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蓋斯面前的獨眼大漢立刻擋住了幾人的去路:“放在這裡就可以了!誰在靠前一步當心自己的腦袋!”
史密斯臉色一變,隨即扭頭高聲斥責幾個手下:“你們是怎麼搞的?!放下箱子!”
幾個壯漢嚇得立刻撒手,或許是因爲他緊張了,一個人居然手一滑……
箱子猛地往下墜去!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只見獨眼大漢身形一閃!一隻手居然單手抓住箱子!
四個人好不容易纔擡動的箱子,居然被他一隻手……準確的說只有三個手指牢穩的抓在手心!
“我來驗一下!”獨眼龍另一隻手輕輕一撥!上着大鎖的蓋子立刻被掀翻了!
黃澄澄的光線,頓時間照射的衆人睜不開眼!
黃金!居然是高純度的黃金!
所有人都被這黃金的光澤所吸引,口水直流!
只有真正高純度的黃金,纔有這種光澤!
雖然黃金的數量在生產金銀的南美不算驚人,但這種純度真是難得一見了。
“很好。”蓋斯微微綻放出笑容:“這些黃金是我要拿回去送給友人的禮物,你確定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純度?少一分我都不放過你哦……”
“當然是您要的純度!”史密斯獻媚的笑着:“我一絲一毫都不敢偷懶啊,每一星一點的黃金,都是經過仔細檢驗的!”
“哼!”獨眼龍大漢似乎看不慣他這幅奴才相,悻悻的把箱子一抱往後退去。
站在蓋斯身邊的還有一個女孩,看上去年紀不過是十八九歲,長得頗爲清秀黑頭髮黑眼睛。
史密斯剛纔見識到了獨眼龍的厲害,要知道這裝滿黃金的箱子要用單手凌空抓住,需要多少力量?
並且這個人還單手抓住箱子形成了垂直線,肯定是內外兼修!
而蓋斯身邊的這個小姑娘,雙目幽黑猶如兩眼小井,目光銳利不停掃描着在場的每一個人,他開始有點慶幸自己沒有安排任何主力戰將出面。
這個時候,把自己的實力掩埋的越弱小越好,蓋斯現在的心理是對整個南美洲的會長們都不信任,這種情況之任何淺薄的炫耀都是愚蠢的。
看蓋斯的臉色,似乎沒有對他起疑心,那就足夠了。
蓋斯似乎還對自己恭敬的態度很高興,臉色極爲得意。
畢竟是女人!女人的虛榮心,有時候比男人強的多。
爲什麼所有的商人把重點都集中在女人身上?奢侈品有多少是針對男士的?那些年入千萬的富豪,其實有的每年的花費還不到自己收入的百萬分之一,但這些頭腦容易發熱的女人花錢卻好似流水一般順暢。
史密斯就像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他用這種表面的恭敬和順從,來換取自己喘息的機會。
時機尚未成熟,蓋斯揮軍南下是大勢所趨,南美洲這個地方易攻難守,重點的支柱產業都暴露在對方的視野中,並且阿扎米等人的愚蠢行爲讓賭坊反而佔了先機,現在只能是積聚起所有可以拉攏的力量,然後全部撤到亞洲地區,把那裡作爲自己發展事業的核心。
雖然潘紅升和張博文的厲害,他早有耳聞,但權衡一下蓋斯的龐大勢力,他還是絕對這邊好啃一點。
一兩個人的強大,根本算不上什麼,只有整體實力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力量!
史密斯卑微的笑容裡,隱藏着點點殺機……
只要自己在亞洲站穩腳跟,佔領了那塊神奇的土地,一切皆有可能!當初的安傑爾就是忍受不住它的誘惑,被阿奇蒙德當成了炮灰。
但他心裡很清楚,在自己面前的蓋斯雖然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卻有着比起男人都不遜色的手腕!
阿奇蒙德以爲自己很高明,假裝不理政事把責任推給這個女人,不聲不響的消耗自己潛在政敵的實力,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也是如法炮製,用同樣的方法在消耗自己的實力!
最終,阿奇蒙德死的不明不白,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風捲殘雲把其他的陰謀家一下子掀翻!原來人家早就準備的很充分,手底下的親信猛將多如牛毛,不說別的單單是身邊這一男一女,都是實力強悍之輩!
史密斯雖然沒有跟這兩個人打過交道,但一眼就可以看出此二人跟自己不相上下,若是聯手,自己估計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這更堅定了他朝亞洲轉移的決心,在他看來所謂戰勝虛空生靈的潘紅升和張博文都不算什麼,只不過是僥倖而已。
他有足夠的信心擺平這兩個小輩,把亞洲作爲自己的大本營生根發芽。
蓋斯走後,他的幾個大將都湊了過來:“殿下,怎麼辦?蓋斯這娘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別亂!她只是來看一眼試探一下,我們之前做的準備工作很充足,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史密斯看看自己的這幾個手下,都是隨同自己東西征戰十幾年的老將,雖然能力上不如蓋斯的悍將勇猛,但忠誠性一點都不遜色。
現在雖然局勢還是撲朔迷離,但他已經有了清晰的計劃。
這個時候,就是一場賭博。
只要自己掌握一切因素,把一切有利於自己的因素都算上,都考慮上,那剩下的事情就只能等着上帝來裁決。
史密斯親親自己項鍊上的十字架,他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但是他不相信所謂的運氣和神鬼的力量,他明白這個世界的法則是模糊又清晰的,就像是一道操蛋的數學題,成功在變量和不變量之中來回遊弋……
“先生,蓋斯的車隊,已經出發了。”一個手下緊張兮兮的說道:“他們根本沒有去準備好的住所,而是直接去了南部!”
“好!”史密斯一臉的興奮:“她們肯定是去剿阿扎米那個傻逼!趁着他們打得火熱,立刻集中起來精銳,全部登上潛艇!”
蓋斯眺望着窗外的風景,突然玻璃上出現一張男人的臉。
潘紅升。
這個男人居然真的殺死了阿奇蒙德?不管過程是怎麼樣的,結局卻是這個樣子。
這個意外省卻了自己弒主的行爲,但同時也讓她心裡很不踏實:能殺死阿奇蒙德,這個男人豈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