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微微皺眉,未等他開口,狼煙連忙解釋道:“那個,我的確有查洛華的資料,但是,他是本市戶口,雖然有註明籍貫,但那個地名不熟悉,完全沒有引起我的注意。”
“剛纔聽了曲姍所說,所以深入地查了籍貫地,才發現有這樣的巧合。”狼煙心虛,吐吐舌頭:“我會繼續查下去的,沒着這條線,看看是否巧合。”
與“天坑”有關的名詞一個也不能放過,狼煙重新啓動自己,此時,曲姍滿意地放下手裡的食物,雙手放在下巴上:“還有一件事情和你說。”
“嗯,說吧。”地鼠正和一隻龍蝦較勁,殼怎麼也剝不下來。
“那個,關於許晴學姐跳樓的事情。”曲姍說道:“我沒有用自殺,因爲,我查過各種事情後也認爲不像自殺,原本想找機會告訴你,你既然來了,那我就直說了吧。”
啪,龍蝦的殼在此時裂開了,露出白嫩的肉,地鼠卻沒有吃下去的慾望,懶洋洋地將龍蝦扔在一邊,懶洋洋地說道:“哦。”
“你不相信?”曲姍氣怵怵地說道:“我一直想幫我,幫你了結心上的結,而且,我也聽陳冰老師說過這件事情,許晴師姐死的那天,她也在現場。”
陳冰老師,雖然是同一個院校,但因爲不同學院,所以地鼠對全校的老師並不是每個都瞭解,“這次開學後,我和陳冰老師談過子,她覺得有幾個疑點,因爲陳冰老師和許晴師姐的輔導老師十分相熟,許晴師姐死的當天和老師約好去圖書館做義工。”
“當天早上,剛剛起牀,那位老師和許晴師姐再次約定時間和地點,通話確認,電話裡請晴師姐的聲音十分雀躍,毫無低沉,所以……”曲姍板着臉說道:“自殺,不可能。”
“那位老師也是相同的看法嗎?”地鼠輕咳一聲:“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先吃飯。”
地鼠表現得淡然,曲珊覺得奇怪,同時拿過溼毛巾,輕輕地擦拭手指,雪豹看着狼牙,狼牙心領神會,說道:“不影響調查洛華的情況下可以解決自己的私事,放開手,放開心。”
地鼠突然眼眶紅了,他倏地站起來,轉身的一刻,隱藏多年的淚水終於流下,他一路疾走,衝進衛生間後一把冷水潑在臉上,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媽唉。”
“喂,你幹嘛思前想後,這件事情一直壓在你的心頭,不是一直想解開謎團嗎?曲姍替你開了頭,不妨從這裡開始,繼續走下去。”知地鼠者莫過於雪豹,雪豹說道:“你一直吊兒郎當地,但我們知道,你心裡也想可靠,唉,可惜……奈何辦不到。”
撲哧,地鼠氣得口水噴出來,心裡也想可靠,奈何辦不到,這句話的意思還是自己不可靠唄,“滾遠一點,有多遠,滾多遠,讓身子成球。”地鼠吐槽道:“滾得遠遠地。”
雪豹哈哈大笑,地鼠的心情歡快許多:“要不,代理隊長,我就自私一把了。”
“批准。”狼牙此時倒是享受當隊長的感覺,任性的感覺真好啊,地鼠重新回到桌子邊上,剛剛坐下,一羣小年輕走進來,本要往另一邊的桌子走去,突然要有人的帶領下,折返方向,直接衝着他們走來,“曲姍,你在呢,一起?”
領頭的人開口,這人一身古銅色的皮膚,看上去十分健康,看到曲姍,馬上擡頭瞪着地鼠,到底是年紀,看人的眼神足以表明自己的態度,毫不遮掩,“他是誰?”
“朋友,兵哥哥。”曲姍說道:“職業軍人,過來看我的,你們沒事就去吃吧。一會兒沒什麼選擇的餘地,肖桐,你每天出行帶這麼多人,不煩嗎?”
原來是曲姍的追求者,地鼠默默地繼續吃龍蝦,再來一塊牛仔骨,完全不管不顧,只當這些人不存在,肖桐看着地鼠,再看看曲姍,氣沖沖地轉身走了,曲姍馬上笑了:“不用管它,體育系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家裡有幾個臭錢兒。”
“哦,富二代啊。”地鼠馬上說道:“看上去長得也不錯,綜合分數還是挺高的。”
“呸呸,不喜歡。”曲姍生怕地鼠誤會:“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學校裡無人不知他的大名,花花公子,誰喜歡嘛,真是的,快點吃,對了,你住哪裡?”
地鼠楞住了,結結巴巴起來,曲姍看着他:“就這麼來了?真是的,交給我吧,學校有合作的酒店,就在學校邊上,很近,我給你訂房間。”
“不用了……”
聽着地鼠虛弱的拒絕,曲姍噗嗤笑了:“放心吧,只訂一間房,一張牀,我不會霸王硬上弓,真是的,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太氣人,今天只宰你一頓自助餐,簡直便宜你了,哼。”
曲姍的調戲讓其餘三人哈哈大笑,地鼠尷尬得口舌乾躁,地鼠答應下來,不過稱將行李放在相熟的人那裡,先要去取,結束用餐,回到樓下,地鼠目送曲姍離開,這纔回到車上,馬上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這個小丫頭,這年頭的姑娘都吃了藥嗎?”
“哈哈哈……”雪豹抱着肚子笑得停不下來,一個女孩讓地鼠放心,不會對他霸王硬上弓,簡直絕了!“你就慶幸吧,你這德性還有女孩發現你的真善美,簡直奇蹟嘛。”
“去去去,又來了。”地鼠抱着頭,無可奈何地說道:“唉,我也是沒轍了,第一回遇上這麼主動的女孩,還是個女大學生。”
“心裡美吧。”雪豹示意開車,先送地鼠回去取行李,再乖乖地入住曲姍安排的酒店。
一番折騰,地鼠終於提着簡單的行李走進學校的酒店,大學的酒店接待最多的就是學生家長,還有外校的拜訪團隊和學術團隊,整間酒店的氛圍也與外面的截然不同。
地鼠一夜之間回到學生時期,進入那間寬大的單人房,地鼠吹響一聲口哨:“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