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踩下油門,趁着前方無車無人穿過了這條巷子,經過前方的一條主幹道,橫衝直撞進了對面的巷道,再往前,一個轉彎,朝左駛去,同時減速,就是現在!
鷹眼降下車窗,架起槍,對準了那堆石料的中央部分,瘋狂地開槍,石料的中間部分被穿透了,失去平衡,上方的石料骨碌碌地滾下來,堵住了拐彎的地方,後面的車輛因爲突然出現的車輛暫停下來,等衝過來的時候,路面已多了一堆石頭,無法通過!
夜狼不敢想象,自己居然敗在了一堆石頭上,回來華夏這麼久,好不容易找到這夥人,就這樣錯過了,“啊!”夜狼發出一聲媽吼,車子瘋狂地撞向那堆石頭,車前身凹陷了,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男人說道:“要通知老闆嗎?”
這裡的人裡,只有夜狼可以與老闆直接聯絡,夜狼頹然地低下頭,他能想象到老闆會是什麼反應!
狼牙與鷹眼順利合作,甩開身後的人後,城市的另一端,一輛汽車也鎖定位置,迎面開過來,終於在空曠的地方迎面對上,喬醫生從車上跳下來,看到雪豹,只是一眼,便看向白狐,“我的天。”她是一名老練的醫生,一眼就可看出病情的輕重:“快搬上車,快!”
“宋櫻。”喬醫生抓着白狐的手,看着她蒼白的血色,再看車裡那一堆被徹底染紅的繃帶,還有散落在後排座位上的零落的棉棒,頓時面如死灰,流了這麼多的血!
“勝男,清醒點,快進行急救,任青,緊急聯絡省城的醫院,讓他們做好準備,宋櫻是什麼血型?!”法醫官一聲大喝,鷹眼連忙說道:“a型。”
法醫官和喬醫生將白狐送上車,立刻開始處理,任青一邊聯絡省城醫院,一邊駕車,鷹眼覺得天地在旋轉,車子裡全是白狐的血,她後背的血洞再清晰不過,看着這一切,鷹眼蹲下,雙手捂住臉,悲痛欲絕,終於狠狠地擡頭,怒吼道:“啊!啊!啊!”
“隊長,你冷靜點。”狼牙抱着鷹眼的肩膀:“我們現在跟過去……走吧。”
那輛特製的醫護車裡,喬醫生第一次感受手足無措,躺在上面的是自己最親近的姐妹,“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宋櫻,打起精神來,你不是說過嘛,這輩子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只有活着最重要,這是你自己的決心,一定要說到做到。”喬醫生的手一直抖,一直抖……
“冷靜,喬勝男!她現在不止是你的朋友,更是你的病人。”任法醫官看看時間:“從這裡到省城醫院至少一個小時二十分鐘,這段時間必須保證她活着!”
任法醫官按下一邊的按鈕,裝滿藥物的隱藏櫃面打開了:“喬勝男,你清醒了嗎?”
喬醫生狠狠地抹去眼淚,投入治療中,白狐隱約聽到熟悉的聲音,可她的眼皮好重,怎麼也睜不開,不管怎麼努力,也無法張嘴勸慰好友和愛人,還有戰友,白狐的手指不停顫動着,父親的臉爲什麼一直出現?“爸,爸……我不想走。”
白狐的嘴脣不停蠕動着,醫護車後面,鷹眼正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車輛,狠狠地閉上眼睛,鷹眼已沒有思考的餘地,他不敢想象最壞的結果,全身的神經都崩緊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斷開,身邊的地鼠大氣也不敢出,看着一邊的雪豹。
雪豹的傷口經過簡單的包紮,還是有血沁出來,他看着窗外,皺着眉頭,車子裡是死一般的寂靜!
白狐還有一口氣的時候,終於被推進了省醫院的急救室,喬醫生和任法醫官連同醫院的外科醫生一起進入手術室,當紅燈亮起時,地鼠終於忍不住說道:“老天保佑。”
咚!鷹眼一拳砸在牆上,手背皮開肉綻,一拳,又一拳,蛟龍各人就這麼看着,沒有人上去阻撓,如果身體的痛可以緩解心裡的痛,皮開肉綻又如何?
白狐在生死線上飽受折磨時,千里之外,唐浩然在客廳打轉,迫不及待地等着最終結果,當看到好友從書房裡出來,他馬上迎上去:“怎麼樣?”
“對方最少兩人受傷,程度如何不知,但是,還是讓他們跑掉了,你很失望?”
“他們毀了我的一切,這個仇,我一定會報。”唐浩然說道:“現在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沒錯,蛟龍。”男人微微一笑:“果然,是爲了執行軍方的任務才混進一號街市,錯就錯在他不應該那麼優秀,我想拉攏的人卻背叛了我,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不過,我已經鎖定目標,你還擔心什麼,下一次,一定會得手的,不過,那個叫沈青陽的男人,歸我。”
“你的情報網真是驚人。”唐浩然由衷地說道:“不得不服,既然這樣,你應該能幫我打聽一件事吧,周虹和潘潘。”
“潘潘已經回到蒙國,被軍方收治,至於周虹,落在國際刑警的手裡,關押地不明,他們刻意隱去了信息,大概知道你和我的關係吧。”男人看着唐浩然。
“我需要東山再起。”唐浩然說道:“一直寄居在你這裡不是辦法,所有的資金都被凍結。”
“好說,你需要多少?”男人說道。
“一百萬……美金。”唐浩然說道:“將來必定雙倍奉還。”
“我讓人準備,明天給你,現金還是轉卡?”男人直截了當地說道:“你還需要一個新的身份,也一併解決了吧。”
“多謝。”唐浩然露出一絲獰笑:“真想知道,這次有沒有人死。”
樓梯的轉角,那個小姑娘一直聽着樓下的說話,她微微皺着眉頭,他們的話有些沒頭沒腦,她根本聽不懂,穎兒終於嘆口氣,轉身走進房間,她剛進去沒有多久,男人也走進去,看她靠在窗邊,一幅百無聊賴的樣子,說道:“無聊的話去看電影吧?”
“你不是說,外面的人很危險嗎?再說這裡有放映廳。”穎兒打量他的臉色:“你不高興。”
因爲一直呆在他身邊,已習慣性地判斷他的喜惡,男人拍着她的臉:“只要你在就好。”
穎兒被擁入懷中,她靠在男人的懷裡,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最近這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當她閉上眼的一刻,一張滿臉是血的臉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