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鎮政府提供的手續齊全,填完表,房產很快就完成了過戶手續。
至此胡家大宅算是改姓張了。
拿着嶄新的房本,坐着周文濤的車,張父高高興興的回到家,家門口圍滿了人。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張樑家用樓房置換胡家大宅的事已經傳出去了,這些人有來打聽消息的,也有不甘心的胡家來鬧事的。
胡家的女人正在和張母罵架,張家這邊,幾個本家的嬸子大娘也都在旁邊助陣。
“胡鬧!胡小飛,你想幹什麼?”周文濤陰沉着臉拉開車門。
“我·········他張家不地道,搶我們胡家的大宅院!”
面對周文濤胡小飛有些發憷,小時候打架誰都不怕誰不假,可是隨着年齡的增長,社會地位的變化,胡小飛如今面對周文濤再也硬起不起來了。
“搶你們胡家的大宅院?大宅院是你們家的?我看你是瞎胡鬧!你要是有什麼意見,可以到找村委,可以找鎮上的領導提!也可以像你爹一樣,去打官司!”周文濤板着臉大聲訓斥道。
“呃……”
官司都打了十幾年了,還打?他們胡家那點家底都快打光了。
他胡小飛又不敢說,是因爲張家突然置換房子,把他們坑了,前面沒有擋槍的人了,不甘心才跑過來鬧事。
“趕緊帶着你媳婦走人!別在這丟人現眼!再胡鬧,我讓派出所把你抓起來!”周文濤嚇唬道。
“我……我們·······這就走!”胡小飛叫上自己媳婦,帶着胡家其他人,灰溜溜的走了。
村書記在村裡的權威還是很大的,老百姓一般都不敢招惹村書記。
“三叔,以後胡小飛再敢來鬧事,你給我打電話,我收拾他!”等看熱鬧的人羣散了,周文濤笑着對張父說道。
“濤子,給你添麻煩了!”
“三叔,看您說的,咱們兩家是啥關係?您說這話,不就外了?對了,三叔,胡家大宅,十幾年沒進人了,估計裡面的雜草滿了,我下午安排人先清理一下,再交給您!”
“不用,我自己找人清理就行!”
“沒事,三叔!樑子哥幫我開挖掘機,我幫您清理院子,咱們就算是換工吧!”怕張父再拒絕,周文濤只好拿換工來說事。
張樑小時候,村裡流行換工。
就是你家有事的時候,我去你家幫幾天忙,等我家有事的時候,你再來我家幫忙。
這個就是換工。
也是一種人情往來。
“那你可吃虧了!清理院子可不是一個工兩個工能完成的!”見周文濤這麼說,張父也不再強求,笑着說道。
周文濤也是他看着長大的,兩家的關係也卻是不用太客套了。
“什麼吃虧賺便宜的!我找普通挖掘機替班司機,一天要三百塊錢,樑子哥的水平,一天一千,絕對有人搶着要!”
“讓你一說,你樑子哥還成寶貝了?”
“那可不!三級軍士長,全國總共有多少個?哪一位到了地方上,都是大公司哭着喊着要的人才!”周文濤有些誇張的說道。
“你啊!你這張嘴是真能說!”張父高興的用手點點周文濤,不再和他爭執。
“老賈,下午安排工人帶着鐵杴和鐮刀,把胡家大宅裡的雜草清理乾淨!”安撫下張父,周文濤開始打電話安排工人。
老賈就是昨天那個面色不善的施工隊長。
…………
鳶都這邊,農村裡幾乎家家都種大棚,自己家裡的活都還幹不過來呢,忙的時候,還要去勞務市場找人幹活,那還有人出去打工?
這也就造成了整個鳶都市用工緊張。
也因此把鳶都的工資水平給擡高了,一個婦女出勞務,一天都能賺二三百塊錢。
高工資,吸引了大量來自全國各地的農民工,這些人在鳶都附近的村子租房子住,然後每天上勞務市場找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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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都有組織,農民工出勞務,也有組織!
像老賈,是周文濤的施工隊長,他手底下有七八個車頭,車頭開着車負責喊人拉人。
車頭一般都是兩邊賺錢,他拉一個人,要向農民工收10塊錢的車費,然後還要向用工單位,比如周文濤收一百五十塊錢的車費。
也就是車頭一天即使什麼都不幹,也能賺二百多塊錢,如果幹活,還能拿的更多。
當然,你不找車頭也行,自己開車去勞務市場叫人也行。
不過你知道說幹活好?誰幹活磨滑?
因此一般人都願意找車頭,把自己需要什麼樣的人告訴他,由他去找。
那一百五十塊錢的車費,可不是白拿的,他要擔負起管理農民工的職責來。
打完電話,周文濤又笑着對張父說道:“三叔,我認識一家生產仿古磚瓦的廠子,回頭,等清理完院子裡的雜草,我幫你聯繫!”
怕張父誤會,不同意,周文濤又笑着說道:“您放心!這個我不會搶着付錢,只是幫你講講價,便宜一點!”
“行!你是開建築公司的,這方面認識的人多!交給你,三叔放心!”周文濤願意幫忙,張父也樂得省心,反正到時候該多少錢,給多少錢就是了。
人情往來,這人情暫且記下,等以後有機會還上就是了。
··················
周文濤的工地上,張樑也在和王工聊天。
實在是張樑一上午,把兩天的工作任務都給完成了。
“樑子哥,您這水平,我看上比那個電視上開挖掘機啓瓶蓋的,走鋼絲的水平也差不多了!”
“啓瓶蓋?這個倒是沒試過!不過以前在部隊上,過年的時候,倒是開挖掘機雕過雪人!”張樑笑道。
“開挖掘機雕雪人?!樑子哥!你這個可比那個啓瓶蓋牛逼多了!
你這絕對能上挑戰不可能!
我最愛看挑戰不可能了,我記得有一期就是開挖掘機的去挑戰,走鋼絲、過獨木橋、垂直爬高塔,那傢伙,老厲害了!”王工拍着手叫喊道。
王工雖然平時表現的很高傲,對誰都看不到眼裡,連領導都敢頂撞。
可是一物降一物,遇到張樑,王工再也高傲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