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真是古怪,竟能限制老子修爲?”劍貪爬起來嘗試了幾次,每次接觸神劍都會覺得渾身真氣如同消失一般,等緩過神來卻是一切如故。
“劍爲人生,人爲劍生,即便在厲害的神兵終究還是要被人操控,老子就不信這個邪。”說話的正是劍狂,他走上前伸手觸摸劍身卻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只見他的左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縮,不一會時間便只剩下筷子長短。
劍狂嚇得趕緊躲開,見自己左手已經廢掉,劍狂面露狠色,直接將這嬰兒般的手臂扯斷。
神劍如此古怪,竟然連劍狂和劍癡都不能把持,衆人一時之間都不敢上前,可楚楓卻感覺到似乎有一種無形的聲音在呼喚自己,而這聲音似乎就是傳自神劍。
楚楓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身體不受控制的朝着神劍走去,目光呆滯的伸手摸向劍身。
“這不是上官博麼?怎麼他也覬覦神劍?”
“你這不是廢話,天下神兵誰人不愛?只不過連嗜劍如命的劍狂都放棄了,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天下愛劍者甚多,可能爲寶劍甘願犧牲的又有幾人?”
衆人議論之聲不絕於耳,可楚楓此時卻什麼都聽不見了,撫摸着神劍不知不覺中手掌已經被劍身上殘存的石屑刮傷。
“也是奇怪,神劍好像並不排斥他,這是怎麼回事?”
“對呀,這小子竟然好像沒事?”
“壞了,神劍難道認他爲主了?”
衆人見楚楓跟神劍接觸良久也沒有任何被反噬的跡象,這種情況跟神兵認主很是相似,大家千里而來都是爲此目的,如今神劍很有可能被一無名小卒獲得,他們怎麼能夠甘心?
衆人如潮水般朝着神劍涌去,就在此時大地再次顫抖,巨劍化爲無數細小劍鋒朝着四面八方飛濺而去,衆人急忙躲避,待強光散去之後大夥向着巨劍原來的位置看去,只見楚楓手握神劍真元,劍鋒朝下插在地上。
楚楓
似乎承受着莫大痛苦一般渾身上下都在輕微顫抖,鮮血順着鋒利的劍鋒不斷滴落在地上。
“神兵絕對不能讓這小廝得手,趁着神兵還沒認主,大家快上。”不知是何人咋呼一聲,在場衆人紛紛朝着楚楓攻去。
一聲奇怪的嘯聲響徹整個五指山峰,衆人的真氣攻擊瞬間化爲無形,一隻看似半虎半貓的巨大怪獸擋在楚楓前面怒視着衆人。
“小白?你終於醒了。”楚楓驚喜道。
“唉,這一覺睡得真是舒服,小楚子,你咋這麼沒用,拿個破劍這麼費勁。”小白聲音洪亮威嚴,一隻怪獸竟然會說人話,衆人更是吃驚。
“你叫這怪獸小白?你不是上官博,你是......”葉瀟芊看着小白陷入沉思,雖然眼前怪獸體型變化巨大,但是模樣基本沒有改變,赫然就是當初跟隨在楚楓身邊的那頭神獸。
自動回覆傷勢,加上這威風異常的小白,楚楓自知已經無法隱瞞,索性直接撤去僞裝露出本來面目。
“不錯,小爺就是楚楓,天武皇室的雜碎們,有膽就上來,不管你們是車輪戰還是一起上,我楚楓絕不退縮。”楚楓將氣息運足,故意將此話說給在場所有人聽。
“原來小施主你就是鼎鼎大名的楚少俠,怪不得我初見你時便覺得有些奇怪。”淨空大師走上前來雙手合十道。
“先前隱瞞身份實在是迫不得已,得罪之處還請大師海涵。”在場楚楓看的最順眼也就只有淨空一人,所以說起話來也顯得格外的客氣。
“老禿驢,我們天武皇室跟楚楓可是死敵,瞧你這架勢,莫非是要幫他不成?”狄不破見到楚楓臉色一喜,聖皇早已下令,皇子之中如有人能活捉楚楓或者取之首級者,就是下一任的聖皇,狄不破早就有此心思,若是能將楚楓擒住,不但聖皇的位置歸屬於他,到時就連葉瀟芊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阿彌陀佛,出家人以慈悲爲懷,若是施主非要殺人,那老衲只好
出手止武息戈。”淨空大師這話說的客氣,但是其中幫助楚楓禦敵之意在明顯不過了。
淨空大師的話讓楚楓心裡頗爲感激,不過解決自家事情還要別人幫忙的話,那就不是他楚楓了。
“各位,楚楓殺我皇室成員就是我天武皇室的死敵,若有想幫他的現在就可以站出來,我們天武皇室做事一向恩怨分明,現在就把敵我分個明白,日後也好冤仇各報。”葉瀟芊此話頗爲狠毒,意思就是但凡是站在楚楓那邊的,就是天武皇室的死敵。
楚楓雖然實力精湛,但卻沒有什麼勢力,天武皇室就不同了,衆人聽了九公主葉瀟芊此言,有的抱着看熱鬧的態度退到一旁,還有一些小門小派爲了巴結天武皇室已經選擇站到葉瀟芊那邊。
“大師,你爲何不走?”楚楓輕笑着看着旁邊的淨空大師說道。
“我佛宗遠在西土,你讓我去哪裡?”淨空大師同樣報以微笑。
“老和尚,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當真要幫楚楓?”葉瀟芊皺着眉頭厲聲問道。
若是別人的話葉瀟芊可能已經召集衆人動手,可西土佛宗的勢力可是不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也不像得罪淨空。
“老衲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況且這是無量劍派的地頭,公主跟楚施主的恩怨還請下山之後再做了斷,若是公主執意要動手,那老衲也只好活動一下筋骨了。”淨空大師話音剛落,逍遙子和一衆長老便以現身。
“貪,狂,癡,這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三種劍心,神兵最終必然會在這三者中選擇一個,這位楚少俠寧願廢掉雙臂也不願放棄神劍,此行謂之癡也毫不爲過。”逍遙子的話讓在場衆人一愣,原來這神兵的歸屬早有天定,他們一開始就註定是竹籃打水。
“癡?”楚楓自己都沒有覺得自己癡,剛纔不願撒手的原因並非是以爲楚楓對劍的執着,如果非要一個解釋的話,那就只能說楚楓對實力的渴望已經達到了一種癡狂的層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