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年前,我突然收到一封郵件,聲稱對您瞭如指掌,說您的手上有一筆古墓裡盜來的文物,如果我能和他合謀把那些東西找到,和我對半分,還列出了名單,件件都是古董,爲了表示誠意,還寄來了一張現金支票,價值五十萬,我……”
“呃。”他還沒有說完,露娜就拉緊了鐵絲,喪風被勒得喘不過氣,雙手雙腳被縛,又無法掙脫,臉馬上變成青紫!
就在他無法喘息之時,露娜略微鬆開,稍加喘息,喪風面如白紙:“老闆。”
刑登擺擺手,露娜不情不願地鬆開,喪風的語速更快了:“我這半年通過郵件和他往來,他讓我做什麼,做完一定會給報酬。”
“看來數目不小,至少比我給得多。”
喪風不敢吭聲,該死的藥,如果不然,正面和那個女人對上,誰佔上風還不一定呢。
“是,他出手大方,我該死,爲了一點錢出賣老闆,老闆,再給我一次機會。”喪風激動道:“他,他根本不知道東西在哪裡,就算拿到鑰匙……”
啪,喪風話還沒有說完,刑登甩他一記耳光,掐住他的脖子:“你還敢講!”
“老闆,對不起。”喪風嚇得屁滾尿流,他惜命,所以才當了逃兵,比起錢來,命更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說對不起有用嗎?”露娜狠狠地說道:“東西已經落到對方手裡。”
“唐浩然並不知道保險箱在哪,拿到鑰匙也沒用,我只是糊弄他而已。”喪風喘着粗氣:“老闆,我的電腦密碼告訴你,你可以看看我們的聊天記錄,他讓我做的大多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我覺得傷害不了你,又能賺錢,何樂而不爲呢?”
“一個餐廳老闆,這麼關心我,而且知道我手裡的東西,清清禁楚知道是從古墓帶出來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告訴了他,有意思,阿立……”刑登抓着自己的頭髮,興致勃勃,一雙眼睛在發光:“我調查過美恩,他和唐浩然沒有聯繫,那只有阿立了。”
“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原來他在唐浩然身邊。”刑登拍着喪風的臉:“嘖嘖,不愧是我的老跟班,幫了我一個大忙。”
“真的嗎?老闆。”喪風看着刑登,目露微光,似乎看到一線生機:“老闆,放了我吧,我可以替你聯絡他,幫你逮到他,我,我還有用的,老闆。”
“告訴我郵箱密碼。”刑登解開喪風的一條胳膊,釋放了一隻手,喪風喜不自禁,馬上報出郵箱密碼,並得意洋洋地說道:“老闆,我會好好幹的。”
刑登拍着喪風的臉:“永遠別忘記,你的命是我的。”
喪風的臉呆住了,露娜突然轉身,鐵絲重新纏上喪風的脖子,喪風的手揮過去,一拳擊出,自然落空,刑登按住他的手,死死地壓住:“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死,你必須死。”
“混球……”喪風怒罵道:“你*不得好死。”
露娜勒住喪風的脖子後,將鐵線的兩端交叉,轉身,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對着牀鋪,全盡全身的力往後拉,喪風的頭往後仰,眼珠子突出,身子不停地撲騰,終於無力地看着天花板,嚥下最後一口氣,手無力地落下……
露娜鬆手,鐵絲解開,喪風的脖子上那道紫紅的勒痕明顯,刑登走到一邊,抽出紙巾擦擦手:“該處理屍體了。”
“交給我吧。”露娜自信滿滿地說道:“他和我一起進來,和我一起出去就好了。”
刑登扔掉紙巾,整理衣服,堂堂地走出去,露娜趴在牀上,看着已經沒氣的喪風,手指點在他的鼻子上,笑眯眯地說道:“看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剛纔不是挺威武的嘛。”
露娜親吻喪風的臉頰:“親愛的,和我走吧。”
當露娜扶着脖子被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喪風上車後,她來到前臺退房之時,遠處的地鼠放下望遠鏡,與身邊的雪豹交換眼神,雪豹聳聳肩:“現在不可判斷。”
喪風的頭部微垂,看着死氣沉沉,露娜辦完退房手續,回來左右張望一下,就是這個動作,被雪豹看得清清楚楚:“打個賭吧,喪風掛了。”
“不賭,你擅長觀察微表情,說他掛了,已經九成九,我何必浪費表情。”地鼠看着那個身材火辣的金髮女郎:“剛纔刑登出來了,這個女人應該是他的人。”
“之前從沒看到他們在一塊。”雪豹啓動車子,穩穩地跟在那個女人後面,露娜最終去往一處茂密的林子,遠離市區,熟練地搬出喪風的屍體,並不急着埋,從後備箱取出一個桶,嘩地澆在喪風的屍體上,點着,轟!
地鼠有些懊惱:“我還沒和他過招呢,居然就死在女人手裡?”
雪豹無言,都什麼時候了,地鼠還掛念着對決?!露娜十分享受焚屍的感覺,屍體被燒焦,火滅了,露娜在焚燒屍體的地方挖坑,連同焦土重新掩埋,至於喪風的證件,也一同埋入火海,露娜的動作一點不像個女人,十分有力,一切都水到渠成。
“看她的手法,不像第一次殺人。”雪豹透過夜視望遠鏡,將露娜的一舉一動觀察得清楚:“十分老道,她應該是刑登真正相信的人,他的後手。”
“喪風那個笨蛋已經被刑登發現了,等等,這是不是代表刑登已經知道唐浩然的存在?”地鼠話音剛落,就捱了雪豹一巴掌:“廢話!”
這下子,終於拉開了刑登和唐浩然的強強對話,期待中的狗咬狗馬上上演,至於能否咬得一地毛,讓人撿得便宜,走着瞧。
露娜成功埋了喪風,得意洋洋地駕車離開,返回公寓,刑登盤腿坐在客廳,已登錄喪風的郵箱,看到他與唐浩然的郵件,每一封,每個字都不放過!
“老闆,解決了。”露娜盤腿坐下,看着刑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