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別以爲潘紅升給你撐腰你就能爲非作歹,你爸爸在我朋友公司剛上位你也知道,而且最近好像因爲多收費差點被免職,你別再給你爸找不痛快了行麼?”冷冷的看着許舒,曹剛並沒有直接動手動腳而是採取了精神壓迫的形式。
其實他並沒有這個能量去讓安保公司去針對許舒的父親,但他知道許舒雖然堅強,但唯一的軟肋卻是她父親,只要稍微恐嚇一下,不用去想也知道這小妮子肯定就範。
“我爲非作歹還是你?我告訴你,別用我爸的事壓我,這件事我爸公司已經說了,和我爸無關!”不知道真的假的,許舒冷着臉將曹剛的謊言揭穿。
“我說有關就能讓你爸有關,你信不信?”呵呵一笑,曹剛不但沒生氣,反而一臉篤定的樣子。
“廢話別說,潘紅升這卷子重新判,我作爲班主任有權利讓每一個學生的成績都具有真實性!”許舒聲音一下子弱了下來,看着曹剛嘴硬着說道。
“哼,現在你以爲你說了算?”曹剛眯着眼睛一臉噁心的笑容看着許舒,隨後竟然在辦公室裡解自己的上衣,一下子讓許舒花容失色。
“你幹什麼?等我去找校長吧!”許舒轉身就要跑,不過曹剛卻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衝上去就要抓許舒的手,不過卻把潘紅升的卷子搶了過來,哼了一聲再次伸手去抓。
“許舒,門讓我鎖着呢,不可能打開,你今天算是完了!”曹剛一臉得意的說道,不過下一秒鐘整個人卻愣在了當場,因爲辦公室門突然‘咔嗒’一聲,打開了。
門口,一個手裡攥着一串鑰匙,一臉陰森笑容的男學生看着裡面的曹剛,一句話不說但卻散發着徹骨的寒意。
潘紅升。
終究忍不住想給自己找個場子的他走到語文辦公室門口卻發現門是鎖着的,透過門縫看了一下里邊開着的電燈,潘紅升第一反應就是曹剛躲在裡邊不敢見自己。
想到這的潘紅升冷笑了一下,心中想着‘你不敢見我,我就進去找你’,隨後快速衝到地下傳達室門口的老師那,一臉謙和笑容的說班主任讓他幫忙拿鑰匙開門,隨後一把抓過鑰匙就走了回來。
不過就在他準備開門時,卻聽見裡邊有人在爭吵,仔細一聽竟然是曹剛和許舒心裡頓時緊張了一下,黑着一張臉趕緊把門打開了。
“潘紅升,你怎麼進來的!”曹剛一臉害怕和驚慌,潘紅升給他留下了一個很大的陰影,不光是暴揍他一頓的事,更重要的事潘紅升三番五次的讓他失去了一個教師的尊嚴。
“我用鑰匙開門進來的!”潘紅升說話了,張開的嘴裡都透着一股子涼氣。
“你,你……”曹剛伸着手指,連忙將去系自己上衣的扣子,隨後二話不說把地上潘紅升的卷子撿了起來,想遞給潘紅升又害怕,愣在那不知道該幹什麼。
“曹老師,看來你還是賊心不死啊,竟然還想玩硬的了?”潘紅升笑了,‘嘭’的一聲把門關上鎖了起來,一臉玩味的看着眼前這個已經快要瑟瑟發抖的男教師。
“沒,沒有,潘紅升我跟你說你別亂來,小心學校開除你!”看潘紅升軟硬不吃,曹剛開始威脅起來,打老師這個罪名要是落實了,就算手眼通天學校也會把你開除了,畢竟這關係到一個學校的聲譽問題。
“開除我?我打你了麼?”潘紅升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
“沒有……”曹剛怯生生的回答道。
“嘭!”潘紅升衝過去一拳打在了曹剛的小腹上,讓他整個人都弓起了身子,像一隻蝦米一樣。
“我打你了麼?”潘紅升又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不過餘光卻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許舒。
“打,打了……”臉色紅的好像要滲出血來,潘紅升這一拳打的曹剛說話都費勁,眼中閃過一絲毒怨和恐懼,曹剛斷斷續續的說道。
“嘭!”又是一拳,潘紅升這拳對準了曹剛的屁股,這種地方打的再狠也只是內傷,不過就算是內傷也的確能讓曹剛‘坐如針氈’了。
“嗷!”一聲慘叫,曹剛感覺自己的屎都快出來了,整個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趴在地上,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什麼,眼睛閉着絲毫不敢去看在場的任何一人。
作爲一個老師,被學生打成這樣的確是太恥辱了,可這份恥辱曹剛不敢去報復,因爲先錯的是他。
“我打你了麼?”潘紅升繼續問着。
“沒,沒打!”
“嗯,這纔對嘛,好了,你和許老師的事情解決了!”潘紅升笑看着一臉痛苦哼哼唧唧卻說自己沒被打的曹剛心底冷笑,世界上總有那麼一種人,你不給他打成狗,給他打怕她就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廉恥。
聽着潘紅升的話,曹剛稍稍放鬆了一下,就連一邊提心吊膽的許舒也鬆了口氣,不過下一刻。
“嘭!”一拳,潘紅升打在了曹剛另外半個屁股上,一下子讓曹剛改側躺爲趴下了,劇烈的疼痛讓他想喊都喊不出聲音來,只能嘶啞着嗓子哀求道:“別打了,你不說解決了麼?”
“的確,你和許老師的解決了,不過現在該算算咱們倆的賬了!”
一句話,曹剛臉色立刻煞白起來,轉過頭看着本就不願意去看的許舒說道:“許老師,求你讓潘紅升別打了,我知道他聽你的!”
曹剛這叫一個可憐,一張煞白的臉上,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扭曲着一張臉進氣兒多出氣兒少的樣子讓人看着就心軟。
“潘紅升,算了吧,差不多得了!”許舒提醒着說道。
“算了?上次已經算了一次了,結果你差點又糟毒手,你還想讓我算了?”潘紅升搖了搖頭,冷笑着看着曹剛說道。
“曹老師,我可以不打你,但是你必須在這個星期之內滾蛋,附近的三職不錯,你去那教書吧,如果你做到了,這次考試成績的事還有許老師的事我就當沒看見,如果做不到,你自己想!”潘紅升一臉‘我很仁慈’的表情看着曹剛說道。
“我,我走,我馬上辦離職……”似乎察覺出只要自己拒絕就會迎來暴風驟雨的毒打,曹剛顫巍巍的說道。
“這纔對嘛,來,我扶您起來!”臉上的冷笑轉眼消失不見,潘紅升將曹剛扶起來,輕聲在他耳邊問道:“我打你了麼?”
冷不丁一個哆嗦,曹剛看着跟在許舒後面離開的潘紅升,痛苦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