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算是第二道……”潘紅升頭上不由自主的滲滿汗珠:“不用擔心我會搞定這些麻煩,能不能告訴我第三道是什麼?”
突然道長的眼神變得陰鬱起來,嘴角露出詭異的笑:“第三道麻煩,來自與你自己!”
就在這是,女服務員走了進來。
這裡的服務員身穿那種小坎肩服務生服裝,並且故意小了一號,使的身材並不怎麼凸出的女人都會顯得性感幾分。
道長似乎忌憚的把目光流淌在對方身上,女服務生似乎是習慣了這種待遇,面無表情。
潘紅升沒那種雅興,他趕緊擺擺手說:“好了就這些吧,我們不要主食了。”
“不是,我們老闆娘叫您去一次。”女服務員指指道長加重了語氣:“他她似乎帶着情緒哦!”
“哦哦!”道長臉一紅,嘴裡嘀咕幾句:“奶的,還是被發現了……賢侄你現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潘紅升的胃口被吊起來,但不得不提心吊膽的等待。
誰知道這老道這一去就是大半天,潘紅升左等右等不來心急如焚的出去看看情況,一開門就聽到老闆娘尖銳的叫喊聲:“你這是怎麼回事!好不容易給次錢,還兩張假錢!搞什麼玩意?不是說自己多能耐嗎?怎麼連假錢都看不出來?”
老闆娘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樣子,可能是情緒太激烈所以說話的時候豐滿的胸脯都起伏不定,看來真是被氣着了。
潘紅升走過去,沒作聲直接拉住道長的手塞上幾張錢:“您肯定不會要,但這是我給你的算卦錢,今天你給我算了三道劫,這應該不算是無功不受祿吧?”
“謝了!還是人家後生仔會做事!你這老東西活了這麼大歲數也活不明白!你在我這裡欠了多少債了?好容易良心發現次還給我假錢!你也好意思出門!在俺們那嘎達你這種人早就讓人拉着當街放血了!”老闆娘操着東北腔罵得起勁,但看着道長笑呵呵的聽着似乎還蠻享受。
“好了好了大姐,您瞧我的,別跟他一般見識行不?”潘紅升不得不橫在兩人中間拉架,不慎自己的手指頭碰到了對方豐滿的胸脯,頓時一股子電磁般的觸感傳到指尖:這娘們沒穿胸罩!
薄薄的黑色低胸裝下,居然是不設防!難怪會把曲線顯露的這樣一覽無遺。
好在他也算是有點閱歷的人,若是個愣頭青火力足沒吃夠飼料的小種馬,估計早就把持不住了。
“賢侄,這事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那是假錢呀……”道長老臉紅絲絲的:“所以說天下之事千算萬算難免漏算,鬼可測人不可測天作孽人不可作孽啊!”
“剛纔您說到我的第三劫……到底是什麼?”潘紅升無奈的看看對方,他已經對老道這種慢悠悠的脾氣適應了。
Www¤ тт kǎn¤ CO
老道欲言又止:“其實,就是說了你也不能避免,此劫非人力能破,只有你自己撐過去了。”
說完他居然轉身大步離去,邊走邊擺擺手:“一個情字化不開,世上最毒最狠的劫,就在其中……”
情?潘紅升心頭一麻,如墜深霧。
骷髏會的作戰小隊配置爲八人,馬塞隆作爲隊長對這次的任務很重視,因爲潘紅升的名氣已經衆人皆知;一人單挑整個遠東分部,力挫如日中天的韓國分部,這可是骷髏會歷史上從來沒發生過的事情。
“隊長,庫屠他們已經先到了,現在沒準正在死人堆上坐着等我們過去……”一個衣着極其清涼,模特身材的銀短髮女子獻媚的用身子蹭蹭他:“聽說這裡的美食很多,任務完成之後……”
“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要說這麼多廢話。”但是馬塞隆很顯然對這種獻媚並不感冒:“留着點力氣戰鬥吧,這次的敵人並不像想象的那麼簡單……蔡先生的實力我是知道的,連他都敗了,我真的有點緊張呢……詹妮弗,這句話只對你一個人說:萬一待會的戰事不利,不要管其他的,自己先逃命,明白?”
說完這句話,他的手掌隱蔽的撫摸了對方的翹臀一下,使得淬不及防的詹妮弗身子微微一抖:“什麼?您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記得還是兩年前,我跟蔡先生交過手,他的確是個高手,跟我的程度相差不了多少,連他都輸的話……”馬塞隆苦笑一下:“我也是凶多吉少!”
馬塞隆心裡很清楚上司派遣自己來的目的,這種配置可以說是不上不下,對於一個有能力滅掉兩個分部的對手而言,有些單薄很難穩吃。
他可以看出來上司的猶豫,甚至可以看得出來自己現在所扮演的角色。
消耗品?試探者?
這個國家有句古話叫投石問路,而自己就是那塊被投出的石頭。
這種感覺真不好受,但他卻無可奈克,因爲這是命令,不可違抗的命令。
作爲根基紮實的歐洲分部,他跟澳洲分部那些人不一樣,這次違背蓋斯命令派遣他來的,正是歐洲分會的總會長,安傑爾。
安傑爾之所以對潘紅升這樣仇視,因爲道格拉斯家族在經濟上一直跟自己對抗,其實上次阿爾泰斯住院是個極佳的機會,他們本打算用特殊手段讓道格拉斯家族全部消失,但上司卻估計道格拉斯和潘紅升的關係,一直是投鼠忌器!
拿下潘紅升,就等於真正拿下歐洲經濟主導權。
這些年間就連昔日的韓國分部都超越了自己,憑的是什麼?不就是豐厚的經濟後盾支持?
而自己統御歐洲分部這麼多年,卻沒有真正的滲透到經濟的每一個角落,這個底子厚實的道格拉斯家族橫跨整個歐洲,早就讓他如鯁在喉了。
所以馬賽隆心裡很困惑:自己就算是贏了,能得到蓋斯的諒解嗎?
雖然安傑爾的資歷和實權都比蓋斯強的多,但蓋斯畢竟是大會長身邊的人,只要稍稍在大會長耳邊嘀咕幾句,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畢竟安傑爾那種元老不會輕易被處置,總要有替罪羊。
陣亡是小,得勝反而被處決才最憋屈。
無論勝負都很兇險,讓馬賽隆此行如履薄冰。
他一路在思索着,自己該怎麼做才能降低風險,讓自己跟隊友不至於腹背受敵。
殺死潘紅升?這當然好。但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並且功勞肯定都是安傑爾的,並且還要因此大大得罪蓋斯。
殺死潘紅升,就等於是狠狠抽了蓋斯一個耳光:就這樣輕易能解決的角色,卻一直猶豫不決,蓋斯那女人肯定會恨死自己。
若是失敗……在潘紅升那種人手下肯定難以存活,目前語氣對陣的兩位部長級人物都已做古,這種狠角色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敵人苟延殘喘。
詹妮弗似乎看出了自己的這位情人心事重重,她想起對方剛纔說的那句話就心驚膽顫。
這麼多年來從來沒聽到這位硬漢說如此喪氣的話,即便是面對最危險的敵人馬賽隆也總是面不改色!
當年骷髏會在歐洲擴張地盤,首先遇到的就是意大利黑手黨的死拼。
意大利黑手黨舉世聞名,不僅擁有完整的組織體系,還有可怕的家族傳統。
當年馬賽隆和安傑爾力戰西西里四兄弟,雙方都是高手打的天昏地暗,幾次馬賽隆都幾乎都是命懸一線,但最終還是堅持到勝利的到來。
馬賽隆和安傑爾的關係很微妙,安傑爾欣賞馬賽隆的能力,卻又忌憚對方的威望。
作爲當年跟自己聯手打下一片天地的強悍手下,馬賽隆沒有得到安吉爾的格外照顧,卻處處被馬賽隆排擠施壓,這次的任務也是安傑爾故意爲之。
就算不成,以自己的威望不至於被處置,而執行者卻沒那麼走運了。
馬賽隆死了,歐洲分會就沒有可以與自己爭奪位置的人了,整個如詩如畫的歐洲就穩穩的落在自己的統治中,再也沒有任何變數。
作爲統治者,安傑爾顯然擁有足夠的領導智慧,卻沒有足夠看人的眼光。
其實像馬賽隆這種人,根本沒有心思主導大局,費腦筋勾心鬥角。
馬賽隆只喜歡執行,不喜歡費腦筋。
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自己這種處境,始作俑者是誰,對方爲什麼這麼做;他這些年過的很壓抑卻無可奈何。
“有機會還是把轉會的事情……跟蓋斯小姐說一下?”詹妮弗心疼的看着這個心力交瘁的男人,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他。
這個男人就像是隻蠻牛,只懂得使用武力,而不懂得那些無形間致人死命的手腕。
其實這個世界上拳頭不是唯一解決問題的辦法,要想解決掉一個人其實有時候很簡單,要想生存下去也必須有足夠的手腕才能立足。
“哼哼,這件事之前也許蓋斯小姐還會搭理我的事情,當我做完這件事之後,那個女人會比安吉爾更想讓我死!”馬賽隆苦笑一下,第一次不顧自己手下在場,輕輕用強壯的臂彎攏住對方的腰:“對不起,詹妮弗……這些年你跟着我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