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祁站臺,熙熙攘攘的人流突然散開,眼神充滿着詫異,因爲一輛黑‘色’的奔馳車竟然出現在這裡。.訪問:。“嘀嘀嘀”狂按喇叭,讓乘客讓道,顯得很是囂張。
從車上下來四個人,列車長跟爲首的一箇中年男子握手,檢票的乘務員也含笑相迎。
“張局長,歡迎來指導工作!這邊請!”列車長親自相迎,將他領往豪華車廂之中。
“嗯!”張局長點了點頭,讓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跟上。
“張局長,不知要不要給您準備早餐呢?”列車長又是問道。
“不需要!這趟車的上座率是多少?”張局長擺了擺手,當即也是擺正自己的位置,關心起列車的運輸情況。
“不足四成!”列車長如實稟告,這其實也是華夏普遍的情況,普通的班次,除節日高峰之後,上座率其實普遍不是很高。特別這趟車屬於普快,情況就更慘淡一些。
“現在在黨的領導下,人民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太多數人都選擇飛機出行,這是我們鐵道部‘門’的無奈啊!”張局長叉着‘肥’腰微微的感嘆,直指其中的病因。
“借過一下!”
正這時,一幫年輕壯漢涌上站臺,手裡提着一些印着“月滿樓”標記的飯盒。
咦?
張局長突然一怔,不解地側頭望着列車長,“什麼時候這裡可以送外賣了?而且還是月滿樓送來的?”
“這……”列車長也是不解。
“讓一讓!”後面又是跟着幾個壯實的年輕人上來,手裡抱着一張張的凳子。
“這怎麼回事?”張局長更是困‘惑’,自己是鐵道部的領導,所以能享受特權,但這誰家的子弟這麼囂張?難道就不怕老子生氣,拍幾張圖片放上微博嗎?
張局長平生最討厭那些不守規則的人,尤其憎恨那些少腦筋的官二代。
“從昨天晚上就是這樣,每過一個站點都有人給這裡的人送東西。”旁邊的乖務員站出來,認真地向張局長解釋。
“昨天晚上就開始了?”張局長聽到這話,心裡一驚,急忙問列車長,“這車上的人,什麼來頭?”
“小劉,這事情你知道嗎?”列車長將問題拋給乘務員,
“打聽清楚了,他們就是一些農民,沒有人在體制裡面!”乖務員是一個機靈人。
農民?
張局長睥了旁邊的乖務員一眼,眼中似乎流‘露’着“你騙鬼啊”的意思。這種事,是農民能幹得了的麼?
“骰子呢?我說骰子呢?老闆起來要是要玩麻將的!”一箇中年男子走下來,生氣地質問。
“骰子!骰子在我這!”一個廠長模樣的人,急急地跑上車廂。
“哪位老闆這麼大的派場?”張局長一驚。
漸漸地,鶴湖已經遍佈全國,而隨着林浩然的一聲命令,各地的分公司或工廠紛紛出動。他們就在沿途的站點等待着服務,等候着車上人的指示。
正是如此,讓林浩然在火車吃那些糟糕的飯菜是斷然不可能的了,他要吃什麼菜,哪間酒樓的,馬上就會有人準時送到。而且不僅如此,就算少了一包紙巾,也只是一個電話的事兒。
昨天晚上,林浩然發現爺爺有些咳嗽,當即一下電話,馬上就有人將止咳‘藥’送來。
相對於那些領導的特權,林浩然顯得簡單與粗暴,一副暴發戶的作風。
當快到中午的時候,林浩然才悠悠地醒來,突然有些煩悶。
他覺得這次盡是坑,本來有趟特快的火車,全程僅27個小時。但爺爺卻非要選這個慢慢的車子,一路晃着去燕京,完全就不擔憂今年‘春’節得在車上度過。
翻了翻身,他一隻手懸下來,睜開眼睛望着下面的情況,微微的意外,下面竟然沒有人。而擡眼望着窗外,外面早已經太亮,一片荒蕪的田野映入眼簾。
“九萬!”
“砰!三條!”
“槓!七索!”
……
在隔壁的房間中,一幫人正圍坐在麻將臺前,噼裡啪啦地修着長城。其中一個老頭,躺在長椅上,舒舒服服地下達着指示,很享受這種在火車上的娛樂。
他們‘激’烈地玩着麻將,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特別是同車廂有幾個出外旅遊歸來的,她們顯得這事很是新奇,大膽地站在‘門’外張望。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一個年輕人突然走進來,委屈地叫道。
“你醒了?”林全峰‘摸’着一張麻將,眼睛一睥。
“哎呀……爺爺竟然是你在玩!你知道我現在心裡多難受不?”林浩然‘摸’着額頭,一臉的痛惜。
林全峰很習慣自己孫子的大驚小怪,仍然淡定地‘摸’着麻將,“你難受什麼?三筒!”
“你們打麻將,可以叫醒我啊!”林浩然很是認真地說,然後‘激’動地搶下傻黑的牌子,“碰!”
“喂!你剛纔看了我的牌了!”林全峰不滿。
“你那手爛……我沒有看!繼續了!”林浩然最終選擇否認。
“自‘摸’!”
正說話間,站着的三伯得意地說道,並幫武昌公將牌推下。
“好了,我們準備吃飯!”林全峰看着時間,說道。
“爺爺,不是吧!我纔剛坐下!”林浩然挎着臉,他很希望跟爺爺在麻將上較量一番。讓他明白,當年讓自己孫子戒賭,是多麼不理智的行爲。
“武昌公,你要吃什麼?”林全峰沒有理會孫子,讓人將麻將收起,望着林武昌問道。
武昌公今天的‘精’神很好,在三伯的協助下玩了一陣牌,特別是剛剛胡了一把,顯得很是開心。
“這到哪裡了?”林武昌開口問道。
“下一站是南湖省會白沙市!”旁邊的三伯說道。
“那我要三鮮魚湯!”林武昌沒有客氣,當即就嚥着口水下了一個決定。
原本應該枯燥煩悶的34個小時,但由於林浩然的“特權”,搞得他們都成了一羣吃貨。每到一個地方,想着的就是當地的特產,搞得周圍的人羨慕不已。
‘玉’泉山,位於頤和園西,五六裡處,由於它倚山面水,而距燕京城不遠,所以在歷朝歷代,都被統治者看中,歷代皇帝在這裡均是建有行宮,只是多經戰‘亂’,很多園林都被毀去了,在建國之後,才重新修繕用於居住。
因這裡泉水,“水清而碧,澄潔似‘玉’”,故此稱爲“‘玉’泉”。明初王英有詩形容:“山下泉流似‘玉’虹,清泠不與衆泉同”。這座因‘玉’泉而得名,因此稱爲“‘玉’泉山”。從解放初期,‘玉’泉山一直都是黨和國家領導人的重要居所,當年鄧公劉帥和葉帥都曾經在這裡長期生活過,很多老一輩革命家退下來之後,都喜歡在這裡靜養。“那傢伙終於肯來了!”一座兩層小樓的‘門’前,一個白頭蒼蒼的老頭望着南方的天空,臉上‘露’着淡淡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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