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紅升坐在牀上,心裡像打破了五味瓶……
“gay……你還活着啊!真是奇蹟!”黑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歪歪斜斜的靠在門框邊,嘴裡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
“你沒事吧?”潘紅升心事重重的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北美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
“沒事,不過上次真是懸……”黑蠍緩緩的把一口煙吐向天空:“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強悍的對手!對了,對方有很多頭目逃走哦!據我這段時間的調查,最有威脅的就是那個教主的妹妹和他的副將,這兩個人在黑火教衆都有很大的威望,雖然咱們搗毀了他們的老窩,但事情應該還有首尾!”
“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潘紅升知道這傢伙的脾氣,自己必須用一種有別與其他人的方式與其交流。
“我本來打算着去休假,但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在此地住一段時間吧。”黑蠍把墨鏡一戴站了起來,牛皮外套抖了抖就要往外走。
“等等,黑蠍。”潘紅升長出一口氣:“我倒是沒什麼,你注意公司那邊的動靜,現在估計我的那些仇家們都高興的要命!”
“他們很快就會高興不起來……”黑蠍嘴角往上一翹,戴上墨鏡的他有些陌生的感覺。
潘紅升目送他大搖大擺離去,心亂如麻。
現在自己不能使用內氣,就是說罡氣都失靈了,沒有這種防護的力量,自己要多加註意小心了。
但他轉念一想,自己再早的時候不也沒這些護體罡氣嗎?照樣不也過來了?憑着拳腳功夫和學來的那些天忍教秘術,相信也沒人可以輕易的擊敗自己!
要擔心的只有那個面具女郎……她已經達到了小圓滿前期的境界,不是張博文等人可以對付的,好在身邊有黑蠍……
一系列的事情錯綜複雜,搞得他頭暈腦脹,嘆了口氣仰面一躺:“去他地!愛誰誰吧!日子照樣過!”
三天後潘紅升出院,雷打不動的去了早課。同宿舍的兄弟們都對他的歸來很驚訝:“不是說生了大病?這麼快就好了?”
“沒事沒事……”潘紅升時不時的咳嗽幾聲:“就是感冒了,感冒了……”
許久沒有回到校園,這裡的一切還是這樣熟悉親切,似乎那些流血事件不曾在這裡發生過一般。
在上午的第一節課上,潘紅升看到了張少缸。
這傢伙自從被潘紅升收拾了之後就一直縮着頭做人,居然也有了一部分粉絲,這個時代的包容度是很強的,就算是兩隻狗相互亂咬估計都會有粉絲助威,像他這種比較有後臺的主持人當然也不難混。
潘紅升對他的態度還是那樣:不支持,不關注,不反對。
畢竟人家扮小丑也罷,玩噱頭也罷,那是職業。只不過對這種人他還是喜歡不起來。
多日不來上課,學校裡轉來了好多新面孔,潘紅升坐在最後一排,發現坐在自己前面的男生有點古怪。
這個男生長的五大三粗體積龐大肥碩,小野豬眼禿眉毛堅挺的大肚子兩隻大小腿外加一張壟溝般的嘴巴,潘紅升不由的感嘆:以前我還以爲長得最噁心的是孫茜雯的二叔二嬸,看來是我太淺薄了……江山倍有挫人出,一代新挫勝舊挫啊!
坐在那個男生旁邊的是一個身穿白色毛衣身材高挑瘦弱的女生,看起來有幾分姿色顯得很文靜很老實的樣子,她似乎很嫌惡身邊的這個男生,竭力的把身子往右邊靠,身子傾斜成埃菲爾鐵塔。
但是那個男生的身子卻一點點的,保持着穩定隱蔽的動作慢慢的接近女生,很快就又跟高挑女生身體緊緊挨着,他還笑着輕聲問道:“你好,我叫汪嘉偉,你叫什麼?我是剛從四院轉學來的……”
四院是一所所謂的貴族學校,這所學校潘紅升略知一二,據說是一個騙子搞的空殼學校,學校全部的教材都是照搬的外國貴族學校的教材,找的老師都是師範學校剛畢業的學生,就連場地也完全是租借的;但校方卻對外徵收天價;號稱是一流的設施一流的師資力量,由於過低的入學門檻吸收了不少有錢人家的孩子入學,隨後由於跟職權部門沒有協調好利益分配而被取締。
說自己是這種垃圾學校出來的人,只有一個心理——那就是向別人示意自己是有錢人。
“你幹嘛老往這邊靠?”那個女生終於急了:“我這邊沒地方了!你想幹什麼?”
若不是周圍沒有空餘的位置,估計這個女生早就換座位了。
“嘿!幹什麼那?”臺上正在講課的張少缸不幹了:“後面的那個女生,上着課吵什麼?”
女生在衆目睽睽下羞於啓齒,眼淚在眼眶中滴溜溜的打轉,狠狠的瞪視着身旁那個滿臉座瘡的挫男,氣呼呼的坐了下去。
張少缸不是沒看清楚剛纔是怎麼回事,只不過他不敢招惹那個男生。
他看得出來那個男生身上穿的一套運動服是他一年的薪水,包括主持人的所得。
像這種角色萬萬開罪不起,他現在比以前謹小慎微的多。
他知道這種角色不好惹,說不定是誰的衙內,這種事情他一直是採取視而不見的態度。
女生無助的坐下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含着眼淚竭力的往牆邊靠。
那個挫男嘿嘿幾聲怪笑,更加肆無忌憚了。
他居然把一隻肥厚多肉的胳膊大大方方搭在了對方肩膀上,另一隻手伸出去要握住對方的小手:“小妹妹,幹嘛這樣子啊,我只不過想跟你聊聊天,咱們交個朋友怎麼樣?我叫汪嘉偉,我爺爺是海關的……”
“你好,我叫潘紅升。”突然潘紅升伸出一隻手及時果斷的握住了挫男的手,笑着說道:“我就是海關的,我怎麼沒見過你爺爺?”
挫男愣住了,他大概是蠻橫慣了沒想到這裡有人會這樣不給他面子,隨即嚥了口吐沫輕聲問道:“你是誰?你想咋地?”
“我沒想咋地啊,看着剛來的同學就這麼熱情,我也想湊個熱鬧……”潘紅升的笑容很是陽光燦爛童叟無欺,說話的語調也很平緩,讓講臺上的張少缸可以繼續裝傻充愣不聞不問。
“不是,兄弟……”挫男見潘紅升身材瘦削的模樣立刻音量大了起來:“你這是沒事找事嗎?我似乎沒跟你說話,也沒打算跟你較勁,你這是自己跟自己找不自在?”
再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上的座瘡顆顆飽滿的似乎要爆漿,野豬似地小眼睛閃爍着兇光,胖大腦袋似乎脹大了一倍。
看着他這副凝眉瞪眼的樣子,潘紅升摸了摸後腦勺清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