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彤等人目光落在雷剛身上,心中有些疑惑,這傢伙是怎麼招惹了寧北玄,竟然被打的如此悽慘?
因爲不斷被寧奇砸來砸去,雷剛身上的氣息已經減弱許多許多,原本雷剛是地仙大圓滿,可現在他最多就是地仙初期!
雷剛已經說不出話了,心中在不斷的滴血,當他修爲從地仙大圓滿跌落到地仙后期那一刻,他就已經陷入絕望當中。
因爲,他在地仙榜上的排名,肯定已經跌到一百名開外了!
“寧北玄,我師尊乃是雷霆仙域存活了不知道多少紀元的雷靈,你等着吧,他一定會爲我報仇的!”
雷剛怨毒的看着寧奇,咒罵道。
“那你可能也看不到這一幕。”
寧奇笑道。
噗!
一口鮮血從雷剛嘴中噴射而出,他的氣息瘋狂的跌落,很快,衆人已經從他身上感覺不到地仙氣息了,堂堂地仙榜排名第八十九的天驕,現如今,被寧奇硬生生打成了人仙期的螻蟻!
那名怨毒望着雷剛的人仙見狀,忍不住瘋狂的大笑起來,笑聲之中盡是痛快之意,衆人也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畢竟才短短時間,他就能看到雷剛跟自己落得同一下場,這比親手報仇都要讓人感覺到舒服!
“原來是雷剛!”
很快,迷霧山峰裡又走出來好幾批天驕,這些天驕無一例外,全都是來自外界,有白勝雪帶來的地仙,有姬杉派進來的鳳麟皇族天驕鳳麟宣光,有各大洲各大宗門背後的上宗天驕,他們恰好聽到雷剛那句咒罵,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雷剛的師尊好像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就算是咱們羽化宗宗主,也對其很是忌憚,寧北玄要是殺了他,會不會牽連到我等?”
站在羅波等人身邊的羽化宗地仙天驕神情凝重的互相對視一眼。
“你們忘了?寧師弟他的師尊,玉清老祖也是玄仙級存在,對方真要報仇,應該先找玉清老祖纔對,與我們羽化宗何干,不過以寧師弟的資質,或許咱們宗主也會出手幫忙,到時候兩尊玄仙級的存在,應該不用懼怕雷靈尊者吧?”
羅波傳音道。
“不好說,傳聞雷靈尊者乃是雷霆仙域最初始的一道雷氣所化,與我們尋常的仙人不同,他非人非妖非魔非仙,乃是一種靈,似乎天道偏愛這樣的靈,導致雷靈尊者在雷霆仙域的時候,能夠藉助遠超自身實力的雷霆用來作戰,就算是離開雷霆仙域,他也比同階存在強上太多!”
“而且,聽說三古之前,他就已經是玄仙后期,也不知道今時今日進階到玄仙大圓滿沒有,就算是咱們宗主和那位玉清老祖聯手,只怕也不是雷霆尊者的對手把?”
“唔……咱們宗主的實力你又不清楚,玉清老祖的實力你也不清楚,或許玉清老祖早以是玄仙大圓滿也說不定,畢竟偌大的祖星,就只有他一尊玄仙,很可能早就得到了許多我們不知道的機緣,要不是這次異玄宗宗主發話,我還真不知道這山旮旯的地方,能有神墓出現!”
羅波傳音道。
衆人沉默半響,最終不再討論此事,而是把目光投向寧奇。
對於雷剛的背景,許多外界而來的天驕都略知一二,眼下他們看向雷剛和寧奇的眼神,均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不過,他們更關注的是寧奇,畢竟寧奇這次成爲地仙榜第一,着實震驚了各大仙域的一衆天驕,而異玄宗宗主那句話,也是在這之後傳出來的,許多人難免把寧奇跟祖星異變掛鉤在了一起。
鳳麟宣光的眼神有些複雜,當初與寧奇爭鬥的時候,他略遜寧奇一籌而落敗,這些年本打算努力修行,找回場子,可是他接二連三的聽到寧奇的消息,每一次消息,都讓鳳麟宣光大爲震驚,直到如今,寧奇已經成了地仙榜第一,連地仙榜第八十九的雷剛在他手中,都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寧北玄可在!”
一道浩浩蕩蕩的聲音,自遠方傳來,伴隨着聲音入耳,同時十數道身影出現在半空之中,俯瞰着衆人。
“是季天明!?”
羅波等人神色一變,認出了領頭之人的身份。
季天明在地仙榜第一的位子,已經呆了萬餘年,也因此,他的相貌早以被各大地仙天驕熟知,羽化宗內就有關於季天明的詳細資料,羅波等人全都研究過!
“季天明來了。”
“傳聞果然是真的,他這是要來奪回第一的位子麼?”
“聽說因爲這次第一位子被寧北玄搶走,讓他無法取到姜家的小姐,嘖嘖,這可是一步登天的機會,姜家內有仙君級的大能,若是能娶到姜家小姐,以姜家的實力,只怕用不了多久,季天明就能證得道果,真正走上修行之路!”
就算是白勝雪帶來的那羣地仙,望着季天明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忌憚之色,在這之前,他們看向寧奇的眼神卻很淡然。
原因很簡單,他們更加看好季天明的戰力,畢竟一個成名萬年之久,一個纔剛剛嶄露頭角,天道榜又不計算外力加成,季天明在地仙榜第一的位子呆了那麼多年,身上哪能沒些底牌?別說是下品道器,或許就連玄仙才有的中品道器,他都有!
“那就是季天明?”
祖星出身的天驕屏息凝神,目光全都落在季天明身上,有凝重,有激動,有興奮,有期待,有好奇,各種各樣的眼神都有,畢竟他們好些人從一開始就行,就已經知道季天明這個名字了,現在突然見到真人,哪能淡定的下來!
寧奇停下手中的動作,淡淡的看向季天明,“找我何事。”
“他就是寧北玄?”
季天明身邊的地仙榜天驕好奇的看向寧奇,隨後他們注意到寧奇腳邊的雷剛,神色頓時微微一變。
“你就是寧北玄!?”
季天明目光落在寧奇身上,身上的氣息驟然一變,在場所有天驕,都只覺得心口一沉,從季天明身上感受到一股極爲可怕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