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各種意義上來講,白落夜都不是個好人,至於憂國憂民之類的更與他沒有一分錢的關係。
白落夜很自私,他只關心自己的朋友、家人,至於那些和自己毫無關係人的死活,他一概不管。不過也正是這種自私,讓他對身邊的人更加看重。
而且白落夜心理素質不差,相對而言他比誰都堅強,至少塞外那張屠殺中,他揹負千萬罵名卻依舊能心安理得的研究刻紋和魔裝。所以在面對這種打擊時,白落夜的精神雖然會受到猛烈的衝擊,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調整過來。
西鑰早已去休息,白落夜坐在湖泊邊脫掉鞋,捲起褲腿把腳伸進水裡。身上的黑色紋身依舊沒有消失,潔白的皮膚配上那黑色的紋身,形成強烈的對比。
擡起頭,望向天際,太陽以離開地平線,紅彤彤的,彷彿是一塊光焰奪目的瑪瑙盤,緩緩地向上移動。紅日周圍,霞光盡染無餘。那輕舒漫卷的雲朵,好似身着紅裝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好美啊,雖然夕陽也很美,但日出總會給人一種充滿希望的感覺。”早早起牀的煙凝漫步走到白落夜的身後,忍不住感概說。
煙凝的精神很差,顯然晚上沒有休息好,估計起得早也是因爲實在睡不着了。不過當她走到白落夜背後時,原本有些不安的心瞬間平靜下來,眼前這個男人彷彿有一種魔力,讓人對他下意識的充滿信心。
白落夜隨意踢着水面,激起一層層波紋,擡起頭望向太陽:“但有些人永遠都看不到這麼美的日出了。”
語氣中有一絲落寞,也有一份懊惱,不過已經沒有了昨天的木訥,如同浴火重生的鳳凰,雖然對過去還有一份不捨和留戀,但終於還是找好方向大步向前。
“諾,接着。”白落夜邊說邊拋給煙凝一對【機械魔翼】,不過這對顯然是半成品,根本就沒有裝飾品,難看的一逼!
果然,結果魔翼的煙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又回憶了下昨天白落夜三人裝備的,然後嚴重抗議,並表達了自己對外觀上的不滿。
無論是什麼人,都是愛美的,這一點即使是男人也不例外,區別只不過是程度不同罷了。很明顯,煙凝屬於那種對外觀要求比較苛刻的。
“等十萬大山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幫你把外觀改一下,現在沒工具。”白落夜帶着面具,煙凝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語氣中卻能聽出一份真誠。於是滿意的收起來,並再三強調絕對不能放自己鴿子。
“清池舞如今在什麼地方?昨天在人羣裡,我沒有看到他們。”
“啊?他們倆在星落夜旁邊的帳篷中,倆人的傷略有好轉,昨天怎麼可能會在人羣中啊。”煙凝有點不滿的回答,你一個男人,當着一位大美女的面,去問一個令男人未婚妻的情況,這叫什麼事啊!
得到答案後,白落夜穿好鞋襪,起身歪着頭說:“我有點私事要解決,有時間的話,可以來藍水城做客,我們三個都在哪兒。”
“你這話的意思是讓我離開十萬大山嗎?話說你們只有兩個人,還被那麼多人標記,怎麼搶麒麟的庇佑啊,不如和我一起離開算了,反正只要咱們抓好機會,想跑還是很簡單的。”煙凝提議着說,她還是感覺現在留下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我們當然不準備離開,就算不適用傳承,這十萬大山也困不住我,還有你沒有發現,西鑰已經突破到魂王了嗎?”白落夜有些得意的說。
“魂王?西鑰?他....他今年不才十幾...突破魂王了?”雖然昨天西鑰已經展現出魂王的戰鬥力,但還是很多人下意識的認爲他依舊是四鎖魂者。十七歲的魂王,就算是早已成名的星空之下第一人達到這個成就,依舊震撼了無數強者。
可眼前的西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竟然也在十七歲的時候,突破到魂王,這也太瘋狂了吧?
白落夜沒有解釋什麼,簡單的做了下活動,他大步的像不遠處的營地走去。
昨天白落夜三招將聞人詠欣打成重傷,幾近殘疾,導致魂者見到都下意識的讓出一條路來。龍殤是一個瘋子,誰能保證他的兄弟能是個正常人?
穿過人羣,白落夜來到星落月的帳篷前,正巧星落月也正準備出來,兩人正撞了正着。
“進去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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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很寬敞,不過裡面到沒有其他人,星落月激活話音干擾魔裝,防止有人偷聽,“哥...抱歉,我不知道龍殤是你兄弟。”
“如果你知道,你會不會動手?”白落夜問。
“不會,但我不會阻止其他人動手。”星落月聳着肩膀回答,他不想成爲白落夜的對手,同時麒麟的庇佑他也沒有放棄的打算。
“清池舞知不知道咱倆的事情?”白落夜把話題轉入正軌,實際上他這次來十萬大山,有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跟清池舞做了斷。
“知道,婚約的事情,我已經做主把它壓下來了。”星落月低着頭有些尷尬的說,關於清池舞的婚約,是他感覺最對不起白落夜的事。
白落夜微歪着頭道:“我有喜歡的女孩了,心動的那種。”
“喜歡的女孩?什麼程度?我認識嗎?”星落月好奇的問,他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奇女子,能讓自己的哥哥心動。
“你們不認識。我和清池舞的婚約本就涉及到太多的政治要素,如今我以不是星門之人,那我和她也應該劃清界限。以後,分道兩路,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