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大使館內所有人的臉色都非常不好看,說實話中國和韓國的關係相當微妙,一定程度上講沒有任何利潤衝突,但實際上韓國對於中國大使館相當針對,似乎有種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感覺。
而這一次潘紅升在比賽中失手將對方殺害的事情間接性的讓中韓兩國的關係再一次有了向負面發展的趨勢。
“老張,怎麼辦?韓國那邊咬的太死了。”大使館內已經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能怎麼辦,韓國剝奪一箇中國人外交豁免權必須要通過咱們大使館,現在就看咱們是扛着還是妥協。”被叫做老張的中年人揉着額頭說道。
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如果中國大使館這邊鬆嘴把人交給韓國一方事情基本上就直接解決,雖然一定程度上會丟了中國的顏面,但最起碼不會讓雙方鬧得很不愉快,以後再有什麼兩國互動也不會被針對。
可如果中國不鬆嘴一直咬着的話韓國一方肯定不願意,雖然不至於採取什麼手段但中方肯定更沒理了,到時候一個不好很可能造成兩國衝突。
所有大使館的人都知道中國的對外方針是什麼,再大的脾氣也必須將國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我看還是妥協了吧,畢竟這次人家也有證據說明咱們這邊失手將韓國那邊致死的,不好扛啊。”另一個議員說話了,一張臉上滿是皺紋,看上去有點左翼的感覺。
“你知道這次友誼賽爲什麼獲勝,如果沒有那個隊員中國隊肯定又是以失敗收場,當年楊雅傑的事情你們還沒長記性?”老張眼睛一蹬說道。
楊雅傑那件事最後的結果雖然是韓國鄭重對中方道歉,但一句話第二天就忘了,但接下來一年一度的比賽卻是中國人的痛。
“那你說怎麼辦?一會人就要壓過來了,總不可能什麼話都不說吧!”滿臉皺紋的議員皺着眉頭問道。
“一會看看情況吧,我去和那隊員談談,希望能得到什麼線索,我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但已經出了這種事也不好再要求驗屍,只能將就着。”老張嘆了口氣,隨後直接散會,一個人站在大使館門口慢慢等着。
能在大使館混的人其實並不需要太高學歷,只要有兩個特點就行,一個罵不還口一個打不還手,說好聽了是忍,心字頭上一把刀,說難聽了就是窩囊着,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老張在大使館裡還能算一條漢子,這麼多年的銳氣早就被磨光了,鋒芒畢露的人早就橫屍遍野,他活下來卻付出了尊嚴。
當然,不能說老張這輩子活的窩囊怕死,他不是不想強硬只是真的明白和國家相比自己是渺小的,哪怕失去了所有也在所不惜。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一輛全副武裝的軍車才慢慢駛向大使館門口,隨後潘紅升從後面走了出來,一張略顯稚嫩的臉上沒有一絲蒼白慌張的神色,沉凝的像個智珠在握的智者。
“張議長,人我帶來了,協議和商討的結果一會有人來和你們談。”爲首的軍人對着老張和善的笑了笑,隨後看了潘紅升一眼直接離開。
其實他也不明白爲什麼都被拉到大使館來着眼前這個年齡不大的孩子依舊一臉淡定沒有一絲慌亂。
“好的麻煩您了,那我們就先進去了。”老張微笑着點了點頭,隨後示意潘紅升和自己進去。
說實話潘紅升不緊張麼?那肯定不可能,一個在農村呆了二十年的犢子冷不丁的第一次出國就被弄到大使館裡,雖然他不明白外交豁免權是幹嘛的,但聽這幾個字就知道被剝奪了沒有一點好處,不過他同樣清楚自己再着急慌張也沒有,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寄託在張博文身上。
潘紅升臨走的時候已經將手機留下了,他不知道老爺子得到這個消息後能不能幫自己的忙,但這時候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畢竟老爺子認識那麼多軍政方面的人,估計強勢一點應該不會讓自己交代在韓國。
當然,除了這個還有第二方案,那就是潘紅升逃走,然後改頭換面從新做人,窩囊是窩囊了點,但也比挨槍子要好不少。
跟在老張身後的潘紅升直接進了自己的特殊號,房間不算太大不過五臟俱全,就連空調都有,唯一不爽的就是窗戶上和門上全部都是鋼筋,有種進監獄的感覺。
“小夥子,咱們談談吧。”老張一臉和善的說道,對於這個爲國爭光的隊員他真的很想幫他,可有些事情並不是他做主的。
“談什麼?人我沒弄死,如果他們補上一下死了也沒人知道。”潘紅升呵呵笑着說道,眼神沉凝看不出絲毫動作。
這是潘紅升在車裡想出來的唯一可能,到了煉神爲魄境界的武者對於自己的力量已經控制的非常完美了,潘紅升雖然差了分毫但浸淫了這麼多年拳法他在力量上比真正的煉神爲魄武者只強不弱。
“你是說?”老張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頭皮都有種發麻的感覺。
潘紅升雖然是推斷,但當初楊雅傑之所以成了現在這樣截癱就是因爲鋒芒畢露的結果,潘紅升在最後一場力挽狂瀾將整個比賽的勝局鎖定在中國隊上難免不會讓韓國隊再起歹心!
要知道潘紅升是新秀,至少接下來還能參加兩次跆拳道大賽,也就是說未來兩年內韓國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
“我什麼都沒說,這些都是我的東西吧。”潘紅升搖了搖頭,隨後一點一點收拾着自己的書包看看有沒有什麼落下的。
“都是你的,慢慢收拾,我出去再開個會,你放心,我們中國大使館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老張嘴角發苦的說着,一臉牽強的笑容已經說明了自己這句話的言不由衷。
“行,我等着。”潘紅升呵呵笑了笑,從書包底下拿出臨出發前帶在身上的藍寶石龍形勳章,輕輕嘆了口氣。
“老爺子,這次我算是栽在這了,你可得靠點譜啊!”緊緊的攥着手裡的龍形勳章,潘紅升自言自語的說着,而剛要轉過身的老張看見潘紅升手裡的龍形勳章整個人竟然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整個人臉色通紅的看着潘紅升猛地敬了個不算規範的軍禮。
“報告首長,華北第七軍退役士兵張向東向您報道!”
聲音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