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克突然發怒,又讓尚偉兩人嚇了一跳,得罪這位大神後患無窮,立即人人都露出緊張神色。
天子一怒,伏屍萬里,馮克知道這兩個傢伙一緊張,說不定什麼叭啦叭啦的事情全部忘了。
咳嗽了一聲,讓他們先行安寧心神。
聽到馮克的咳嗽,兩人趕緊立起耳朵洗耳恭聽。
“嗯!慕容大主管,別忘了你剛纔的承諾。”
慕容超一楞,“啥!”
馮克再度清了清嗓子,“女公關啊,今天算了,但是下次別忘了,我有興趣與她們切磋一下,當然是學術性的。”
慕容超擦了擦額頭上面的冷汗,連連答應。
馮克看大概無事,已把先前兩人送出的針盒拿了出來,再度審視。
上面青黑相間,腥氣撲鼻,可以診病,也可以殺人,從這針的表像來看,應該殺人的時候比治人的時候多。
“有酒精嗎?”
慕容超趕緊送上自己平時準備的消毒酒精。
“你這玩藝質量太次,我這有茅臺!”尚偉立即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扁酒壺。
馮克也不看,拿過尚偉的酒壺,“尚主管這壺不錯。”
那酒壺通體黑色,壺嘴是金銀合金材質,年代已經非常久遠,是尚偉的私人收藏,據說還是老歐洲某位大公用過的私人物品,從希臘遊覽勝地買來,花費七萬美金。
“叫我小尚就是。”看到馮克拿出針來,尚偉更加激動。
無論上層如何變動,不管重要人士重症是真是假,馮克這一手針法卻是不假,他針法雖不如慕容超,也大概明白,自然更得放低身段。
“便宜貨,也就七八萬,能入馮少的眼,倍感榮幸。”尚偉放低身段之後,同時臉上露出得意神色。
“這麼便宜?我還以爲能夠值得七八十萬歐?算了,反正是用來洗針的東西,勝在尺寸得宜,便宜也就便宜用吧。”馮克已把針放進壺中。
尚偉臉上一陣黑,原來是說洗針的大小剛剛合適,與價錢有毛的關係。
馮克將針輕輕抖動,空氣中淡淡酒氣越加濃郁,酒氣當中又充滿各種古怪藥草與腐臭味道,酒壺中明顯出現熱量,讓酒氣不停揮發。
“果然有毒!”慕容超大驚失色,這針具是個古董,他再清楚不過。
不過正因爲價值極重,他心中有揣測也不敢做出任何輕舉妄動,一直懷疑針具不太乾淨,卻終於現在得到確實。
馮克臉上露出笑意,慕容超果然還是有點見識,“這針至少有兩百多年曆史,西南邊民,說起來民風彪悍,其實孱弱,從古至今,一直受到漢民壓制,他們往往會弄些千奇百怪的東西,表現他們的戰鬥能量,其實就是些花裡胡哨嚇唬人的玩意,比如這鳳尾針。”
“鳳尾針!”
在場的人立即被震懾住,除慕容超外,其他人對這東西也小有了解。
所謂鳳尾針傳說是春秋時期醫者傳承,針長三寸又三分,比尋常的九分針更長,長的部位就是鳳尾。
馮克指尖輕拈,最後的氧化鏽蝕部位已被他搓落。
針具雖然
有殘餘毒素,不過皮膚沒有破裂,倒不會擔心受到影響,至於接觸酒精之後的水氣,化學性質已經改變,更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衆人已紛紛看明白那針具後面的鳳尾形狀,這東西果然是無價之寶。
尚偉一陣肉痛,“馮少,能不能留下一根針讓老朽研究幾天。”
慕容超不停咽口水,就等着馮克答應。
馮克鄙視的看了這幾個貨一眼,見利忘義,完全忘記了做人的基本準則,“垃圾,你們連針都認不出來,還研究個屁,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到底是不是我還得回去百度一下才知道。”
對於垃圾這個光榮的稱號,這些傢伙不得不認,就憑被氧化得不成樣子的外形就能夠判斷針形,相對於馮克來說,他們還真是垃圾。
林晚榮在旁邊傻笑,整個人都沉浸在幸福當中。
自己果然有做大主管的潛質,沒有辦法,誰叫兩位大主管和自己一樣都是垃圾呢。
不過,隨着尚偉斜眼看了他一眼之後,他趕緊低眉順眼,把傻笑忍在心中,直想着到底是哪個老傢伙下去,自己代替他的位置比較好。
馮克將針放在耳邊搖了一搖,指尖一彈,那針尾當中立即掉出粉塵,眉頭輕皺,“這針尾部中空,與傳說中鳳尾針果然類似,針尾之中隨添加物的不同可以殺人或者治人,都在一念之間,但針尾比尋常針卻大了一點。”
“不知道兩位知不知道這針具叫什麼名堂?”鳳尾只是一大統屬,細分到套,應該是自己的名字,馮克所以詢問。
只是隨意把玩,立即發現其中的奧妙,慕容超兩人臉上露出苦色,只能搖頭嘆氣。
“都不知道啊,我看乾脆不如這套就叫胖妞算了。”馮克立即給針具安上名字。
林晚榮臉上一黑,“不知道馮少起這麼貼切的名字有什麼典故?”
馮克楞了楞,“毛線典故,我覺得這個名字好聽而已,它尾部大,也就是屁股大,豈不是胖妞?”
衆人不得不昏倒。
馮克將針具拿在手中,知道不給尚偉兩個人演示一下,肯定後面不勝其煩。
“不管你們以後不上用得上,估計是不會放過我的針法的,我可以給幾位演示一下。”
他學習九陰神針,自神女傳承。
各師各法,剛剛學的時候或許類似,但自己摸索多年以後肯定與別人不同,別說他這個三道販子。
隨便露個一兩手給慕容超甚至尚偉兩人沒有一點後顧之憂。
包括林晚榮在內,三個大喜,這樣緊密的事情當然不可能讓太多人知道。
立即把一直在旁邊觀望的林晴趕走,一人搬了個椅子到馮克面前認真聽講,好比幼兒園排排坐、等着吃果果的小朋友。
哼!
馮克清了清嗓子,“我既然接受了會館徽章,也就是會館一份子,先前爲會館做的事也是份內,不過這針具卻是必須得感謝你們的,有什麼疑難儘量詢問,本少除了經商、格鬥、心理學、音樂甚至泡妞上面都造詣相當深,隨意隨意。”
什麼經商、格鬥、音樂什麼什麼的,都不是一日而
就的功夫,他們也沒有那個閒心,人生除死無大事,最能夠見效的還是馮克的針法。
至於泡妞,他們更沒有那麼個心情。
“我們先問針法。”三個人立即異口同聲的詢問。
“等等,好像時間到了,既然如此,本少還是先給你們演示一下怎樣把**化解的針法,果然與我想的無差,三位人老心不老,還是想學泡妞,哈哈。”
三個主管再次昏倒。
馮克在身上飛針不止。
這鳳尾針與尋常銀針甚至他曾經用的金針相比,犀利無比,與穴位契合極度充盈,對他打穴,甚至是貫通穴位氣息非常明顯。
藉着講解針法的同時,馮克不停操練,三五十分鐘,迅速過去,他基本上把這鳳尾針的構造摸到精熟。
依他飛針時候的手感,鳳尾針尾不止是裝納藥材那麼簡單,甚至是飛針時候的準頭甚至穩定性都大受其是影響,回去之後還得好好研究。
“時間差不多了,本少,還有事情,各位還有什麼要問的?”
三人意猶未盡,所獲非淺,一時之間不能消化,再問下去也無益,更不敢耽誤馮克的時間。
“謝謝馮少,若有事的話,你請先忙。”三人誠意實足,伸手做請。
馮克沒有必要給他們客氣,那太掉價了,“那本少先走了,下次有空再來切磋,不過,慕容大主管,別忘了,本少的切磋是完全學術性的,所以呢,什麼大學生、研究生多多益善,我是很關心女學生的身體健康的,哈哈!”
看到馮克離開辦公室。
老半天沒有人反應過來。
最近還是尚偉嘆了一口氣,“此人深不可測,還是我們這些老頭子能夠度之。”
慕容超也嘆氣,“單論針法而言,早就超出我許多,更別說其它,不過,馮少身上的氣勢與李義先生相當類似,我在他面前現在完全已是戰戰兢兢。”
兩人再不說話,只因爲他們心中早就認爲馮克其人的背景更已超出李義之上,上到他們不敢想像。
林晚榮在一邊癟了癟嘴,“你們這些小樣,心裡就只有個李義先生,難道沒有看出來,馮少深不可測程度完全在李義先生之上麼?”
心裡腹誹,雖然不說出,但臉上得意神色越加明顯,這主人認得真特麼值啊。
馮克離開威海皇宮,直到郊外,程一菲家。
等了大半天,終於看到程一菲揹着煙盒從公交車上下來。
爲了給陳薇治肺結核,馮克說的錢數不多也不少,兩母女打工的話剛剛夠,不打工的話就有點欠缺。
遇到陳薇這樣的女人,馮克知道只能暫時遷就她,不然後果難料,倒也暫時不管。
“你媽怎麼還沒有回來?”馮克心中不樂,程一菲都回來了,時間這麼晚,陳薇還沒有回來,肯定大有問題。
程一菲看出馮克不樂,搞不明白狀況,“她身體剛好,出去找老朋友了。”
程一菲剛說完,卻看到又一輛公交車停在路邊,陳薇臉上帶着紅色,身上微薰,從車上跳了下來。
這美熟女居然出去喝花酒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