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宇再安排好大部分貴賓後,便得知還剩下一間貴賓室沒人。爲了招攬人心,他特意將這些和自己走得近的人,叫到了一起,準備安排到這件貴賓室內。
對於他們這個級別的人來說,面子比什麼都重要。
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剛離開不久,這間貴賓室便多出了兩大活人。這令白宏宇感覺臉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簡直想把白落夜二人撕成碎片。
“白契安排我們來的。”西鑰偏着頭說,他雖然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但彼此之前並沒什麼接觸,爲了避免麻煩,還是把白契搬了出來。
“白契?他憑什麼把你們安排到貴賓室?白契他人呢?”白宏宇話語間已不知不覺間帶了火氣,他身後的那些人也面色不善,如果不是顧忌現在開口有些越俎代庖,恐怕早就動手了。
倒是西鑰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摸樣,悠閒的端起茶壺邊倒邊說,“白契去安排貴賓了,用不了多久就過來了吧?”
注視着西鑰的舉動,白宏宇眼中的厭惡逐漸進化成憎恨,一個蒼炎城的紈絝,竟然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找死嗎?
“那請你們先出去,我會派人給你們重新安排房間,這裡是貴賓室,可能是白契沒注意到,把你們誤帶錯地方了。”白宏宇的語氣有些生硬,如果不是要保持形象,他恐怕直接趕人了,雖然這舉動給人的感覺也差不多。
白契當然不會安排錯地方,他也知道這間貴賓室沒人,又考慮到白落夜和自己小姑的關係親密,所以才特意將西鑰二人安排在貴賓室。
對於呆在什麼房間,白落夜和西鑰都不在乎,顏面什麼的,對這倆貨來說連一個星幣都不值。
不過倆貨雖然都不要臉,但同樣也是不吃虧的主,如果白宏宇好言好語相勸,他們倆也不介意換個房間。
但注視着幾人臉上的戾氣,白落夜卻一副無所謂的聳了肩膀說:“還是等白契回來再說吧,如果我們就這麼走了,也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西鑰這時候也舉起茶杯附和道:“對啊,還是等白契來了再說吧,萬一我們就是被安排的貴賓,那一會兒還要你們把房間騰出來,到時候多不好看是吧?雪族白氏第一繼承人,白宏宇!”
第一繼承人什麼的,西鑰是說給白落夜聽的,爲的就是點明對方的身份,讓他心裡有個底。
實際上西鑰不說白落夜也能猜到,在雪族白氏第三代中,會不把嫡長子放在眼裡的,恐怕也就這個繼承人了吧?
同樣是第一天見面,白契和白宏宇給白落夜完全是兩個印象,用數據來說明,白契好感度:80;白宏宇惡感度:60,還在急速增長中,而且根本停不下來!
見白落夜倆人一點挪座的意思都沒有,白宏宇臉一黑輕喝道:“請他們出去!”
“咣噹!”白落夜大手在桌子上一揮,珍貴的茶具都掃到了地面上,碎了一地。西鑰也一拍桌子猛然站起來,語氣不岔的道:“什麼意思?要動手嗎?”
“動手!”白宏宇一聲喝完後,貴賓室內瞬間發生一場混戰。結果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白宏宇帶來的幾個下人,便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面上....
這些下人都只是打雜的,年紀不大、天賦一般、刻紋普通,動起手來白落夜表示:一隻手、打十個!
看着地面上抱着肚子呻吟的下人,此時此刻白宏宇的臉陰到可以滴出水來。如果他和背後的這些人出手,解決白落夜倆人自然手到擒來,可問題是對方不要臉,他們卻不能不顧及臉面。
身爲雪族白氏的第一繼承人,如果像莽夫一樣,遇事不順就擼其袖子打人,真會被傳爲笑談。
更重要的是星落月來了,同樣是頂級家族的繼承人,白宏宇卻只能做綠草,這讓他本就很不開心,可如果連綠草的資格都沒有,那以後真要彎着腰走路了。
“怎麼?白大公子臉色不好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話,就去休息吧,我們這兒現在不用你照顧,等需要的時候自然會派人通知你。”西鑰不鹹不淡的說道。
比無恥,他西鑰成第三,還沒人敢稱第二!
至於第一當然是白落夜,帶過兵的人,本就沒幾個心理素質差的,至於帶好兵的更是一個個臉皮八丈厚。當然臉皮厚不代表脾氣好,相反通常情況下,越是不要臉的人,就越不會吃虧!
就在這僵持的幾秒後,白宏宇背後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走了出來。這樣再耗下去,丟臉的肯定是他們,所以必須要有人出手,也就是說和白落夜倆人一起丟臉。
徐建、徐木兄弟知道,他們倆都二十七八歲動起手來,傳出去肯定被說以大欺小,但卻能讓白宏宇欠下這個人情。所以綜合利弊,他們還是挺身而出。
就在雙方準備動手的時候,遠處突然出來白契的喝聲,“白宏宇,叫你的人給我住手,不然我讓他們躺着回去!”
白契的這喝聲音量着實不小驚人,因爲距離太遠,擔心對方假裝聽不見,特意運足魂力吼出來的。以至於,這一聲下去,周圍的人都聽到了,不少閒的蛋疼的八卦人士連忙出來看戲。
“我靠,這不是白家那個嫡長子嗎?聽說他之前跑去極地之北,終於趕回來了。發生了什麼事啊,怎麼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勢。”一個外貌三十多歲,但實際上五十歲都有了的英俊男子第一個說道。
“我猜肯定不是因爲女人,要知道藍家的那小妮子追白契,可是從極地之南,追到了極地之北,一追就是五年!哎,這要換成我家的孩子,我早就把他的腿給打斷了”又一個爲老不尊的老頭羨慕嫉妒恨的說道。
他旁邊的一位老婆婆聞言恨聲道:“行了老頭子,別酸啦,就人家藍家大小姐又怎麼看得上咱家那幾個小兔崽子。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孫子輩的那幾個,一個比一個差!”
“湯嬸子別說晦氣話啊,您家族孫子雖然不爭氣,可孫女中人才輩出,雖然比藍家大小姐差了點,但也是人中龍鳳。”旁邊的一箇中年人安慰道,心理卻在琢磨,和湯家好好盤好關係,爲兒子鋪好路,盼望着他能娶回來一個。
總之這時候出來看戲的,顯然平時都不是什麼正經人,而且大家身份加備份都高,談起八卦來自然無所畏懼。於是廳堂之中議論聲、猜疑聲、調侃聲接連不斷,而貴賓室內的白宏宇原本黑臉,此時已經變綠了。
他很想讓人把門關上,可沒這個膽量,繼承人不只有一個,在他沒坐上家主的位置前,最不能得罪那些有權有勢之人,也許他們的身份比自己還要低。
貴賓室的門是開着的,所以剛跑到跟前,白契便看到了地上的下人和一地的碎片,怒火中燒的他咬着牙恨聲道:“好好好,白宏宇幾年不見,你本事沒漲多少,臉皮到比以前厚了不少,竟然學會跟貴客動手了?”
白宏宇聞言也轉過頭,看向白契怒喝道:“大哥,我纔想問你,他們是什麼人?憑什麼安排到貴賓室?你難道不知道貴賓室只能安排貴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