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魂者利用刻紋做媒介進行戰鬥,一旦失去刻紋,那戰鬥時定然會大大折扣。
簡單來說的話,一名魂帝在沒有傳承、沒有血脈的情況下,一旦失去刻紋,那最多也就擁有五鎖魂王巔峰的戰鬥力。
有了血脈的話,可以和魂皇一戰,如果連傳承也有的話,戰鬥力便會有一個線性的增長。具體達到什麼程度,還是要看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傳承。
而白落夜如今雖然是四鎖魂者巔峰,但他體內卻積存魂王巔峰的魂力,一但使用夜凝眸,戰鬥力便會達到中等魂皇的戰鬥力,甚至還要高一點。
畢竟【夜凝眸】和其他傳承完全不同,它發揮出的力量,完全是看繼承者本身的魂力濃度。至於所謂的刻紋....就算是刻紋再牛,開啓【夜凝眸】的時候,還是因爲魂力過於濃郁而無法使用。
這就是白落夜爲什麼敢獨創地下城的原因,在這裡就算是魂帝,也要給我老老實實的臥着!
一擊解決掉那名倒黴的魂帝后,白落夜把目光轉向那三位呆傻的魂皇,“你們還要不要動手試試?”
試個毛線,魂帝都被你一招幹掉了,我們三上還不是分分鐘送人頭的節奏。內心瘋狂吐槽的同時,三人很不要臉後退一步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面對這種情況下,白落夜倒也沒有奇怪,從剛纔的表現來看,這四個貨連魂者的節操都丟了,現在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嗎?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問起話來也能痛快點。
“我問你們,第三層的頭兒在哪?帶我去找他。”白落夜開門見山的問。
所謂的頭,自然是監獄內部的老大,一般像這種地方,囚犯也會拉幫結派,而最強的那個便成了一層的頭兒。如果你要想查查官方性質的資料,可以去外面管事者哪兒找,但要想知道深層資料,還是找這兒的頭!
“怎麼啦,眼神一直在我身上飄是什麼意思!還不想說了?”見三人不開口,白落夜的語氣壓低了三分,戲虐中帶着一絲狠色。
倒是那三位魂皇急忙表明立場:“不不不,那個....被你打暈的那個人,就是我們第三層的頭兒。”
白落夜:“....”
這尼瑪,就這種貨色,也能做一層的頭兒,這不夜城腐朽了,怎麼連着地下城也墮落的不成樣子了。
事實上也沒什麼好詫異的,在不夜城內被抓到地下城來的魂者本來就少,魂帝更是鳳毛麟角。再加上只要不是犯得大事,魂帝很快便能被放出去,而犯的過錯太大,直接扔進最底層的死牢中,於是這第三層現在就還這一個魂帝。
半個小時後,白落夜來到魂帝的府邸的書房裡,躺在椅子上,兩隻腳愜意的搭在書桌上,手裡翻閱着關於第三場內囚犯的資料。
不得不說,這囚犯的住處,還真他媽的夠能享受的,除了住得舒服、吃香喝辣意外,還女人都配備了不少。這尼瑪那裡是監獄,這完全是度假的天堂嘛!
“這個叫徐吾興學的傢伙,是怎麼進來的?後面還有個賤貨的標誌,是不是你寫的。”白落夜非常感興趣的問。
下面戰戰兢兢的魂帝聽到後,急忙從旁邊的書桌上抽出一本書,翻閱了幾秒鐘後回答道:“這個徐吾興學原本是不夜城的一個非常得力的官員,個人能力非常強,而且品德也不錯,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至於進來的原因....是殺了自己的妻子。”
“怎麼回事啊?”
“是這樣的,他有很長一段時間在研究某個項目,然後冷落的妻子,導致妻子有了外遇。後來有人給你說,你老婆外面有聽了,結果他不信,還堅持爲妻子辯護,那樣子真傻比。最後發現妻子外面真有男人,頭上一定大綠帽子,於是惱羞成怒的他,衝動之下把妻子給殺了。”
“而他妻子找的那個男人,還挺有身份地位的,就因爲這事,把他直接給送進地下城監獄,判了二十年。你說,這婆娘是個婊子,勾引其他男人,可這徐吾興學是不是也挺賤的。”
聽魂帝說完後,白落夜忍不住點頭贊同道:“這一點,咱倆意見相同,這傢伙的確挺賤的,不過能力還是不錯的,撈出來的話,當個地方父母官效果絕對槓槓的。”
評價完後又問,“這叫廣高的傢伙又是怎麼回事?後面備註寫了個傻逼。”
“這個廣高的事情,我當時略有耳聞,後來還仔細調查過,只能說這傢伙的確很傻比。當年他們哥們兒幾個是外城的人,因爲某些原因翻了點事,這傻逼是進來給其他幾個人頂缸的。可這一頂就是六年,而他外面的幾個兄弟,從他進來後就沒想過撈他出去。估計現在,這傢伙也知道人情冷暖了,可惜還要在等四年才能出去。”
“等他出去後,便被取消不夜城居民的資格,而他的幾個所謂的兄弟,還能在不夜城繼續享受生活。嘖嘖嘖,爲兄弟頂缸的確夠仗義,可也要看看他兄弟是什麼貨色吧?你說這種眼睛長到腳底的人,不是傻逼還能是什麼?”
白落夜聽完在廣告的後面也打了一個對號,“的確挺傻逼的,這種人太單純,有個好點的老大或兄弟,就有個好未來,可惜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那這第五君成和第五雲又是怎麼回事?後面標註的還是可憐可惜?”
“這對是孿生兄妹,他們十五歲那年,家裡出現變故,導致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只剩下倆兄妹相依爲命。而且還即將失去了不夜城的定居資格,外面還有殺手等待他們自投羅網。由於妹妹自由癱瘓,無法行動不便,絕望之下的倆人故意犯罪,被關進了地下城,判了十二年。現在已經過去九年了,還三年就可以離開這兒,我和他們接觸過,這倆兄妹的確很不錯。”
“最重要的是,在地下城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依舊沒有沾染上這兒惡習。同時倆兄妹在地下城內也至心於學習,從我這角度來看,他們應該有不小的志向。這麼多年都能堅持過來的人,相信應該會有一番成就的。”
這魂帝不愧是第三場的頭子,對於第三場的人物瞭解都很清楚,又問了幾個比較感興趣的人後,白落夜把目光轉向下面魂帝:“問了這麼多,話又說回來,你是怎麼進來的?魂帝,我翻了個遍,發現也就你一位,貌似還判了五十多年,到底是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啊?”
魂帝聽到這句話愣了一愣,然後臉色驟變,低下頭站在一邊,默然不語。
白落夜見狀把手裡的書扔到一邊,站起來在書架上掃視了兩圈,然後抽出一個很薄的筆記本,打開快速的掃了幾遍。
“司鴻三生,自幼被一個家族收養,並從小便展現出不凡的天賦。十五歲開始幫家族處理黑暗中的矛盾,殺人無數。十九歲那年,執行任務殺死司鴻一族,在最後一個意外中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恢復了司鴻的姓氏。”
“後來多方調查,發現此時牽連很廣,培養司鴻三生的家族也只是其中的一環。總之到最後也沒調查清楚,承受不住壓力的司鴻三生就把牽扯到這件事的人,都給殺了。最後自首,最後被關進了地下城,在地下城中司鴻三生終於調查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白落夜唸完後,把目光轉向那名魂帝,一臉驚愕的說:“我靠哥們兒,果然都是有故事的人啊。只是都說不夜城幾十年安詳無事,沒有任何犯罪事件,怎麼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嘖嘖,看來當年我還是太年輕了,居然連這話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