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盼被送進醫院後,馬上就被送進了手術室。
隨後趕來的宋楚詞,與勞拉一起站在外面,小聲安慰低聲哭泣的張翠花。
“阿姨,林盼盼會沒事的,警方肯定能抓到罪犯,給我們一個公道的。你也注意身體,千萬不要哭壞了身子。”
宋楚詞拿出幾張紙巾,遞給張翠花時,就聽勞拉在旁邊低聲說:“宋總,秦秘書打電話來,說有要事找你。”
今天是週末,大傢伙都休班,秦小冰就不用去公司伺候宋老闆,可以舒舒服服在家睡個懶覺了,宋楚詞去市局時,當然也不會帶她一起去了,沒想到她會打電話來說有事。
既然是在休班,秦小冰找宋楚詞當然不會是公事了。
那會是啥事?
宋楚詞有些奇怪的拿過手機,走到走廊窗口:“秦秘書,你找我--”
她還沒說完呢,就聽那邊秦小冰聲音中帶着帶着哭腔的喊道:“宋總,麻煩您救救我哥哥吧!”
“啊?救救你哥哥?”
宋楚詞被嚇了一跳,連忙問:“秦大川他、他怎麼了?”
說實話,別看宋楚詞從來都對秦大川沒啥好臉色,其實內心覺得這傢伙還是很不錯的,就是有點二。
早在去年秋天,司明達欺負秦小冰時,大川哥就敢拿刀子跑去飛機場,給他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傻帽行爲吧,就能證明他是一個很負責的男人。
儘管那傢伙愛吹了些,自以爲傍上陸寧後下眼皮子腫、連宋總都不放在眼裡的勢利模樣,相當可惡,不過看在秦小冰的份上,宋楚詞也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我哥哥,他、他打了人!”
秦小冰在那邊回答。
哦,原來是打架了。
嗨,我還以爲是出什麼大事了呢,不就是打人了嘛,又不是去殺人,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的?
宋楚詞不以爲然的笑笑,語氣輕鬆的問道:“他打誰了?”
秦小冰連忙說:“打了一個東洋人!”
“打了一個東洋人?”
宋楚詞就有些奇怪了:“咦,好好的,秦大川怎麼與東洋人發生矛盾了?”
事關老外,這事說大能大,說小也能小。
關鍵是看被揍的小鬼子,想把事鬧到多大的地步了。
原來,早在昨天晚上,秦大川就答應格林德,說要帶他去遊覽一下唐王的大好河山--當然了,前提是看在他把老格下一年的生活費,也都贏過來的份上。
話說,自從秦大川上次去神通快遞集團總部,去找小妹借錢,看到郭易秦的手下欺負老劉後,大怒蹄之……結果被人一腳跺翻後,宋楚詞及時拍馬殺到,鼓動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把郭易秦給說的理屈詞窮,乖乖獻出了十萬塊錢的醫療費。
與老劉二一添作五後,大川哥又有了翻本的大本錢,急吼吼殺回梨花山當天,就召集格林德、老鼠他們大戰三百回合。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前段時間把未來三年生活費都輸出去的秦大川,時來運轉好運爆棚,一路過關斬將大殺四方,所向披靡不遇三合之將。
總之,秦大川上演了大逆襲的精彩好戲,這些天不但把欠債全部還清,還又頗有斬獲,把格林德、老鼠等人是搞得要死要活,最後唯有高舉雙手投降
認輸。
好運爆棚的大川哥,狂喜下就說要帶大家來一次唐王一日遊,所有消費都由他來買單,前提是不去市區--市區有啥看頭,到處都是水泥建築物,要去就去東南山區,聽說那邊水庫中的美女格外多。
老鼠等人跟他賭博,其實就是無聊之極時哄着他玩兒吧,更是滿世界的啥錦繡風光沒看過是,自然不稀罕所謂的唐王一日遊了。
格林德其實也不稀罕。
只是,死老外來到唐王后,就一直蝸居在梨花山上,睜眼閉眼的就那十幾個鳥人,其中倒是不缺乏雌性,問題是都是些看一眼就倒胃口的老幫葉子了,自然想去外面‘嚐嚐鮮’。
於是,今天一早,秦大川就帶着格林德、毛驢向東南水庫趕去。
秦大川可沒打算帶毛驢,又沒把驢哥未來兩年的生活費給贏走,只是那傢伙很有寧哥幾分不要臉的精神,搖頭晃腦的說啥也得跟着。
看在大傢伙算是兄弟的份上,秦大川也就答應了。
當下正值七月中旬,天上陽光正好--也太好了些,才早上八點半,那太陽就能把人曬得向外冒油,尤其是車子空調忽然罷工,道路難行又不能開快車,那份難熬就別提了。
就連毛驢都有些受不了了,車速剛減緩,就從窗戶裡蹦了出去。
秦大川無奈,只好罵罵咧咧的停車,指揮着格林德(他這次跟來可是白吃白喝的,大川哥當然得好好把他當小弟來使喚一下,才能心理平衡的)搬着啤酒,去旁邊樹林中稍事休息,吐着舌頭降降溫再說。
還別說,路邊小山丘的樹林內,小風一吹樹葉嘩啦啦的響,確實很涼快。
尤其是東邊還有一條小溪,看上去很清澈的樣子。
要不是距離至少兩百米太遠了,又有個穿着白襯衣、牛仔褲頭,頭戴太陽帽的少婦,已經蹲在那邊洗臉,如果他們再過去勢必會驚嚇到人家的話,秦大川說啥也得過去,把臭腳丫子泡在水裡放鬆一下。
大川哥他們是君子,爲避免瓜田李下的麻煩不過去,卻擋不住別人過去:兩個身材短促精悍的男人,低聲談笑着什麼的走了過去。
那條小溪,是大自然母親賜給孩子們的,可沒說只會讓女人在裡面洗臉的,所以那位打扮很青春的少婦,自然不會有啥意見,在倆男人走過去,可能是覺得這荒山野外的不怎麼保險吧,看了人家一眼,就戴上大墨鏡要腳步匆匆的離去。
然後,就出事了。
墨鏡少婦走的急了些,踩在了一塊活動的石頭上,哎呀一聲摔倒了地上,姿勢很不雅觀。
那倆剛走過去的男人,其中一個可能是本着助人爲樂的精神吧,趕緊過去攙扶。
不過那傢伙貌似忘記在扶人起來時,應該是扶少婦胳膊啊,肩膀啥的纔對,直接把兩隻手放在人家白花花的大腿上,算咋回事呢?
少婦當然不願意了。
這也是個脾氣不小的主,前一刻還含羞帶怯的說着謝謝呢(人家來攙扶她,自然要道謝了),下一刻小巴掌就抽在男人臉上了,揍的那叫一個響,距離這麼遠都能聽到。
助人爲樂卻被揍,換誰誰願意啊?
肯定誰也不會願意,捱了一耳光的男人,大罵了句啥,擡手就一耳光抽了回去。
抽回就抽回吧,身爲男人看在對方是女人
的份上,就該男人不計女人過,就此罷休算了。
誰想到那個男人看到周圍沒啥人,墨鏡少婦身材又相當迷人,色心就大發了,嘿嘿笑着就抱住了女人,還招呼同伴趕緊過來,幫我按住腿--
生怕女人在被侵犯後,會大呼小叫的造成不良影響,驚動在土丘那邊樹林中休息的同伴(隔着更遠,足有三四百米),心生歹意的男人,一把就捂住了女人的嘴,根本不給她喊叫的機會。
這倆不男人的傢伙,還以爲他們做壞事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呢,卻沒料到在不遠處的某山丘上方樹林中,有三雙眼睛正在噴火的看着他們試圖爲非作歹。
特麼的,大川哥這麼不要臉的男人,都沒好意思去欺負獨身女人,你們這倆穿着人模狗樣兒的傢伙,憑什麼做這事啊,真以爲路見不平,拔刀相救的英雄絕跡了?
大川哥惡狠狠的罵着,率領格林德、毛驢,就腳踩風火輪般衝了過去:呔,何方妖孽,敢在灑家面前欺男霸女?
秦大川從來都看不起欺負女人的沙比,一馬當先的衝過去後,一腳就踢在最先欺負女人的男人臉上,當場就把人鼻樑給跺斷了。
如果那倆男人,只是一般男人,在做壞事時被人發現,沙比點的就會磕頭求饒,聰明點的就會拔足掩面疾奔而去了,不會有第三種結果,畢竟現在光天化日下,數百米外的道路上,還人來人往呢。
龜田先生可不是一般男人,他是備受唐王一衆高官尊敬的東洋友人,是來投資的,帶領華夏兄弟一起發家致富奔小康的。
更何況,想當年,在那個戰火燃燒的歲月,龜田先生的祖輩,可是在這塊大地上姦淫殺戮無惡不作的,骨子裡天生就有種優越感。
所以當遭受秦大川的重創後,頓時勃然大怒,不顧鼻樑上的疼痛,大喊着‘八嘎’,就一個餓虎撲食反撲了過來。
秦大川還真沒想到,這倆爲非作歹的是東洋鬼子,更沒想到龜田良和本身就是個柔道高手,他身邊的助理也不是泛泛之輩,看到龜總滿臉是血後,也哇哇怪叫着撲了過來。
如果今天只是秦大川一個人,肯定會發生‘壯士見義勇爲、結果卻被打殘’的遺憾事。
幸虧他身邊還有格林德、毛驢跟着。
驢哥可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了,一眼就看出這倆鬼子沒啥了不起的,格林德一個人,就能把他們給揍的滿地找牙,自然是懶得親自出手,就蹲坐在旁邊觀陣。
被花小妖當做貼身保鏢培養那麼多年的格林德,要是連倆小鬼子也幹不過,那麼他乾脆撒泡尿把自己淹死算了。
不過相比起秦大川來說,格林德做事比較穩,在看出這倆歹徒是東洋人後,下手就有分寸了:他不是華夏人,卻也知道事關老外,爲避免沒必要的麻煩,還是謹慎行事爲好。
所以格林德只是把他們放倒在地上,就拉倒了。
秦大川卻不這樣想--因爲格林德永遠都不會明白,華夏人有多麼仇視東洋鬼子,當前抓住理直氣壯收拾他們的好機會了,怎麼可能會輕饒了他們?
草,老子全力踢出一腳,竟然沒把他骨頭踢斷?
看來老子最近擼的太勤了些,以後得注意保重龍體,再換塊石頭砸一下試試吧。
到底是石頭,一下子就把龜田先生的肋骨,給砸斷了兩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