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明白,爲了利益人們往往會變成瘋狂的魔鬼,但是這個真相還是讓他不敢相信。
“林美麗怎麼辦?她正在絕食!”花妖走了進來,爲難的說道:“現在她的身體很虛弱,若是不進食,很快就會死去。”
“哼!跟這些人牽扯到關係,她也不是什麼好人!愛死就讓他死去!給她注射營養針,讓她死的時候,她想不死都不成!”潘紅升這個時候表現出鐵血的一面:“你來親自審問她!看看她瞭解關於新番組的多少情況!務必要把她肚子裡的消息都挖出來!”
“是!”花妖走的時候面帶喜色,她其實最喜歡這種工作。
作爲一個殺手,有時候難免手癢癢,這種審訊的機會正好給自己的暴力慾望一個很好的宣泄。
潘紅升這個時候對這些人絲毫不客氣,他知道對這種敵人,只有比他更加殘忍才能獲得尊重。
國人的思想,始終都是軟黏黏的以德服人,但是這種套路並不是對所有人都行得通的。
一個故事很好的說明了一個道理:一個菩薩廟荒廢了,木質的菩薩雕像倒了。
一個惡人要過河,但是沒有橋也沒有船隻,看到佛像之後居然把其當成渡河的工具,踩在腳底下過河之後揚長而去。
此時一個善人來了,看到被丟棄在泥地裡的菩薩於心不忍,於是扶了起來擦乾淨了擺回去。
但是木菩薩卻責怪善人不供奉香火,降禍頭疼病於善人。
彌勒不解,問了一句“剛纔有人踩到你頭上,你不敢吱聲;爲什麼遇到把你浮起來的,你卻要降罪?”
木菩薩說道:“你不知道,只是善人好欺矣。”
有些人是用道理講不通的,過去沒有多少人,現在也沒有多少人爲他們的罪行認錯!
你用以德服人,不索要賠款的善舉不能得到對方的尊重,而美國的兩發核彈卻能讓他們俯首帖耳。
當今之道,以暴易暴!當一切斡旋,一切談判都無濟於事的時候,能有什麼辦法?
只是現在作爲超級大國,一打起來那就是不是局部戰爭,會把整個世界都牽扯進來。
特別是都擁有核武器的國家,這些國家之間爆發矛盾,打紅了眼的時候後果是很可怕的。
越是擁有對等的實力,越是打不起來或者沒法打。
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局部戰爭不會發生。
現在的戰爭,都是帶着利益色彩的,美國打中東的多個國家,都不是因爲閒着沒事,都是爲了石油利益。
而中日之間的爭端,沒有人獲得利益。
說實話,兩個民族都被一個小島給綁架了。
唯一獲利的,是大洋彼岸的巨頭。
趁着中日爭端的檔口,他已經金融危機中緩過勁來,重新煥發了生機,原本在中國日本的資金大量的逃到美國。
最傻逼的就是這個組織,妄想着自己的軍國主義復辟,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扮演的角色!潘紅升坐着車裡,把關於娛樂公司下一步的事情都交代給了唐少,而自己坐上了去巴黎的飛機。
雖然有了重大線索和一個驚天內幕,但還是要先去執行任務。
自己親口答應了人家,一定要說到做到才行。
陳部長還在等着自己把芯片帶回來,還有那個被抓的情報員……
這是第二次出國辦事,但是身份卻截然不同。上一次自己只是個無名小子,而現在卻帶着很多光環:著名導演,製片人,出品人,娛樂界老總,亞洲娛樂界巨頭等頭銜一個個的冠冕堂皇,甚至法國的特工機構都有了兩種不同的判斷。
一部分人認爲潘紅升是危險人物,過去曾經是國安組的一員,並且在金融戰爭中發揮了恐怖的作用,需要嚴加防範。
但是另一部分情報人員高層認爲,以潘紅升現在的身份地位,不至於再當成一個諜報人員看待,換句話說,他們不相信已經擁有這樣成就和身份的潘紅升,還會是國安組的一員。
國安組很多前成員都在退役之後過着很舒適的生活,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對於像潘紅升這種影響力巨大的人,他們也是有點投鼠忌器。
法國曆來是一個尊重藝術家的民族,當潘紅升一隻腳探下飛機時,他已經被鮮花海洋所淹沒。
“潘紅升!潘紅升!”衆多華裔和本土的粉絲頃刻間把他包圍。
這也難怪,國人中唯一一個活的奧斯卡金像獎殊榮的人物,誰不像一睹究竟?大家都拼命的往前擠,連現場幾十個警察都攔不住。
險些把飛機擠倒,潘紅升在衆多保鏢的護衛下終於脫出重圍,坐上了一輛加長林肯。
看看背後那些瘋狂的粉絲,他突然想起來一個電影情節,於是模仿範大師揮揮手:“朋友們,我愛你們!”
但是他的聲音瞬間被淹沒在現場的嘈雜聲中,沒有一個人聽見,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自討了個沒趣,他只好怏怏的鑽進車去。
“老闆,現在就去下榻的酒店?”隨性的花妖從倒視鏡裡看了他一眼。
這次執行這種特殊任務,潘紅升沒有選擇帶着張博文這種馬大哈,黑蠍還在家裡鎮守着林美麗等人一步也不好離開,只有帶着花妖來了。
其實花妖在身邊,潘紅升感到十分愜意。
這個女人自從那次被自己救了之後,一直忠心耿耿的跟着他,無論是再艱險的任務也從不後退,現在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之一。
最主要的是這個女人精明,時間觀念強並且察言觀色的本事是其他兩人不能比的。
帶着她執行這種隱秘任務,再合適不過了。
“這次的任務……”潘紅升剛說了半句話,立刻停了下來。
他細細的搜索車上,確認沒有竊聽器才繼續說道:“現在是我們唯一的交流時間,到了酒店裡估計一切的東西都會被對方監控,說話千萬不要太隨便,涉及到咱們公司內部機密和國家機密的事情,千萬不要說!”
“明白。”花妖面無表情的繼續開着車:“後面的尾巴,已經跟上了……”
潘紅升微微的一側臉,果不其然後面兩輛雪鐵龍緊緊跟隨,一點都不含蓄。
這追蹤的水平,哼……真是嫩!
雖然軍事科技發達,但是法國的特工卻是世界出了名的遲鈍。跟自己的鄰邦英國盛產特工不一樣,這個熱愛藝術,充滿熱情的民族最不擅長的就是搞地下工作。
這從一個角度可以看做是缺點,但是法國人卻引以爲豪:“這說明我們民族光明磊落!”
說實話,光明磊落指的是一個民族的胸襟。諜報工作是一個特殊的領域,你不傷人別人傷人,你不自己想盡辦法變得強大,就會落後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