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慘雲昏，陰風鬼影。
然並卵，劉茫臉皮還是太厚了，壓根沒啥感覺。
雖然眼前的史蹟看不出來啥，但從心月狐二人的臉色來看，怕是兇險無比。
放眼望去，整個史蹟蕭瑟如楓，從接近史蹟那一刻開始，地面已經不再是枯黃的土地。
而是變成了黑色，這與暗淡的天空遙相呼應，讓人不寒而慄。
然而劉茫壓根沒看到啥玩意，放眼望去，就是一片破土地，而且還空蕩蕩的樣子。
“阿嬤，史蹟在哪？這不就是一塊空地嗎？”徒勞無果的劉茫追問道。
心月狐並無回答劉茫，而是拿過角木蛟手中的清心玉，真氣一輸，清心玉頓時碎成粉末，而三人周圍卻升起了一道青光。
“走吧。”心月狐帶頭走入史蹟。
原本還很疑惑的劉茫，走沒幾步，便發現眼前畫面正在逐漸變化。
簡直就是一步一妓院，呸，世界。
見劉茫如此震驚，心月狐解釋道：“史蹟內的環境只有十米內纔是真實的，而清心玉就是避免我們被怨魂附身。”
這下劉茫看清楚了，自己等人正在一個丘陵上行走。
走沒幾步，劉茫看到一位老頭正趴在地上哀嚎，神色很是痛苦，雙手在身上瘋狂亂抓，衣物早已破爛不堪，身體更是傷痕累累。
而老頭意識顯然還算清醒，也看到了劉茫三人，只是手腳似乎被什麼東西控制了。
“這就是被怨魂附身的後果，折磨致死，靈魂還會被怨魂吞噬，真正消散於天地間。”心月狐淡淡說道，語氣之中沒有絲毫同情。
而老頭卻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瘋狂向劉茫等人呼救，“救救我，快給我清心玉，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對於老頭的呼救，心月狐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往前走去，“機緣與危險是並存的，既然想要謀取史蹟內的東西，也要做好被史蹟反噬的準備。”
“我是天劍門的核心長老，只要你們救了我，我天劍門一定會報答你的。”見心月狐並沒有幫助的打算，老頭吼得愈加淒厲了。
心月狐與角木蛟對此並不在意，但劉茫卻停住了腳步，心月狐疑惑的看着劉茫。
這小子哪根筋搭錯了？該不會真想救這老頭吧？
要知道，這老頭表面看似在哀求，但眼神深處充滿了歹毒之意，一旦救了此人，報答簡直是癡人說夢，相反還會恩將仇報。
但心月狐發現自己想錯了，劉茫眼神之中射出的是刀鋒般的凌厲殺氣。
詭異的笑容中更是充滿了一種令人毛骨悚人的邪氣，讓人不寒而慄。
“老頭，你剛剛說你是天劍門的？”劉茫似笑非笑的問道。
“是的，是的，我是天劍門長老鄭至仗。”天劍門長老以爲劉茫要救自己，很是興奮。
確認身份之後，劉茫戲虐一笑，“是啊，你是真的智障。”
“錚！”
一道寒芒劃破天際，落在了鄭至仗的脖子上，毫無防備的鄭至仗身首分離，臨死都還沉浸在喜悅之中。
“叮，越三境十二級斬殺對手，獲得192000點無恥值。”
“叮，斬殺天劍門核心長老，根據門派亂鬥規則，？？？”
“咕嚕。”劉茫聽到系統的提示聲，一句淡淡的‘臥槽’從嘴中傳出。
這情況劉茫太熟悉了，劉茫打開系統界面，果不其然。
戰力值：？？？
真氣值：？？？
無恥值：？？？
境界：？？？
功法吞噬：？？？
武功：？？？
這是系統第二次死機了，每次出現不可預估的情況就會如此。
劉茫依稀記得，門派亂鬥規則中，只設置了弟子階級的斬殺獎勵，並無設置長老的，這應該是系統死機的原因。
原本如果只是外門長老，系統依舊可以轉過彎來，但是劉茫直接斬殺了一個道君境的核心長老。
這是系統沒猜到，也不可能猜到的，誰他娘知道會有個殘血的智障道君境擺在面前給劉茫砍死。
別說系統了，就連劉茫都是一臉懵逼。
但是劉茫還記得，這種時候，絕對是趁火打劫的最佳時刻。
還是熟悉的聲音。
“系統還有三秒鐘進行升級。”
劉茫知道再不有所動作，那就再也沒機會了，劉茫二話不說，感覺打開系統商城，準備學着上次一樣隨便選一個東西買九十九個。
然而系統似乎早就有所察覺。
“零。”
不等劉茫選擇，系統畫面直接消失。
果然，這次系統直接連三秒一起吃了，看來系統不僅升級了，連智商都提升了不少。
“唉！”劉茫對此只能哀嘆一聲。
“系統優化成功，系統版本優化爲3.5.”
“本次系統優化了門派亂鬥規則，優化了系統隨機應變的能力，避免再次出現這種情況。”
“門派亂鬥規則新增一條：本次更新以後，絲血斬殺不再予以獎勵，滿血斬殺長老時，獎勵規則與弟子一樣，但獎勵倍數調整爲三倍。”
果然，系統智商又增加了，從這次優化來看，以後想要投機取巧怕是更難了。
但是讓劉茫沒想到的，是系統竟然願意發放原來斬殺鄭至帳的獎勵。
“原先越三境十二級斬殺對手獎勵正常發放，獲得192000點無恥值。”
“哇，系統，我真是愛死你了。”劉茫簡直樂壞了，開心得宛如智障。
至少在心月狐以及角木蛟看來，劉茫確實宛如一個智障在傻笑。
因爲在劉茫使用真氣斬殺一個將死之人時，清心玉的效果也被劉茫破壞掉。
此時的劉茫已經完全暴露在史蹟之中，周圍的怨魂也紛紛盯上了劉茫。
而最危險的，是劉茫身前的一道怨魂，那是鄭至帳身體內原本附身的怨魂。
因爲劉茫斬了鄭至帳的頭部，導致怨魂無法控制鄭至帳，從而也吞噬不了鄭至帳的靈魂。
此時的怨魂很是憤怒，準備用小拳拳捶劉茫胸口。
在這危急之際，我們的劉茫還宛如智障一樣在傻笑，還笑得很是開心。
“小傢伙，小心！”見怨魂正準備附身劉茫，心月狐急聲吼道。
只見心月狐一個閃現來到了劉茫面前，一把推倒了劉茫，閃到了一邊。
同樣因爲使用真氣的緣故，心月狐身上清心玉的效果也消失了。
心月狐也不知自己到底怎麼了，也不知爲何會這樣做。
但其實一切的原因都要歸咎於劉茫‘普度衆生’的稱號，也正是這個稱號，心月狐第一眼見到劉茫便有好感，而且還不少。
因爲從放走羅森門的孫南來看，心月狐心地本就不壞。
而原本宛如智障一樣傻笑的劉茫，被推倒在地後還有些懵逼。
但看清了周圍的環境，又看到了鄭至帳屍體旁的怨魂，以及抱住自己的心月狐，劉茫也明白了過來。
但一切似乎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所有怨魂都撲向了地上的二人。
心月狐見此也是苦笑不已，無可奈何的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
除了魂師，沒有人能傷得了靈魂狀態下的怨魂，饒是道君境的鄭至帳，或是地月境的心月狐都不行。
然而接下來的場景，驚掉了角木蛟的下巴。
只見劉茫一個翻滾脫離了心月狐，站起身來後一掌抓住一個怨魂往地上砸去。
劉茫的雙眼更是變成了森然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