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今日知曉少候能來,親自爲少候準備一場軍宴!”常龍海拍着胸脯,突然拍手,嗓音粗狂:“來人啊,奉上軍宴的重頭戲……讓少候品鑑一番!”
“是!”一名軍士也是微笑道,還不着痕跡地瞥了一眼許流蘇。
“嗯……”許流蘇雙眉一皺,總覺得所有人的眼神都很古怪……
這個軍營充斥詭異和肅殺,直到現在,都是如此……
許流蘇驀然聽到白老傳音:
“少主,此人不可能這麼熱情,小心事出反常必有妖……”
“嗯,我知道……”許流蘇淡淡點頭。
卻在此時,衆目睽睽下有百名麻袍人被帶上了前方的空地。
他們被軍士扣押而來,縮在中間……
“這是什麼意思?”許流蘇淡淡瞥去,發現這百餘人毫無真氣波動,根本分辯不出。
“哈哈哈哈哈。”常龍海粗獷聲音傳來:“回稟少候,這些是羌族和戎族的戰犯,危害我東北邊疆,常年侵襲我北部百姓,可以說是十惡不赦的戰犯,本來就是死囚!”
常龍海突然拔出利劍,指去道:“來人啊,下軍字殺令,在少候面前處死這些囚犯,以示我三營和少候的威嚴!”
文元用尖利嗓子吼道:“殺!”
這一切太快。
只見一道道穿心利劍之下,所有麻袍囚犯至少被刺了五劍,連慘叫都沒發出,倒在血泊之中……
一時間,將臺下方血流成河,血腥成風,刺鼻的味道傳來,牽引着視覺神經。
這一切都太過可怕和殘忍……執行者兇狠,而被屠殺者卻似任人宰割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短暫的十個呼吸……被麻袍遮住全身的死囚,全部死光了……
“哈哈哈哈哈哈,犯我三營者,其罪可誅,殺的太痛苦快了,殺的我常龍海都想殺人了!”
常龍海收起利劍,回到劍鞘,轉頭對許流蘇眯眼笑道:“不知少候喜不喜歡……”
許流蘇還未開口,卻聽軍中一名士兵忍不住笑意,竟噗嗤笑了出來。
接二連三,這笑聲像是傳染一樣,百大軍士紛紛鬨然大笑……
就連文元也是忍俊不禁……
白流雲幾人全蒙了……
處死死囚而已,用得着這麼開心?
許流蘇陰沉的目光凝視所有人……
卻在此時,下方修羅場一般的血腥空地上,傳來一道孱弱的聲音:
“大……大哥哥……”
不少人好奇看去,發現血腥空地上,一個身軀較小的死囚擡着頭,不過被麻袍遮住,看不見容顏。
就是這個較小身軀,卻又傳來一聲大哥哥……
許流蘇瞳孔遽然一縮!
白流雲、熊林、蘇月、凌瀟瀟和守關軍長也愣在當場!
大哥哥……這聲音很是熟悉;許流蘇記得,這是靈海城那婦人的兒子,被他抱上馬駒,一路行來的那個小少年?
許流蘇意識到不妙,雙指突然凌空指去,一道逼人的寒芒掠過虛空,力道掌握極好,剛好割斷了其中一位麻袍人的臉部……
那一截麻布脫落下來,露出一張慘兮兮,死不瞑目的臉龐。
“古衛軍!”
許流蘇豁然起身,怒喝道:“給我把這些死囚的兜帽摘下來!”
“是!”白流雲幾人也瞬間起身,飛掠場內! WWW ★тt kan ★C O
“哼,你們找死嗎,常將沒發話,你們竟敢!”一名軍士手持戰戟刺來!
“找死,看是誰找死!”白流雲掌心猛地噴出一抹雷光,扣在那軍士頭頂,將他轟飛出去!
常龍海卻是面無表情地注視這一切,也沒出手阻攔……
文元一臉奸詐地盯着場內,一絲奸計得逞的快意浮上心頭。
打吧打吧,拼個你死我活纔好!
見許流蘇陣營的強者出手;不少三營軍士也圍了上來,舉起手中刀劍,狠狠呼嘯,朝幾人拼命招呼!
卻在此時,一聲嘹亮的鷹鳴響徹軍帳之上。
是楚天一出手了!
那一道道漆黑的流光宛若鋼鞭般掃中這些軍士,紛紛如炮彈般踹飛而出,慘叫聲不絕於耳!
白流雲將之前呼喊大哥哥的小少年抱了起來,摘下帽子一看,倒吸一口冷氣!
“你是……”
白流雲震驚了,他記得這少年,赫然是靈海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