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廖臉色有點蒼白，哪怕他是四千歲強者，此刻修爲被封，面對寧凡這四千歲巔峰的修爲壓制，也感覺內心戰慄。
寧凡沒有在說話，他雙目懾人，盯着耿廖，渾身力量洶涌，恐怖的威壓籠罩在耿廖身上。
漸漸的，耿廖額頭上有汗珠滲出，他臉色蒼白，身體忍不住在顫抖。
“你想怎樣？”良久，耿廖堅持不住了，若在繼續下去，他可能要癱瘓在地。
寧凡聞言，他散開了威壓，盯着耿廖，沉聲道：“我問，你說！”
耿廖目光閃了閃，低沉道：“你想知道什麼？”
“關於十五王爺的一切事情！包括他的出行習慣！”寧凡目光湛湛，沉聲道。
“不可能！”
耿廖臉色大變，他沒想到眼前這位少年抓自己竟然是爲了十五爺。
他盯着寧凡，臉色蒼白到極致，如此年輕，修爲就已經超過了他，絕對是絕世天驕，但他之前卻根本沒見過，甚至都沒聽說過雍城有這號人。
此人很可能不是雍城之人，他打探十五爺的事情，定是不懷好意。
耿廖雖然陰狠毒辣，但對十五爺也是忠心耿耿，要不然也不會得到十五王爺的重用。
“你若不說，會死！”寧凡聲音冰冷，有殺意瀰漫。
耿廖臉色一變，但他咬了咬牙，低沉道：“我若出賣了十五爺，會更慘！”
十五王爺的手段他知道，不管是誰，哪怕是他最親近的人，只要出賣他，會死的很難看。
眼前此人打探十五爺的出行習慣，很可能是要對十五爺不利。
寧凡目光湛湛，有懾人光芒綻放，他盯着耿廖，再次釋放威壓，這一次他沒有保留。
翁！
一股磅礴的威壓自寧凡身上席捲而出。
耿廖臉色蒼白，面露痛苦，渾身骨骼被壓迫的咯咯作響。
幸虧他修爲達到了四千歲，哪怕修爲被封，但肉身依然堅固。
若是換做常人，很可能已經成了肉泥。
耿廖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嘴脣都咬破了，但依然不肯說。
寧凡心中一嘆，修者的意志都很堅定，耿廖也不例外，哪怕他殘忍無道，陰險毒辣，但對他的主子十五王爺也是忠心耿耿。
“耿廖！”寧凡突然開口了。
耿廖微微擡頭，他神色有點恍惚，身體上的巨大壓力，讓他有點快要昏厥過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此時的耿廖已經接近崩潰，但他卻始終沒有開口。
“耿廖，你很忠心，但是在繼續下去，你會死的！”寧凡低沉道。
“關乎十五爺生死，我死也不會透露絲毫！”耿廖嘴中有鮮血滲出，他身體顫抖，雙目渙散，已經虛弱到極致。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問你第二個問題，你若說了，我可以放了你！”寧凡目光湛湛，低沉道。
耿廖目光一閃，他望向寧凡，目光中透着一股陰冷，“不管你想要知道十五爺什麼，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寧凡笑了笑，沉聲道：“我只問你，十五爺在雍城外是不是有一個秘密牢籠？”
“你怎麼知道？”耿廖大驚，但隨後他嘴巴緊閉，不再說話。
“在哪裡？”寧凡目光一閃，沉聲道。
耿廖沒有說話，他臉色蒼白，嘴角不停往外淌血，體內傳出啪啪聲，那是骨骼被壓迫到極致產生的聲響。
“耿廖！這兩個問題，你必須選擇一個，要不然，我也就失去了耐心！”寧凡步步逼緊，渾身散發恐怖的威壓。
耿廖額頭不停有汗珠劃落，他遲疑了。
寧凡雙目懾人，他死死的盯着耿廖，他內心肯定，耿廖絕對會做出選擇。
耿廖臉色不停變換，若能活着，沒有人願意去死。
但是，涉及到十五爺的安危，他哪怕死也不敢說。
但是眼前的這位少年此刻打聽那神秘牢籠的下落，對十五爺的安危並沒有什麼影響。
因此，他有點動搖了！
而寧凡恰恰就抓住了這一點！
他先是已死亡威脅耿廖，讓他說出哪怕死也不會說出的秘辛，從而讓他產生死志。
然後在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讓他心理產生變化，拼命都想抓住，只有這樣，他才能問出他想要的答案。
“耿廖，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寧凡雙目冰冷，渾身殺意瀰漫。
耿廖內心一驚，他有種感覺。若自己再不做出選擇，對方絕對會殺了自己。
相比於十五爺的行蹤，那隱秘牢籠似乎負罪感少一點，因此，耿廖決定抓住這個機會。
人性就是如此，讓你絕望後，再給你一絲希望，你會毫不猶豫的抓住，哪怕付出一點代價。
寧凡盯着耿廖，望着他臉色的變化，他知道對方已經做出了選擇。
“說！”
寧凡雙目懾人，震聲道。
“虎牢山！”
耿廖身體一顫，脫口而出，說完此話，耿廖似乎失去了一身力氣，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寧凡雙眼微眯，他知道，這耿廖的心理防線已被自己攻破，從此內心都會有陰影，對自己會有一種恐懼。
事實正如寧凡所料，耿廖望向他的目光充滿了忌憚，彷彿面對惡魔般，根本不敢與其對視。
冷秋風立於寧凡身後，他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耿廖說出虎牢山三個字之後，他才長長出了口氣。
他望着寧凡，內心一陣發怵，若換成自己，恐怕不會比耿廖好到哪去。
寧凡太可怕了，不僅僅是修爲，而是內心，他竟然真的逼問出那隱秘牢籠的方位。
冷秋風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誰若與寧凡爲敵，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牆角處縮卷的耿廖就是一個例子，本是陰狠毒辣的一位強者，硬是被寧凡打破了心境。
從此之後，他的內心將會有陰影，可能一生都將止步於此。
虎牢山！
寧凡目光湛湛，他望向冷秋風，沉聲道：“冷兄，虎牢山是什麼地方？”
冷秋風深色一震，從沉思中驚醒過來，開口道：“虎牢山距雍城兩千裡，是一處山脈，那裡環境惡劣，荒無人煙。”
“若是那秘密牢籠真在虎牢山，倒是有可能！”冷秋風神色凝重，低沉道。
寧凡點了點頭，他望了耿廖一眼，隨後對冷秋風說道：“冷兄，我要去虎牢山走一遭，這段時間你先幫我看住他，別讓他逃跑，以免打草驚蛇！”
“我和你一塊！”冷秋風目光湛湛，沉聲道。
“冷兄，此一去危機重重，我不想你一身涉險，幫我看住此人！”寧凡雙目中有一絲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