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有苦說不出,自己在原石上的造詣幾乎是入門級的,這一塊全聽趙老的意見,結果如何,但白狐貴在演技好,微微一笑,眼睛拉成一彎漂亮的月亮:“等着瞧。”
挑釁的話語刺激了圍觀者的神經,人羣爆發出歡呼聲,就像過節一樣,鷹眼等人混在人羣裡,也附和着歡呼,卻替白狐捏了一把汗!
“喲,姑娘你這回挑的很有特色啊。”看着沒有規律可言的綹子,解石的師傅不自覺地搖搖頭,“我先開開看吧。”
所有人都不看好,宋國苦巴巴地看着趙老,趙一山何嘗不緊張,但是,別人不知道,自己清楚得很,年輕的時候,趙一山也有一段沉迷賭石的經歷,和剛剛的陳實一樣,就差走上絕路,家破人亡,那時的自己還要附加上一條——前程全無。
那時的趙一山還不是後來的泰斗人物,但被衆人看好,風頭一時兩無,就因爲賭石,當時的女朋友憤然離去,父母也恨鐵不成鋼,放言要打死他!
身邊的朋友與同學更是遠離他,背後不知道說了多少他的壞話,有些還爲了面子,說得冠冕堂皇些,還有些人,說的話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那時的趙一山走火入魔一般,直到輸得一敗塗地,走上樓頂,就在準備縱身一躍的時候,突然間清明瞭,一陣後怕的他雙腿一軟,倒在地上,那一刻,如夢初醒,沒有死成,重新活過來了,自那之後,趙一山才走上了之後的輝煌之路。
這段黑歷史趙一山從未對人提起,但他在成名後一直沒有放棄對原石的研究,只是不再賭,徹底戒掉了,但那些經驗不會消失,永遠在!
機器嗡嗡響起,老坑種!人羣沸騰了,白狐終於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別急,別急,這只是一個開始。”趙一山身體都在抖,宋國連忙倒水讓他藥。
服用藥物後,趙一山的狀態好了不少,時隔多年,這種緊張的感覺再次襲來,雖然不在現場,可是身臨其境,看着機器繼續運作,終於,人羣爆發出歡呼聲,這可是巴掌大的綠啊!
贏了,結果已出,白狐得意洋洋,莫東說到做到,不止把自己的那塊綠交給白狐,還奉上一個信封和卡片:“明天上午十點,這個地方見。”
“我未必去。”白狐抿嘴笑道:“得了兩塊玉,比送出去的那塊還大,找個地方逍遙去了。”
“你一身本事,可以有更大的發展,來了,絕不會後悔。”莫東說道:“相信我。”
他自信地走遠了,兩名打手摸着下巴,之前吃的虧還歷歷在目,兩人不甘地走遠了,解石的師傅除下手套,目光深遠地看着三人的背影,來到白狐身邊:“丫頭,這地方水深。”
“師傅,這個傢伙是什麼人啊,好像這裡的所有人都認識他。”
“莫東啊,年紀和我兒子差不多,可在這裡是一方霸主,他看原石的眼光不比你差,這東西麼,也有運氣成分,今天,他的運氣沒有你好,他的生意做得很大,還有水路子。”解石的師傅嘆道:“總之,年輕有爲,還有,爲人慷慨,從不欺壓,在這一塊,大家都服他。”
會賺錢,會做事,會做人,俗稱的三會人才吧,白狐說道:“聽上去很不錯的人。”
“依我多年的經驗,他是看上你的才幹了。”解石師傅輕輕拍打着手上的灰:“你是來玩的,玩一下就走吧,他們那一行的水太深了,來錢太快。讓人不踏實。”
“不愧是過來人。”趙一山感慨解石師傅看得通透,兩人正說話的時候,一個人走過來:“常師傅,你怎麼還在這裡解石,莫先生不是請你過去嘛,他那邊環境好,待遇高。”
“我啊,就混這的命,怎麼,你們趕我走?”師傅笑哈哈地說道:“不說了,小姑娘。”
師傅慢悠悠地走了,在這個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年代,雖然只是仗義一言,卻令人心生感動,如果不是任務再身,白狐當然樂意抽身而退,可惜,現在必須選擇往前衝。
白狐離開市場回到住的地方時,趙一山和宋國正在喝茶,經過剛纔的一役,趙一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有氣無力地端着茶杯靠在沙發,“趙老,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剛纔太緊張了。”趙一山拍着胸口說道:“他們呢?”
“分開行事,他們在其它地方。今天多虧您,我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白狐按着心臟,有氣無力地說道:“簡直快崩潰了,太瘋狂了,趙老,現在還有一個問題。”
“你擔心接下來還要繼續賭石?”趙一山說道:“今天順利通關,但不可能每次……”
白狐苦着一張臉,趙一山凝視着她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丫頭啊,我也擔心啊。”
撲哧,宋國笑出聲來了,趙一山一本正經地說道:“賭石圈,從來沒有百分百,除非那人有特異功能,透視眼,能夠一眼看到裡面有綠沒綠,多大,我們都是肉眼凡胎,靠經驗?”
白狐搖搖頭,趙一山點頭:“是啊,經驗也不是百分百,接下來的路怎麼走,走一步,看一步吧,咱們的關鍵還是要抓到莫東和蓋爾合作的方式,摸到蓋爾這個傢伙。”
“隨機應變吧。”白狐正色道:“趙老,之前因爲我和您經常成對出現,冷青風那個傢伙已經感覺到一些,這次的任務,我單獨出面,您和宋先生在後方支援,不要再出面了。”
“冷青風,真是難纏啊,胡海手下的這個傢伙,雖然有些才華,但在爲人方面,我持保留意見。”趙一山不悅道:“你呀,沒有選他就對了。還是咱們家青陽可靠。”
白狐只有笑的份,此時,宋國說道:“還有那個老頭,趙老,原本一直跟着卡爾活動,後來和卡爾分開,居然還活着,現在又跟着蓋爾,我實在好奇,他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