米。拉開和天陽的距離達到了七米之遙。
雖然僅僅只有七米之遙,但這七米對於只有五級銅仙和四級銅仙的裴爾山以及秦婉儀兩位長老而言不吝於一條天河,一條以他們目前的實力根本就無法跨越的天河。
兩個人的心中同樣充滿了苦澀,這實力相差的太懸殊了,不是他們不想幫,而是沒有這個實力,有心也是無力呀!
就在琴韻,青松子,田英,楊姜子四人鬥得正酣的時候。
一條白色的凌帶,悄無聲息地朝天陽靠近。
只可惜琴思長老的這一偷襲舉動,還是逃不過旁邊一人的眼睛,紫星仙門長老秦瀛嘴裡發出一聲呵呵的笑聲道:“呵呵,琴思長老好算計呀,想幫你們宗主想坐收漁翁之利,若讓你真的得逞了,豈不是顯得我們無能”一隻手掌探出,幾乎在探出的同時手掌就變成了一幕銀色,中指食指這麼輕輕一彈,只見兩道銀光標射而出,重重撞上那一條白色的凌帶。而琴思長老所施放而出的那一條白色的凌帶顯然也非凡品,如同水波般微微幾下盪漾,便把那兩道銀光消彌於無形。
秦瀛也不廢話,他的五根手指就如同五柄銀色的小劍,不斷射出一道又一道尖銳的銀光,此起彼伏,有若霜打荷葉,連續不斷的攻擊着那一條白色的凌帶。
這琴思和那秦瀛一交上手,頓時那琴夢也和紫星仙門的秦雲兩人也幹上了。
這四人這麼一開打,可就樂壞了旁邊天鷹劍派的兩個長老。來的十個人有八個都做對幹上了,唯有他們倆還置身事外,最好笑的便是這兩個人都是同一宗門,於是,兩人相互對視一眼,迅快的做出了決定,身形一展,一條莽皮長鞭隨着那叫金霖的長老如一條靈動的花蛇貼地掠向天陽。
“啊!”天陽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整個身體便騰空而起,那個叫金霖的長老的身影如同一抹輕煙一般帶着天陽飄上半空,
後方,裴爾山,秦婉儀兩個長老的驚呼聲乍起,砰砰急速飛出的兩柄飛劍被早有準備的天鷹劍派中另個一個長老採青給截住了。
前院寬闊的廣場上正在激戰的八人也全都驚呼出聲,只是一時之間那能騰出手來阻截,眼看着金霖長老攜着那名叫天陽的少年即將消失在天邊,空中異象突變。
兩道金色的光芒突然出現在半空之中,“啊!”高空之中傳出一聲慘呼,金霖長老的身形突然從高空之中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