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錚看了一眼那女子,暗道,“太過得意了,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風煞如果刻意躲避着點,還有一線生機逃得性命。”
果然,那女子的話音剛落,籠罩在其身上的金光,便破碎了開來,身上的巫袍眨眼間被罡風撕得粉碎,瞬間便被凍僵了,一塊塊凝固的血肉從她的骨骼上脫落,被淡青色的風煞,吹的飛了出去,只剩下一架白骨了。
看的一衆巫士膽寒不已,有不少躍躍欲試的身影,瞬間就平靜了下去。
沒過一會,又有一名身材矮小,臉上一直掛着陰沉笑意的巫士,站了出來,身體快速的鼓了起來,皮膚迅速變成綠色,兩對尖銳的獠牙飛速從口中長出,約有五六寸長出來,徑直的走進了通天峽谷裡。
葉錚看了一眼那巫士,像是看死人一般。
不出葉錚的預料,那巫士走了只比那女子稍遠一點的距離,便被一陣寒風給凍住了,化作一塊巨大的冰塊,風在一吹,便化成了一地的碎冰。
一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有些退縮了。
葉錚已經基本確定了這風煞的威力了,估計一下,不太可能傷得到自己,便準備進入通天峽谷了。
想。
“小雀兒,把你收取的那座寶鼎拿來,我去一趟。”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葉錚一看,卻是一名百花宮的弟子,不顧勸阻,想要進入通天峽谷探一探。
“百花宮的弟子,還是別進去送死了,以你的修爲,根本扛不住風煞的洗滌。”葉錚淡淡的開口了,畢竟和百花宮主相識,卻也不好看着她的弟子送死。
“多謝前輩提醒,不過晚輩還是要試一試。”那女子一臉堅定,並沒有在意葉錚的話。
葉錚見狀,也不在開口,有人非要送死,也不必過分的阻撓。
那百花宮的女弟子,頂着一口大鼎,走進了通天峽谷之中,沒走多遠,便步了之前那名巫士的後塵,化作一塊冰雕,最後只剩一地的冰渣了。
葉錚搖了搖頭,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激盪着氣血之力,徑直的走入了通天峽谷。
很快葉錚便走過了,之前幾位修士喪命的地方,一股青色的風煞,吹了過來,徑直的吹到了葉錚的身軀之上。
“吱嘎。”
葉錚急忙看了過去,從腳下開始,結起了厚厚的冰塊,從腳到腰,還沒走幾步呢,立刻便蔓延到了其全身上下,成了一座巨大的冰雕。
“完了,葉前輩也要命喪於此了麼。”百花宮餘下的女弟子,不由的喊了一句,剛剛葉錚提醒其師姐,不要去送死,讓她充滿了好感。
“嗯,他也扛不住要死了麼,到是好事一件,這小子身上那口黑色的大鼎,倒是好東西一件,一會肯定會爆出來。”一個面色陰霾的巫士,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期待的看着葉錚所化的冰塊。
葉錚耳力目力極佳,就算被封在了冰裡,依舊聽到了那名巫士的自語,頓時看向他的目光,像是看死人一般,盤算着有機會順手送他去投胎。
“碰。”
一聲炸響,氣血之力瞬間便沸騰了起來,直接將包裹在其身上的寒冰,炸的粉碎,氣血之力,不停的翻騰着,攀升着,一股青色的風煞,還沒吹到葉錚的身上,便被其的氣血之力蒸發掉了。
之前那名期待着葉錚爆掉的巫士,一瞬間臉色煞白,驚恐的看着葉錚,周圍的巫士,都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葉錚頂着沸騰的氣血之力,向着更深處行進,很快,一株虯龍一般的古樹,出現在了其視線之中。
古樹的果實之中,隱隱約約的傳了出來,誦經之聲,彷彿每一顆果實裡面有數千人在低聲誦唱着經文,聲音隱隱從裡面傳來,帶着莫名的韻律。
葉錚撫摸了一下古樹,一股平靜的意味傳了出來。
“起。”
渾身的氣血之力,在沸騰着,無窮的力量在奔涌着,隨着不斷傳出的聲響,古樹被一點一點的拔了出來,抗在了肩上,看的一衆巫士,震撼不已。
“這位兄臺,你將這定風古樹扛在肩上幹嘛。”一身穿青袍的年輕人,眉目狹長,瞳孔倒豎,如同蛟蟒之瞳,頂着風煞,走了過來,有些好奇的看着葉錚。
“這定風古樹是件不錯的寶貝,我進這風煞之中,便是爲了這定風古樹。”葉錚擡頭看了一眼那年輕之人,開口說到。
“哦。”
那青年點了點頭,便急轉身形,大步走出了通天峽谷。
葉錚隨手將定風古樹,扔進了,龍紋黑金鼎之中的小千世界裡,那定風古樹立刻便在天地靈園之中,生了根了。
看了一眼上面,葉錚便不打算在往更深處走了,剛剛那路過的青年,明顯是碧波潭裡那頭蛟龍,既然他上去過,裡面自然便沒有了值錢之物。
“嘿,黃浩,怎麼,見了我這個師兄,視而不見,是不是瞧不起師兄我啊。”之前那個盼着葉錚爆掉的巫士,冷笑一聲,攔在了剛剛走出通天峽谷的青袍年輕人的面前。
青袍年輕人,目光一轉,想到了自己現在的模樣,是自己吃掉的修士變幻來的,“是師兄啊,不知道師兄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沒想到,師弟竟然從通天峽谷裡出來,想必收穫不淺吧,師兄這正一無所獲呢,師弟不表示一下。”那巫士一臉冷笑的看着青袍年輕人。
“哦,那師兄可要接好了啊。”青袍年輕人,目光一冷,從玉樓裡拿出了一枚小山形狀的巫寶,將巫法附着其上,拋向了那攔路的巫士。
那巫士見狀,立刻便要去接那巫寶,對於黃浩,他還是瞭解的,平時在宗外,吃喝嫖賭,坑蒙拐騙,姦淫擄掠,無惡不作,十足的欺軟怕硬,這不一嚇,便將寶貝交出來了。
就在那巫士還在驚喜之中,小山模樣的巫寶已經到了他頭頂上,直直的砸了下來,將他砸成了肉泥。
周圍的所有巫士,都看的噤若寒蟬,有鬼王宗的巫士,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青袍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