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得到白落夜準確答覆的張澤寬,再沒有任何拒絕了理由。和刻紋宗師做朋友,是大多數魂者的夙願,如果做不到,那退而求其次,做刻紋宗師朋友的核心屬下,相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月讀公子,我相信您提出的條件,沒有幾個魂者可以拒絕。那現在我去詢問那些魂者的意見,畢竟這事我也沒辦法做主,一會兒我會把願意跟隨您的魂者資料拿上來,到時候您再進行挑選。”張澤寬非常客氣的說完,離開了。
見屋內沒有外人,白嘉衣說,“落夜,你這條件是不是有點過,每人量身制定一枚四鎖鑽石刻紋,這價格都快可以僱傭普通的魂王了。”
“想多了,這不過是雙贏的局面,這二十個魂者沒有意外的話,將是我短時間內所有家底。到西大陸後,自然會傾盡全力提高他們的戰鬥力,改造刻紋自然勢在必行。交易條件結束後,我付出了最少的星幣,卻得到了最強勢的傭兵。“
說到這裡時白落夜又眨了眨眼睛,有些得意的道:“再說...像這種量身定做的刻紋,按照規矩那些人要準備至少三份材料,但對於我這級別的刻紋師來說,成功率基本在百分之百。那剩下的材料,自然是進我的腰包啦。”
聽到這番回答,白嘉衣一時語塞,這事要被其他的刻紋宗師知道了,恐怕會組團摟死白落夜吧?刻紋師的尊嚴呢?刻紋宗師的高冷豔呢?尼瑪,這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啦!
就在羣內兩人閒談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驚雷,白落夜頓時雙眉微皺道:“這是張澤寬刻紋火麒麟的叫聲,有人在玉閣動手?”
“去看看不就行了。”白嘉衣說完起身在前面帶路。
時間不久,兩人來到發生衝突的大廳,周圍的客人早已散開,人羣之中張澤寬全身魂力爆發,而他的面前則是玉清詩和身穿星袍的一男一女。
“星陽風、星陰雨。”白落夜輕聲道。
“星門的人?什麼身份,那個嫵媚女子應該是玉清詩吧?就是昨天被張澤寬宣言,禁止進入玉閣的女人,好像就是她給你惹了不少麻煩啊。”白嘉衣問道。
“一男一女是孿生兄妹,二長老的孫子輩,在星門也是正宗嫡系,今天都剛十八歲,已經是四鎖魂者。倆人使用的刻紋相輔相成,配合很默契,就算是普通的魂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說這話時,白落夜那毫不在意的語氣,顯然是沒把這倆人放在眼裡。
用長輩們常說的一句話:在他們還玩泥巴的時候,死在星落夜手裡的戰士,已經超過了六位數。無論是定位,還是能力,雙方都不是在一個檔次上。
就在說話的這段時間,聽旁觀者的議論,他們也大致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而言就是,玉清詩來到玉閣被驅逐,星陽風兄妹見狀挺身而出,不僅護住玉清詩,還要求張澤寬代表玉閣鄭重道歉。
如果光是張澤寬本人,介於對方星門嫡系的身份,他還可能屈服,但牽扯到玉閣的榮譽,自然會堅持到底。
“看樣子應該是玉清詩故意來這裡,想借助星門之手對付玉閣。”白嘉衣猜測道。
白落夜聞言環視了一圈大廳說,“應該不是玉清詩故意來的,看大廳東南角站着的是白夢飛和煙凝,還有一個帶着面具的應該是星落月。旁邊不遠處站着的是秦璐、他旁邊的那位身份也應該不低。這些人都在看熱鬧,卻沒有出手的意思。”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大家一起出來閒逛,於是有人便提議來玉閣,玉清詩也在人羣之內。再看看這羣人,有誰真忌憚玉閣?肯定沒把昨天的驅逐放在眼裡。後面應該是玉閣的護衛只認識玉清詩,於是說了點不客氣的話,導致矛盾升級。”
撐着下巴思量了幾秒鐘後,白落夜眼睛轉了轉,忽然出生問道:“小姨,玉閣背後的死神,真正的身份如何?”
“根據情報來判斷,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應該是東大陸這幾大家族之人,具體是誰不好說。”白嘉衣有些不確定的說,從這隻狼的過去來判斷,身份想必不會太高,但能力毋庸置疑,這樣的角色一旦回到家族中,地位、待遇肯定會非常高,但肯定會當做王牌藏起來。
“那玉閣這次只能認栽了,由於星落月也在,所以星門的護衛只少有一位魂帝,就算另外三名魂皇出現,也佔不到任何便宜。再比起身份來,死神在還好點,可惜現在雙方地位根本不在一個等級。”
果然正如白落夜所言,雙方在短暫的僵持後,爆發了第一次交手,在星陽風兄妹的配合攻擊下,張澤寬沒佔到一絲便宜。玉閣中的一些魂者趕來後,也都被人叫住,顯然不敢輕舉妄動。
“兩位星門公子,昨天的事是我張澤寬一人所做,就算賠禮道歉也沒必要牽扯到玉閣吧!”此刻張澤寬輕咬着後牙非常無奈的說。
“哼,昨天你不是代表的玉閣嗎?那今天也再代表一次吧!”星陰雨冷笑道,看樣子並不準備見好就收。
常年呆在星門的他們,很少能交到朋友,昨天和玉清詩的接觸中,發現雙方性格愛好非常合拍,一見如故。剛纔聽說玉清詩在玉閣受了委屈,肯定要出手,爲她討個公道。
“從玉閣建立至今,凡事縱容手下在玉閣動手的,都不允許再進入玉閣。昨天老張的舉動本沒有錯,今天你讓他道歉,本就強詞奪理,居然還要帶上玉閣,真以爲我輩好欺負不成!”隨着洪而有力的聲音,衆人望去只見一名身着紅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哦?六鎖魂皇?這玉閣倒也有點本事,不過就一個魂皇也太不把星門放在眼裡了吧?”星陽風剛說完,空氣中一陣清風拂過,讓原本有些慌亂的人,內心瞬間平靜了下來。
“清風魂帝,沒想到保護星落月的竟然是他,這傢伙可是隻忠誠於星門,從不分對錯是非,這次就算玉閣真點背到家了。”如果換做是其他魂帝,或許還懶得介入這種爭鬥中,但這清風魂帝卻不在乎這麼多。
果然,感受到周圍隱藏着絕世強者後,紅袍男子也雙眸微眯,內心充滿了苦澀。昨天將人驅逐,今天就被翻過來打臉,這事一旦發生,玉閣在蒼炎城的聲望絕對會瞬間降到谷點。
而且玉閣是這羣兄弟們守護的家,連家都保不住,那還怎麼去留住兄弟們的心。可眼下形勢逼人,根本沒給他們留下一條退路。
這時星陽風向前一步,仰頭挺胸道:“借星門之勢迫使你們低頭,對星門來說也不光彩,那這樣如果那叫張什麼的,打贏我們兄妹,這事就算沒發生過!我們轉頭就走,絕不多留片刻,如果他輸了的話,就要代表整個玉閣,像我朋友低頭賠禮道歉!”
星陽風話音剛落,整個大廳之中頓時響起議論聲,“兩個四鎖魂者挑戰巔峰魂王?不愧是星門的嫡系,如果換做常人,連想都不敢想吧?”
“人家可是擁有星門血脈,還都是用的鑽石級別的刻紋,怎是普通魂者可比的。再說寬叔也只是魂力修煉到巔峰,像咱蒼炎城的白小姐,那纔是真正的魂王巔峰。聽說連普通的魂帝,都不是她的對手。”
圍觀羣衆還在討論,可局勢早已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