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這個釘子,算是被拔出了,但此時骷髏會兩隻戰隊都在京城,隨時都可能向自己發起進攻。
吉姆是不會那女孩們做文章,但那個卡迪斯卻很難說了,潘紅升只好讓女孩們暫時再次搬到大廈居住。
其他女孩倒是沒說什麼,但許舒卻是一個勁的質問:“紅升,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你不是說自己現在在做生意嗎?爲什麼人家要對付你,難道你還是在做哪些不好的事情?”
許舒對於潘紅升所做的事情知道的最少,因爲中間斷層的關係;她不知道潘紅升中間做了什麼,只知道是做了導演,還拿了什麼大獎……
突然間這種緊迫的事情一壓,許舒原本平和的性格一下子顯得很急躁,她拿着自己的行李質問潘紅升:“到底是什麼事情?你是不是跟我爸以前一樣,搞那些勾當?”
潘紅升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只好板着對方的肩膀說道:“我在生意場上得罪了人,這個人來頭很大想要侵佔我的利益,我只能針鋒相對……”
“前天跟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個小孩?”許舒隨即搖搖頭:“應該不是他,看樣子就不是什麼壞人,你可注意點,不要跟人起要命的衝突……”
“沒事……”潘紅升發覺許舒對自己的關愛,心裡一暖:“放心好了,我都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不知道這些道理?行了不要杞人憂天了,這只是防患於未然,不一定真的有事……”
許舒好說歹說纔算稍稍放寬點心,潘紅升處理好女孩們的事情趕緊回去指揮,現在京城有兩個敵人,他的壓力着實不小。
但把羅德曼除掉,讓他心裡大大出了一口惡氣!
交代好了防守事宜之後,他整理整理衣服喊上黑蠍準備出門。
“升哥,都這個時候了你去哪裡?”張博文有點納悶:“大戰在即啊!”
“胡阿姨基本上恢復了,已經回到了國安組的新基地,我要去看看他。”
潘紅升喉頭一硬,不知道爲什麼一提起這個名字他心裡就有點發酸。
對於他來說,胡仙芝就像是親人一般,從小隻是跟老爺子相依爲命的他,從小到大穿的棉褲棉衣,都是這位阿姨親手做的。
缺少女人的家裡,胡阿姨給他帶來了一絲溫暖,這種溫暖即使在長大之後也是揮之不去,讓潘紅升深深感激。
“國安組的新基地?不會像是上次那樣,讓人家一打就散吧?”張博文哼了一身:“還說是什麼總部,居然被人家把內部人員全部鼓動叛變了,這算是哪門子組織?”
“閉嘴!”潘紅升瞪了他一眼:“哪來這麼廢話?堅守好自己的崗位!我很快就回來!看看如果那邊的防護措施還是不行,或許把胡阿姨接過來住。”
“放心吧,這裡有我呢。就算是拼着我這八斤半落地,誰也別想邁進這裡半步!”張博文心裡清楚,樓頂不僅僅住着蘇雅蘇雪等人,李艾靜也住進來了,若是自己前門失守,後果將不堪設想!
爲了不弱化本部的防守,潘紅升只帶了黑蠍隨行。
黑蠍這些日子幾乎被邊緣化,花妖好歹還可以施展自己蒐集情報的特長,而他似乎除了教授那些天資平平永遠都不可能成大器的保鏢們基本武藝,真的是沒什麼事情好做了。
“怎麼了,看你好像心神不寧似得?”潘紅升雖然現在被很多事情困擾着,依然能細心的觀察自己部下的情緒,他看到黑蠍的眼圈紅紅的,身上酒氣沖天,一看就是昨夜宿醉了。
“沒什麼事喝多了幾杯,頭有點疼……”黑蠍抽着煙把頭別過去,他不習慣接受別人的關心。
車子裡平靜下來,潘紅升感到氣氛有點壓抑。
不知道爲什麼,黑蠍越來越沉默寡言,幾乎像是個幽靈,他每天來公司幾乎不跟任何人講話,任何的聚會都不參加,甚至都把訓練課交給助手,自己不知道去哪裡呆着。
潘紅升清楚這個手下心裡不好受,一個曾經的強者,變爲邊緣人物,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很難接受的事實。
他在一路上都在琢磨着該怎麼來勸勸對方接受角色的轉變,卻一直沒有想出來合適的措辭。
黑蠍這個人,太剛強了,自尊心極強;潘紅升還沒說話他似乎就露出了牴觸情緒,看起來十分暴躁。
潘紅升知道,在這種情緒之下很難說服對方聽進去自己的勸誡,只好緘口不言。
車子緩緩的停在北街東,這裡是一個廢棄的小學校。
在這裡建設新的基地,真的很出乎意料。
他們的車子爲了避免被人跟蹤,特地饒了好幾個彎,最後確定沒有異常情況才把車子開進去。
新的基地一切都還在起步階段,但可以看得出來政府對重建的重視,大量的精英部隊和特勤人員都在裡面忙碌着。
雖然潘紅升有身份卡,但還是被盤問了好幾次,看來上次出的事情真是讓平日裡疏於防範的國安組認真起來了。
潘紅升突然想起來自己第一次到國安組總部的時候,感覺人才濟濟牢不可破,誰曾想禍起蕭牆,內部問題就像是白蟻作祟,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這個巨人內部蛀空。
雖然剷除了死士這個威脅,但他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到底誰是這些傢伙的幕後主使?不把這個人揪出來,就算掃平再多這種爲錢賣命的傭兵也沒用。
此時的索羅斯,正盯着鉅額支票發愁。
因爲之前的協議,雖然死士沒有完成任務,但羅德曼等人都因爲任務殉職了,這種情況之下按照合約他依然必須要支付對方百分之七十的酬勞作爲撫卹金。
“去他媽的!一幫飯桶什麼都沒有幫我做成,還要錢!”索羅斯有點失去理智的狠狠敲擊桌子:“有沒有搞錯!七千萬!這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可不是個小數字!能不能……”
他的私人律師繃着臉搖搖頭:“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您當然不用理會,但實際上……根據我的瞭解,這些人的勢力比想象的要強大的多,如果您不支付給他們錢的話,就算是他們不報復,再想僱傭到其他人那就是非常困難了!這些傭兵都是有自己組織的……”
“行了,我花這麼多錢僱你來當法律顧問,不是要你的恐嚇我!”索羅斯噴這氣把支票簽了:“拿給那些黑鬼們!給我找點可以解決問題的人來!”
律師聳聳肩膀:“先生,您要知道……現在很難請到敢於跟潘紅升較量的傭兵,要知道就連……”
“好了!別說了!滾出去!你被解僱了!”索羅斯粗魯的抓住對方的衣領狠狠的往外邊一甩!
律師在玻璃窗外面一副無可奈何樣子,最後悻悻的走了。
索羅斯重重嘆口氣,癱倒在沙發上。
他了解潘紅升的性格,絕對不是那種眼裡可以揉沙子的人,自己這樣對付他,肯定會遭到報復!
當年自己擁有這麼強的實力,幾乎可以橫掃整個亞洲金融市場!
但那樣的優勢之下,潘紅升那小子都敢於面對面的向自己挑戰,並且出奇制勝!
現在自己用這種方式向他報復,無疑是已經跨越了商人的界限。
既然自己越界了,就要承受越界的代價。
他突然站起身來,來到書桌邊。
打開書桌的抽屜,裡面露出來一把閃亮的銀質勃朗寧手槍。
他握住手槍那冰涼細膩的槍身,心尖在不住的顫抖……
莫非,自己真的走錯了一步?
“先生!”突然秘書冒冒失失的闖進來,他連忙把槍收起來。
“什麼事?”索羅斯知道自己此時的眼神一定很嚇人,秘書嚇得幾乎都有點結巴:“總……總統先生打來電話詢問,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告訴他很順利。”索羅斯默默自己稀疏的頭髮,彷彿是下了什麼決心:“我十五分鐘之後就會給他回電話。”
“哦……好!”秘書愣了一下,呆呆的出去了。
一聲槍響,在富蘭克林區最奢侈的公寓響起,很多居民都聽到了,但他們不會想到這就是第二天出現在報紙上新聞的主角,一代經濟大師,厚黑學家索羅斯。
他作爲一個金融家,商人;積極跟政府配合,但他顯然沒有巴菲特的那種自保意識,作爲一個商人頻頻的涉足政界,使得自己不得善終。
當他的死訊傳到中國的時候,正在國安組總部的探望胡仙芝的潘紅升笑了:還沒等我找到你,你自己就坐不住了?
“現在胡秘書長的情況還是不大穩定,現在她的記憶恢復了七成,對於組織內的一些事物都記得很清楚,但還需要繼續觀察。”一個長相靚麗的女孩接待他們,並帶着他們穿越狹長的通道,來到一個大廳。
這可比以前的基地氣派多了,並且在此守衛的都是身穿特勤人員服裝的人員,個個臉上都沒有青澀之氣,都是沉穩老練的戰士。
“這些都是最高領導層從各處抽來的精英人員,暫時歸國安組調配。”女孩似乎有點難過的樣子。
潘紅升也有類似的感覺:堂堂的國安組,居然要靠別人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