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爾德,我可事先告訴你,我今天施展的三式乃是我琴世一脈三大仙技之一的【冰霜劍訣】的前三式。接不住就不要硬撐,免得到時候傷了哪可就怨不得別人沒有事先提點你!”
“廢話少說,來吧!”裴爾德眼中精光一閃,一柄淡金色的飛劍哧然出現在他的胸前。
劍名——雲金,四品金屬性飛劍,劍長三尺八寸,劍寬兩寸兩分,屬於那種雙向闊刃劍,劍身之上,四股淡金色的光束縈繞其間,煞是好看。
這裴爾德修習的仙技爲——銅級高階的——【戌金劍技】,故此他特意配置了一柄四品的金屬性的飛劍。
在裴爾德亮出兵刃的同時,對面的琴韻的胸前也多了一柄藍汪汪的飛劍。
劍名——藍月,四品水屬性飛劍,劍長三尺三寸八分,劍身寬一寸兩分,刃口狹長而分離,劍身之上,四股水藍色的霧狀光束縈繞其間,如同蒙上了一層藍色的冰霧,使得整把劍平添了不少的仙氣。
但從雙方的兵刃而言,可謂是半斤對八兩。
但裴爾德除了這一柄四品的雲金飛劍之外,全身上下就只有一雙【赤金靴】——等級三品。
而這琴韻則不同,不僅叫穿三品【軟雲鞋】,身穿三品【水凝袍】,而且頭上還插了一柄同樣等級爲三品的【捏雲簪】。
【水凝袍】爲水屬性法寶,能夠增幅她施展水屬性仙技的威力,而【軟雲鞋】這是速度類的法寶,能夠提升穿戴者身法的速度,而頭上的那一枚【捏雲簪】則是仙靈之力恢復的法寶,別看才三品,但卻可以提升仙靈之力9%的回覆速度。這琴韻身上的三件裝備,任何一件放在仙器法寶商店裡標價都在千枚三級晶石以上。
單從這一身行頭來看,這琴韻便要高出裴爾德不少。更何況,一個是三級的銀仙,一個只是七級的銅仙,這中間可是足足隔了有五個等級。這仗還爲打,勝利的天平便絕對的倒向了琴韻這一方。
現在衆人關心的問題便是這裴爾德能不能接住對方的三招。
就在衆人摒息靜氣的時候,琴韻悠揚悅耳的聲音響起:“小心羅!”
胸前的那一枚如同籠罩在藍色冰霧之中的藍月飛劍倏地一閃,功力高深的如楊姜子,田英,青松子以及其他幾位各仙門中的長老級別的都只看到那藍月寶劍倏地在空中拉出一條長長的藍色氣芒,電一般斬向那對面的裴爾德。其他的如天陽這樣的功力達到鐵仙級別的只看到眼一花,那藍色的光束已然到了裴爾德的胸前。
至於其他的一衆弟子更加就沒有看清了。
天陽眼皮一跳,我靠,這速度,也太恐怖了吧,這就是銀仙的實力,如果這一劍是奔着自己而來,估計自己根本就來不及做反應便被那飛劍斷爲兩截了,乖乖,難怪人們常說,仙界中修煉的仙師,如果沒能達到銀仙,便不能稱之爲成功,這銀仙乃是檢驗修仙者們的一個最基本的標準。唯有修煉至銀仙,才能得到人們真正的發自內心的尊敬,可以說,銀仙是仙界強者的一個最基本的標誌。
面對對方那如藍色閃電一般急射而至的藍月飛劍,裴爾德眼中神光爆閃,口中猛然發出一聲雷鳴般的大喝聲,胸前的淡金色雲金寶劍化作一條金龍迎了上去。
“叮——!”一聲脆響。
水藍色的光芒倏地倒飛而回,裴爾德高大的身影如同喝醉酒一般一陣搖晃,一張臉更是脹成了豬肝之色,終於還是沒能穩住身形,蹬蹬接連退了兩步,咔咔兩聲,腳下的大理石塊被踏的粉碎。
琴韻俏臉之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一灣藍盈盈的藍月飛劍在她高聳的胸前懸浮而動,就如同一尾靈動的藍色海魚。
衆多的弟子只感到空中彷彿藍色光束一閃,然後耳中聽到一聲“叮——”的清響,自己的宗主竟然就蹬蹬的連退了兩步。
天啦,這女人這麼厲害,一招就將宗主打的連退兩步!
“咯咯,這只是第一招,屬於熱身性質的,第二式的威力會比第一式要強上兩成,裴門主,抵不住就不要勉強喲!”
“你儘管施來,噗”裴爾德剛一開口,只感到胸口處以疼,一口鮮血隨即噴薄而出。
哇!第一招,這女人就讓宗主受了傷,還連退連步,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比試嘛!銀仙和銅仙的實力相差竟然這麼大。
“好!既然你裴門主有這雄心,那就別怪我琴韻不給你留面子了!”琴韻的俏臉上也是一片冰霜。
左手虛虛的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頓時,晴空當中頓現朵朵雪花,每一朵雪花在陽光的照映之下散發出一種晶瑩卻又奇異的光芒,然後這朵朵的雪花如同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力一般噗噗噗噗第墜落在琴韻胸前懸浮的那一片藍色的雲霧之中。
藍色的雲霧漸漸地有了一種藍白的色彩。那一柄藍盈盈的藍月寶劍的外面竟然如同包裹了一層藍底白麪的藍白冰層,就連那琴韻腳下作站立大理石地板上也開始出來了一層薄薄的藍白冰層,而且這一層薄薄的藍白冰層的範圍在迅速的擴大之中,那股森寒的寒意如同從西方仙界極寒之地吹過來的冰冷空氣讓遠在上百米開外的一衆騰雲劍派的弟子們都忍不住的接連打了好幾個冷戰。
靠,但從這無比生冷的寒意看來,對方這一式的威力何止只比上一式高出兩成而已。
前面那一式衆人幾乎還沒看出是怎麼一回事,宗主裴爾德便後退受傷吐血了,這一式再硬抗,只怕半條命都要去了。
就在那天空中點點飛舞的雪花即將消失的時候,就在衆人擔憂自己的宗主能否抵擋的住對手的第二式攻擊的時候,就在琴韻正打算施展出這一式——【雪舞冰凌】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停!”
天陽從人羣中走出,一直走到裴爾德的身邊,對着對方微笑了一個,然後轉身朝着對面的十人,朗聲道:“天陽在此,有何事相詢!”
琴韻左手再一擡,胸口前懸浮的藍月飛劍倏地消失。而最令人稱奇的是,隨着她胸前的那一柄藍月飛劍的消失,大理石地板上的那一層波波的藍白冰層也在快速的消融之中。
後方,紫星仙門門主——楊姜子,天鷹劍派宗主——田英,元嶽仙門——大長老青松子三人身形一晃便和那前方的琴韻並肩而立,後方六人也齊齊踏步往前邁了兩步。
十雙眼睛,不如果算上騰雲劍派,應該說數百雙目光齊刷刷的全都盯在了這個橫刺裡走出來的少年。
少年身高大約在一百八十公分,年齡十八九歲的樣子,一張略顯健康古銅色的臉盤算不上英俊,但卻很有一股英氣。
這個少年正如他自己所言,乃是不折不扣的天陽。而對面的十個人對於旁邊騰雲劍派衆多弟子的驚呼聲也知道這個少年所說是事實!
不過,琴韻還是沒能免俗,很是俗氣的問了一句:“你就是天陽!”
天陽一挺胸脯,朗聲道:“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裴爾德低聲斥責道:“你怎麼出來了!”
天陽裝沒聽見,而是繼續望向對面的十人,道:“現在本人在此,各位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問吧!”
“好!看來天陽師侄也是一個痛快人,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說吧!【紫炎金睛獅】的幼獸現在在什麼地方?”
“不知琴宗主又如何得知我就一定會知道那【紫炎金睛獅】的下落呢?”天陽反問道。
“咯咯,剛纔我都說了,明人就用不着說暗話了吧!我們星輝仙門的彭晴和徐文君兩個天陽師侄總該認識吧!如果這還不夠,那麼,半個月前,這隻【紫炎金睛獅】的幼獸曾經和我宗門琴思,琴夢兩位長老打過照面!而兩位長老一直跟蹤,卻在靠近你們騰雲劍派的這邊北部山脈失去了它的蹤跡!這麼說夠明白了吧!”琴韻耐着性子解釋道。
“我想想請問一下琴門主以及各位仙師,這【紫炎金睛獅】是否是各位那個宗門中的靈獸不?”天陽呵呵一笑,看着前方的四個人全都緩緩地搖了搖頭,這才接着道:“如此說都不是各位仙門中的靈獸,也就是說,如果琴韻宗主所說的有這麼一隻【紫炎金睛獅】的幼獸,那也是一無主之獸,所以大夥纔有這麼大的興趣來捕捉它。也就是一旦哪家先行捕獲到這一【紫炎金睛獅】的幼獸,那麼這隻幼獸的歸屬權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爲了該仙門的私有物品,不知小的說的可對!”
四個腦袋在略一遲疑還是先後點了一下頭!
天陽長吁一口氣道:“各位都是我們青雲郡仙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相信你們。同時在場的騰雲劍派的數百名門人弟子也可以作證,那個門派先行捕獲幼獸哪一個門派便擁有了幼獸的所有權!”
“喂,我說天——叫天陽的小子,你說了這麼半天,到底是個啥意思,琴門主和我們可是在等你的答覆——那【紫炎金睛獅】的幼獸到底在什麼地方,你知不道,你得說個話呀!”說話的是天鷹劍派的門主——田英,一個大嗓子,也是一個心思不怎麼細膩的大老粗。
“呵呵,田門主別心急,正要說到此事。【紫炎金睛獅】的幼獸的下落小的確實知道,只不過不方便透露給各位聽,原因嘛!自然是因爲【紫炎金睛獅】的幼獸已經歸我們騰雲劍派所擁有,既然【紫炎金睛獅】的幼獸的歸屬問題已然清晰,我想騰雲劍派未來的護門靈獸天陽是沒有這個權利也沒有這個義務來告知各位。”天陽呵呵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