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們之間也沒有深仇大恨是吧,犯不着打我們了。”
“就是,老大,我們也就是一羣烏合之衆,你就一個屁把我們放了吧。”
“對,對,對,咱們幾個危害性比較小。”這些不學無術的傢伙一着急,竟然想起了政治書裡面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來。
他們沒有打動蘇寒,倒是將一旁的沈佳逗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都是一羣慫包,剛纔辱罵蘇寒時候的膽子拿到哪裡去了?”沈佳擠兌着這些傢伙,她有憐憫之心,可是憐憫絕對不會用在這羣流氓的身上。
蘇寒隨手搭住了一位小嘍囉的肩膀,這個傢伙留個齊肩的長髮,做了個殺馬特的負離子燙,而且還染了個屎黃色,蘇寒一看那把蓬蓬鬆鬆,質地如枯草一般的黃髮,心裡就有些隔音。
他用很小的聲音對黃髮說道:“我們沒有深仇大恨吧?”
“絕對沒有,絕對沒有,而且我還很敬佩蘇公子,真的。”黃頭髮腳尖在水泥地上無意識的畫着圓,低頭不敢看蘇寒。心裡那個悔恨啊,昨天本來打算帶着小妞去西湖耍一趟的,如果去了就好了,也不用面對面前這位狠人了。
怎麼就過來捱揍了呢?
“嗯!我喜歡你的誠實,我們確實沒有深仇大恨。”
“是,是。”黃頭髮頓時覺得有戲,對方可能不打算傷害自己,可是當他聽到蘇寒下一句話的時候,就不這麼想了。
“哼哼,我和你們沒有深仇大恨,你們竟然打算要狠狠揍我一頓,所以我們雖然沒有深仇大恨,也要給你們一個深深的念想。”說完蘇寒手一招。
小飛劍快速的劃過了一條弧線後,落在了蘇寒的手裡。
九名小嘍囉同時倒在地上,大聲的嚎啕着。
他們的腳筋被挑斷了,腳後跟處,暗紫色的血液滲出了鞋子,打溼了褲腳,甚至只要指揮腳踝晃動腳掌,就會感覺一股子鑽心般的疼痛以及腳筋被挑斷後的空落落的感覺。
“自作孽,不可活。”蘇寒白了躺在地上人一眼:“現在趕緊滾去醫院,腳筋還能接得上,王晨這貨的鼻子也可能修得好,要是晚了,可就不好說了。”
小嘍囉們聽了,也顧不上喊疼了,其中兩個挽起了王晨的手臂,這羣人都蹦蹦跳跳的越行越遠。
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懼怕任何人。蘇寒的眼眸泛過一絲寒冷。如果還有對手來犯的話,他就要真的下死手了,如果惹上了強悍的敵人也沒有關係,大不了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接着修煉。
等到境界恢復,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當然,現在他還不願意真的下死手,地球上靈氣太過於稀薄,也沒有稀缺的藥材,天靈地寶更是無從談起,好在城市裡面還有專門的藥材店。
藉助一些藥材,或多或少的能夠提升一些實力。
“哇!蘇寒,你真的太棒了,什麼時候學過這麼厲害的功夫,教教我。”沈佳在一旁,對蘇寒除了佩服,只有佩服。
她剛纔甚至還準備好打電話喊120呢!想不到蘇寒竟然以一敵十,活生生將這些小嘍囉們打了個屁滾尿流的。
真是厲害得緊啊。
“嘿嘿,我也沒什麼厲害的功夫,只是有這件寶貝而已。”蘇寒將已經變幻成了小拇指粗細的桃木劍展開在掌心上,遞給沈佳看。
沈佳頗爲好奇的看了看桃木劍:“哇!真漂亮,剛纔在空中飛來飛去的,是遙控的嗎?”
她沒有接觸到修煉,自然是不清楚法器是可以隨意聽從主人的指揮。
如果法器到了一定的地步,甚至會通靈。
蘇寒以前就有一頁無字天書,已經有了自己的思維,厲害得很,桃木劍在無字天書的面前一比,就像小舢板遇到了泰坦尼克號,任由碾碎。
“額,算是吧。”蘇寒也不願意跟沈佳講修道的事情,索性來了個矇混過關。
沈佳的興趣倒是上來了,一起進教學樓的時候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差點沒有讓蘇寒的腦袋裡擠滿漿糊。
“既然是遙控的,它的發動機在哪裡啊?”
“沒有地方有漏洞,從哪個地方提供動力呢?”
“這柄小劍的飛行方式是不是採用國際飛機模型的常用方式——翻轉飛行方式?”
蘇寒有一種拿着腦袋狠狠在水泥地面上不停撞擊的衝動,他發誓。
理工科較真的女生傷不起啊。
……
好不容易和沈佳分開了,蘇寒本來打算下午回去修煉的。
但想想,那麼稀薄的靈氣,就算修煉也沒有個什麼用處,乾脆在班級裡面打個盹,現在境界等級低了,體力就是不行,現在還直犯困。
走到班級門口,蘇寒還情不自禁的伸了一個懶腰,打哈欠的時候,嘴巴張得似乎都能夠吞下一尾鯉魚。
“趕緊去打個盹,都有些受不了了。”人在無聊的時候睡意來得更加猛烈,蘇寒大踏步的邁進了教室。
教室裡面的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蘇寒。
有些同學甚至還竊竊私語。
雖然這些人的聲音極小,可也沒有逃過蘇寒的耳朵,畢竟他也是修煉者,雖然現在的能量只有區區的五點。
但也比一般人的五官敏銳上不少。
“嘖嘖,王晨找了那麼多人,竟然沒有搞定蘇寒。”
“是不是蘇寒太狡猾了,逃了啊,昨天王晨就因爲蘇寒逃了大發雷霆呢,咱們班光昨天下午,王晨就來了四趟。”
“可不是麼?王晨揚言要將蘇寒的腦袋揪下來呢,怎麼蘇寒還完好無損的?是不是王晨不夠實力啊。”
“呸!王晨那可是學校裡的一霸,身手也強悍,力氣更是大得不得了,上次運動會你們看了吧?王晨將那鉛球扔得那叫個遠啊。而蘇寒呢?以前挺囂張的,現在全家都被蘇家趕出來了,落魄公子一個,有個毛線的實力,肯定是鑽了哪個狗洞,才跑到咱們班上來避難的。”
“對!肯定是,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嘛!”
這些話語都一一落在了蘇寒的耳朵裡面。
不過他倒是沒有閒工夫去管這羣閒人,同時也懶得慣,說幾句嘛!讓他們說,只要沒對自己造成實質的攻擊行爲,他也不願意去動手。
而且這羣閒人在蘇寒的眼睛裡面,不過是一羣跳樑小醜罷了。
大學的位置都不固定,蘇寒找了找,就看見了趴在桌子上面呼呼大睡的塗毫。
這位兩百斤的胖子,屁股那叫個肥碩啊,一個人佔了兩個位置,鼾聲趕上夏天山林裡的蟬,吵人得不行,而且一吞一吐的,口水漫了整個桌面。
噁心得要命。
方圓一兩米都沒有人。
蘇寒不禁好笑,坐在了塗毫的身旁,推了推塗毫:“土豪,你這個模樣,怎麼讓人跟你做朋友。”
塗毫也是有脾氣的人,家底不弱,他很生氣的爬起來,睜了睜紅彤彤的眼睛,惡狠狠的罵道:“操,哪個王八蛋打擾老子睡覺。”當他看清楚面前的傢伙是蘇寒時,頓時臉上的晦氣一掃而空,狠狠的給了對方一個擁抱。
“寒子,我還以爲你被王晨打死了呢,太好了,完好無損啊。”
蘇寒拼命的後仰着頭:“我說土豪,你能不能把口水擦一下,太噁心了。”
“嘿嘿。”塗毫遭到了嫌棄,不好意思的笑笑,同時飛快用手背擦了擦口水。
蘇寒不禁搖頭,我的天啊,塗毫好歹是有身份的人,小節上卻如此不拘,也算是一朵奇葩。
塗毫擦乾了下巴上的口水後說道:“昨天王晨一直在找你呢,我讓我爸給我找保鏢過來,好去救你一次,結果到了現在保鏢還沒有來。”
“哈哈,你倒是有心了。”蘇寒內心熱烘烘,有人照顧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以前他貴爲散仙的時候,雖然也有很多人關心自己,可是他知道那種關心是來自於自己的地位和實力。
就好像他沒有被趕出蘇家之前,那麼多的狐朋狗友,有幾個是出自真心的?
“沒事,咱們兩個,誰跟誰啊。”
兩人正說話間,一位女生竄上了講臺,她大聲的嚷嚷道:“蘇寒,以後請不要再給我寫情書了,姑奶奶不稀罕。”
蘇寒擡了擡頭,瞧向了講臺上。
講臺上,那位女生燙着大波浪卷,穿着低胸針織線衫,一對奶牛樣的胸脯呼之欲出,一不小心便會跳出來似的,長相不差,可最多就是個中等偏上。
“窯姐,你嚷嚷什麼呢?”塗毫頂了一句。
窯姐並不信窯,她信姚,單名一個紫,姚紫是全班出了名的交際花,在只滿了一半人的教室裡,其中至少有五位和姚紫發生過關係。
所以同學們給姚紫取了一個響亮的外號。
而曾經的蘇寒,就給姚紫寫了一封情書。
這封情書姚紫一直珍藏着,可是現在蘇寒落難了,她就着急着出來反對了。
“我還給她寫過情書?”蘇寒頓時有些莫名其妙,在記憶深處搜刮了一下碎片,還真是的。
他都有些討厭自己以前的審美觀了,前面那靈魂的審美也太差了吧?見到胸脯大的就上麼?
姚紫繼續揮舞着手裡的信:“我嚷嚷什麼?蘇寒這下三濫的人竟然給老孃寫情書,你們聽聽裡面的詞用的,簡直是噁心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