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陸寧是做啥的,哪怕他只是個要飯的叫花子,看文永遠的面子,丁少等人也得來捧場,卻不會存有結交之心。
並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跟丁少他們交朋友的。
不過當丁少等人,看到大名鼎鼎的樓宇湘也來給陸寧捧場,而且表現出倆人‘不一般’關係後,那麼哪怕這小子就是個要飯的叫花子,也足夠丁少他們結交的了。
話說,跟葉明媚同一個檔次的人蔘果,貌似更不可能隨便給人捧場的。
所以在坐下後,丁少等人就打定主意:等會兒要好好跟陸寧談談交情。
但是很可惜,隨着林舞兒的喝醉,馬經天的到來--當前的氣氛,好像並不適合大家談感情。
尤其是在沈玉如走後,陸寧就拿起酒瓶子,跟文永遠碰了下後,就直接吹了起來。
陸寧喝高度白酒,就像喝涼水那樣的喝法,絕對是想把自己灌醉。
或者說,是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心中的某些痛苦吧?
“陸寧,別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文永遠皺眉,伸手去奪他的酒瓶子。
陸寧右手擡起,躲過文永遠的手,擡起發紅的臉,雙眼亮的有些嚇人,看着他笑道:“永遠,替我跟諸位好朋友說聲謝。等以後有機會,我請大家好好喝一杯。”
“這個你不用管,我知道該怎麼做。”
文永遠知道,陸寧這樣說就是請他們先離開了,嘆了口氣站起身時,低聲問道:“她--還好吧?”
文永遠說的那個她,當然就是宋楚詞了。
陸寧笑了,把酒瓶子的最後一滴酒滴在自己嘴巴里後,才淡淡的說:“只要有我在,她不能不好。”
“你就牛比吧。哥們懶得再跟醉漢瞎扯,走了。”
文永遠鬆了口氣,笑罵着擡手拍了拍陸寧的肩膀,就去跟樓宇湘告辭了。
樓宇湘又拿捏出姑奶奶的嘴臉,囑咐他在路上要慢點開車,這麼年輕輕的,可不能就老早的撞死了,那樣她這個當姑奶奶的,會很傷心--
對姑奶奶的關心,文永遠自然孫子般的連連點頭,苦笑着洗耳恭聽後,才帶着丁少他們揚長而去。
樓宇湘耳提面命的囑咐文永遠要注意安全時,陸寧也一隻手抱着毛驢,低聲說着什麼。
毛驢發出了幾聲輕錐聲,卻不得不的跳下椅子,再次回頭深深凝望了大哥一眼後,才快步跑向了電梯那邊。
可不敢讓寧哥的兄弟驢哥自己開電梯--麥克先生親自跟過去,帶着毛驢進了電梯,去找林舞兒了。
陸寧在囑咐毛驢,必須代他好好照顧林二哥時,麥克先生聽得可是很清楚。
同時,他也想到了寧耀酒店後臺大老闆,那個號稱世界金融奇才的小女孩,下的最新命令:不管陸寧去全世界的哪家酒店,店方老總都得把他當做是她本人親臨駕到,無條件滿足他的所有條件,哪怕是他縱火燒掉酒店,總經理要做的,也不是勸阻,而是遞火機。
花小妖是怎麼囑咐世界各地寧耀酒店老總的,陸寧纔不願意去多想。
他只知道,他那麼多年才積攢下的血汗錢,都已經被那個小妖精搜刮一空--無論他在寧耀酒店受到啥超高待遇,這都是應該的。
更何況,他現在也沒心思去琢磨這些,只想喝
酒。
嗯,最好是喝醉了。
一醉解千愁不是?
至於喝酒,會激發所中屍毒的毒氣更盛--特麼的,人生自古誰無死?
就像知道自己吃幾碗乾飯那樣,陸寧也當然很清楚自己的酒量有多大:正常時,像這種高度白酒,他最多能喝三斤。
哪怕是再多喝一兩,就有可能拉住掃馬路大媽的手,痛哭流涕的說我已經找你好久,咱們還是趕緊回家吧……
很奇怪,當他從服務生手裡接過第四瓶白酒時,卻覺不出絲毫的醉意--喝醉了的人,是絕不會看清楚樓宇湘正左手託着下巴,那雙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饒有興趣的樣子了。
“你看什麼,我臉上長花了?還是我特像你死去的那三個老公?”
陸寧有些奇怪,擡手用力搓了下臉。
再放下手後,他才發現諾大的大堂內,二十多桌酒席上,就只有他跟樓宇湘了。
奉命捧場的那些酒店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啥時候撤離了。
樓宇湘那些保鏢,站在不遠處的牆邊,雙手到揹着好像泥菩薩那樣一動不動的樣子,特別像傻啊傻那個比。
就陸寧跟樓宇湘,坐在桌前,面面相對。
“我呀?”
樓宇湘稍稍活動了下小蠻腰,很慵懶,無限風情的樣子:“我在看你什麼時候,才能喝醉。”
“等我喝醉了呢?”
陸寧打開酒瓶子,喝了一大口後,纔看着桌對面的小女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色迷迷的笑道:“是不是就想趁機把我抱上你的繡牀?”
“其實,我更希望你能自己爬上我的牀。”
樓宇湘用白生生的小手掩着嘴,吃吃嬌笑道:“我身材這樣嬌小,可抱不動你。再說了,喝醉酒的男人,做那種事時,總是沒輕沒重的,特別討厭。”
“我喝醉酒後,不但會沒輕沒重的,還特別喜歡皮鞭啊,滴蠟啊,捆綁等遊戲--別笑啊,我這人其實在那方面,確實很變態的,沒幾個女人能受的了。”
陸寧放下酒瓶子,想了想才這樣說:“所以啊,我這個人很危險,依着樓總你這麼嬌貴的大人物,最好是離我遠一些。”
“真得嗎?”
樓宇湘雙眸忽然放亮,聲音也變得無比甜膩,輕聲說:“你不知道呀,我最喜歡男人把我捆起來--嗯,最好是吊起來,用皮鞭抽,狠狠的抽……那種方式,才能讓我徹底的滿足呢。”
“嘔!”
陸寧張嘴,做了個要嘔吐的樣子,接着拉開椅子站起身:“樓宇湘,最後再給你個警告,以後離我遠一些。我很危險的。”
樓宇湘也站起來,依舊拿手掩着嘴,吃吃笑道:“可我偏偏就喜歡危險呀。”
“那好啊,那你就跟我來吧。我會吩咐專人,給你準備皮鞭,鐐銬的。”
陸寧定定的看着她,過了片刻後輕聲說:“還有,你剛纔指責我沒資格教訓馬經天的那些話,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存了啥心思。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真正的傻子。我主動放棄林舞兒,不是因爲那些話,而是因爲我覺得,我自己很髒,很邪惡,不忍心玷污那樣的好女孩子。不過對你,我不會有絲毫的內疚。”
不等雙眸微微眯起的樓宇湘說什麼,陸寧就推開椅子,快步走向了前臺。
“今晚,我要一副、嗯,還是要一捆的繩子吧,外加一條帶刺的皮鞭,還有--記住了吧?送我房間。”
陸寧用整個大廳內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完這番話後,就在吧檯小妹那明着恭敬、實則無比厭惡的目光注視下,也沒乘坐電梯,步行上了樓梯。
“還要一捆的繩子?”
樓宇湘獨自站在大堂中間,雙眸死死盯着樓梯口,過了足有二十秒後,才輕笑一聲低頭,看着自己偉岸的胸,喃喃的說:“這是準備要把我捆成一個大糉子嗎?”
大糉子,在孩子們的眼中,就是一個個頭超大,味道最美的糯米糉子。
在大人們的看來,卻是用繩子把某個人,捆成糉子那樣。
不過,在某些鬼怪靈異小說中,大糉子卻是盜墓人的黑話:由於風水等原因,墓裡的屍體保存的比較完好,沒有腐爛,摸到大糉子就是說碰上麻煩了,指殭屍、惡鬼之類不乾淨的東西。
又分幹糉子(指墓裡的屍體爛得只剩下一堆白骨了),肉糉子(屍體身上值錢的東西多),白毛、綠毛、紅毛、血糉子(特指保存完好的屍體上,會長出一些瘮人的毛髮,其中紅毛糉子,跟血糉子最可怕,前者傳說是最厲害的兇屍,後者卻是殺過盜墓人的殭屍)等數種。
(這些糉子的等級傳說,基本都是來自盜墓筆記中,算是借鑑,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還請各位多多原諒,反正就是爲了豐富劇情,增加心跳感,更別當真)。
以前水暗影也曾經看過類似的小說,電影啥的,不過纔沒有放心裡去,就是當做無聊時打發時間的娛樂罷了。
她纔不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大糉子’的存在。
尤其是來到北朝後--就彷彿,大糉子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只是華夏某種文化中的特產,境外壓根沒有這些傳說,就像西方最推崇的惡魔,就是吸血鬼那樣。
可當她來到望南山地下八十米處的黑暗世界內,她才知道有些傳說,並不是哪個人忽然間腦洞大開,幻想出來的東西。
而是真有這玩意的存在。
比方,白糉子!
感覺到陰風撲來後,走在最後面的水暗影,本能的把熒光棒向後一揮時,就看到一個臉上沒有任何活人該有的血肉、完全是骷髏上蒙了一張黑皮,卻又長滿了白毛,張大噴着腐爛腥風大口的怪物,嘶嘶輕吼撲了過來。
怪物的雙手十指張開,指甲足有七八釐米長短,就像鷹啄那樣微微彎曲,在熒光棒下閃着詭異的瑩紅色,透着摧枯拉朽的狠戾。
女人,不管再怎麼強勢的女人,在遇到這種詭異的怪物時,也會被嚇得魂飛魄散,就像當前的水暗影,剛看清這玩意,就本能的張嘴,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打個比方,一個特別怕老鼠的小女孩,在看到老鼠從自己腳面上爬過去後,肯定會嚇得一動不動,就知道張大嘴巴的慘叫了。
水暗影當然不怕老鼠。
可她真怕這個忽然從巷道黑暗中撲出來的白糉子,完全忘記她具備一定的武力值,右手裡還拿着制式微衝,此時該迅速閃開,扣下扳機,就知道站在那兒慘叫了。
白糉子不會因爲她極度驚恐的慘叫,就放緩撲擊動作--慘叫聲響起時,長長的指甲,已經刺到了她的雙眸眼皮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