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到明天去吧。”劉景和福伯討價還價,謝家的老太君好像聽過。
“先去收拾好了之後,就有人來接你,你可別推辭。”好久沒有聯繫了,她既然求在了自己的門前,自己也不可能心狠扔下她不管,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到底過得怎麼樣,很想自己再去看一眼,可是自己現在的身份,對於那些人來說就是個死人吧。
“那我還是要告訴他們一聲。”劉景已經答應過他們,以後都不會離開她們,可是現在要離開了,自己有些不捨。
“我替你轉達。”福伯說着。
劉景看來真是要被福伯給派出去了,雖然自己的心情沒有多好,還是說着:“那好吧,我可是看在福伯你的面子上面。”
等劉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福伯看着照片,眼淚不住地往下掉,他們真的是很久沒有見面,就算在同一個城市也不能相認。
收拾好了東西,劉景給她們都打了電話,自己的任務並不重,也能出來看她們,只是出個小任務,不會有什麼危險。
“哥,你真的要走了嗎,剛回來又要走?”劉馨接到電話之後,有些生氣地說着。
“不是要走,是去做件事情,你們在家裡就好好地呆着。”
等劉景簽了很多不平等的條件之後,這才鬆了口氣,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的,就是兩件換洗的衣服,別的都不需要。
下午五點鐘的時間,有人一輛量色的奧迪A6停在了家門前,從車子裡面走下來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輕男人,敲了敲門。
春嬸早已經做好飯,就等着她們幾個下班回來,聽到了敲門聲,把門給打開,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這個男人,問道,“你找誰?”
男人很有禮貌地說着:“我是來接人的。”
福伯從樓上下來,眼睛有些紅,本來福伯是不用親自下來的,看到了劉景從樓上走了下來,手裡面就拿着兩件衣服別的都沒帶。
“老爺子您好,我是江老太君派來的。”說着很有禮地向福伯鞠了一躬。
福伯連忙扶起了他,說着:“你是江老太君的孫子吧,沒想到都這麼大了。”如果自己有孩子,應該也是能長這麼大吧。
“我奶奶讓我問您是否安好?”江晨很有禮地說着。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不難看出福伯的心情很激動,而且福伯的表情也顯得很誇張,用又手捂住了臉。
劉景不知道福伯爲什麼這麼澎湃,不就是問身體怎麼樣,只不過是些客氣話而已,福伯用得着這麼誇張。
等到福伯的情緒平穩了之後,對劉景說着:“一定要照顧好了江老太君,一定要照顧好了。”
劉景點了下頭說着:“福伯你放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劉景沒當回事地說着,跟着江晨坐進了汽車裡面。
江晨專心地開着汽車,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位置,本來兩個人可以隨便地聊幾句,可是劉景現在就是不滿意福伯的舉動,本來打算是要去查一下關於趙寶英父親的事情,現在看來沒戲了。
車子很平穩地開着,過了有一個多小時車子才停了下來。車子停下的地方就是郊區,而且這一片都被劃爲了富人區,比劉景他們住的地方還要有名。
劉景從車子裡面下來之後,江晨按了下門鈴,過了會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把門給打開了。
“七少,您回來了。”老頭打量着站在江晨身後的劉景,不知道爲什麼劉景感覺這個老頭用懷疑的眼光注視着
自己,好像自己是來騙吃騙喝的騙子。
劉景跟在了七少的身後,向主屋走去,這裡的房子很普通,就是三層高的小洋樓,也沒有特別花哨的佈置,普通的像一個農家小院,而且前面這一排還種着些蔬菜,還有些樹木。
江晨把劉景給帶進了主屋。劉景看到屋子裡面的佈置與院外根本不符,有專門從世界各地帶來的珍品,而且就連地上也鋪着波斯地毯。
劉景換了鞋子跟着七少又走進了裡面的小套房,在這裡劉景見到了自己要保護的江老太君,與那張照片相比,江老太君也是老了很多,而且臉上都佈滿了皺紋。
“奶奶,我回來了,他就是接下來要保護您的人。”江晨介紹着劉景。
江老太君擡起了頭,眼睛上面掛着幅眼鏡,是個很有氣勢的老太太,她擡起了一張滿是褶皺的臉,“你就是他推薦來的?”
聲音裡面很冷清,就連動作也很慢,可是那雙眼睛還是那麼銳利,好像看穿了劉景整個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劉景很好奇這位江老太君和福伯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見到了這麼有氣勢的一個老太太,劉景上前說着:“江老太君,我就是福伯讓過來保護您的。”
聽到了福伯兩個字,江老太君的眼睛猛然間眨了下,然後對江晨說着,“你先去忙吧,他就留在這裡。”
“奶奶,那我就先走了。”江晨給了劉景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然後向外面走去。
劉景站在這裡並沒有感覺到拘束,就連自己的動作也是很隨意,不過就這份隨意讓江老太君不喜。
雖然自己不喜,但他是那個人派來的,自己就看在他的面子上面忍下來,“隨便找個地方坐吧。他現在還好嗎?”
知道問的是福伯劉景回着,“身體很好,而且能吃能睡。”說完了這些劉景就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福伯的年齡劉景根本不清楚,而且福伯從來沒有說過。
“能吃能睡,那就好。”江老太君又重複了好幾遍,說着,“你知道我讓你來是做什麼的吧。”江老太君問着劉景。
劉景搖了下頭說着:“我只知道是保護老太君的安全,至於是來做什麼的,我倒是真的不清楚。”
“看來他還是知道我的,既然你是來保護我的,那你就保護好我,時間不會太長,也就是七八天的樣子。”想着到了七八天的時間應該會處理完這些事情吧。
劉景不知道江老太君爲什麼說的這麼含糊,還是點頭說着:“那我就住在哪裡?”
江老太君看了下劉景,然後說着:“就住在了我的旁邊的屋子,這幾天保護好我的安全是你的責任。”
雖然不知道誰要對江老太君不利,但劉景明白江老太君在福伯的心裡面肯定是很重要的。
“我也累了,你就去隔壁住下吧,這裡有廚娘和園丁,你要有什麼事情就去找他們。”江老太君破例多說了幾個字。
劉景雖然很想知道別的事情,可是聽到了這些之後也沒有多問,還是從江老太君的屋子裡面退了出來。
已經在外面一個胖胖的很園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見到了劉景說着:“下午還沒吃飯吧,我現在就去給你做。”
“你是?”這麼熱情的招待劉景有些受不了。
江老太君看起來陰陽怪氣的,那個園丁也只對相識的人熱情,可是這個婦人就是江老太君所說的廚娘。
“我姓奉,他們都喊我奉姐,你以後也這麼喊我吧。”奉姐說着就向廚房走去。
雖然這裡感覺
有些怪,但劉景也不是臨陣脫逃的人,雖然福伯和江老太君都沒有告訴給自己,是誰要對江老太君不利,也只能靠劉景自己去發現了。
晚上八點鐘,劉景一個人吃完了奉姐精心準備的飯菜,吃完之後就一個人在院子裡面亂轉。
園丁現在正地裡面摘着新鮮的蔬菜,劉景又沒什麼事情可以做,就來到了園丁的身邊,“你去照顧老太太,這裡不需要你。”
打斷了劉景的好意,對於園丁孫伯來說,照顧老太太是最重要的事情。
劉景拍了拍手上面的泥土,然後起身向屋子裡面走去,江老太君也被奉姐伺候着吃過飯了,不管如何,劉景還是來到了老太君的房間。
“你來這裡幹什麼?”江老太君的眼睛迸出強烈的光芒,好像劉景不請自來,是件很無禮的事情。
劉景沒有遇到這麼難纏的老太太,而且脾氣還這麼壞,把手裡面的書就扔到了劉景的面前,大聲地喊着,“滾,滾,沒我的指令,不許進來。”
既然不讓自己進來,那自己怎麼樣保護她,而且這麼怪脾氣的老太太也很不好伺候。聽到了老太太發脾氣,奉姐連忙跑了進來,說着:“夫人,夫人,您又犯病了,我應該現在給您吃藥了。”
很歉意地對劉景笑笑,奉姐拿出了放在梳妝檯上面的那個白色的大藥瓶,擰開了瓶蓋從裡面倒出了三個黑色的藥片,又端了杯水送到了江老太君的面前,說着,“江老太君,該吃藥了。”
江老太君指着劉景罵着,“還不快滾,快滾出去,我這裡不需要你。”還是讓劉景出去。
劉景看着江老太君吃了這些藥,又看到了江老太君被扶着躺了下來,然後拉着劉景就向外面走去,說着,“你也別生氣,江老太君一發起病來就是六親不認,就連江老太君的孫子也被老太君這麼訓過。”
奉姐解釋這些然後說着,“你以後會明白的,老太君也是個很可憐的人。”
劉景不知道江老太君是誰,也不知道誰要來取江老太君的性命,回到了自己臨時住的房間,拿出了電話,給福伯打電話,這樣的任務本來就是在坑自己。
“按理來說你應該到達地方了。”福伯心情有些激動,聲音有些抖。
“我現在見到你照片上的那個女人了,不過你確定這個江老太君真的要讓我來保護?”劉景現在摸清楚了,這裡一共是三個人,一個做飯的廚娘,一個每天打理菜的園丁,剩下就是江老太君一個人,有什麼用得着保護着。
“你發現什麼了?”福伯很緊張的問着。
“她的情緒很差,我進去見她的時候,她就看我不順眼,我吃完飯要去保護的時候,她就讓我滾出去。”劉景也是一肚子的氣,對着福伯大吐苦口。
“不會是這樣子的。”福伯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她的脾氣很溫柔而且也很和善,就是有什麼不滿意的事情,也從來是藏在心裡面不肯說出去的。怎麼會是劉景描述的那個人。
“愛信不信,要不然你親自來一趟。”劉景對電話那頭的福伯說着。
“你現在這裡守着吧,要是真不行的話,那我就只能自己前來了。”福伯不想去見她的,可是聽到了劉景這麼說過後,看來是要自己親自看看了。
打完了電話,劉景就開始在屋子裡面睡覺,不過閉目養神也是可以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奉姐正在廚房不知道研究什麼,孫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看着電視劇,就那個最難纏的江老太君,拿着一張照片不知道又在說什麼,整個房間顯得很寧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