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蛟龍各人還沉浸在唐浩然截然不同的兩面中時,唐浩然已經撿起一邊的衣服,扔在女服務生臉上:“出去吧。”
女服務生驚慌不已地穿好衣服,,經過剛纔的起伏,藥效徹底過去,她實在不懂自己成了什麼角色,剛纔被寵幸的幸福感徹底消失,她踉蹌着走出去,衝進衛生間,對着鏡子,眼淚屈辱地落下,她哭出聲,隨後伸手捂住嘴,壓抑着哭聲。
唐浩然看看時間,這一出小遊戲只持續了六分鐘,現在出發,剛好來得及與商業對象會面,手機響起,電話那頭是周虹的聲音:“結束了嗎?”
“嗯。”唐浩然說道:“除了你,沒有人能勾起我的興致,那些女人不過是尋常之物。”
周虹得意地笑了,唐浩然說道:“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東西放得很好。”
東西放得很好,鷹眼與白狐對視一眼,現在的結果明顯了!“當年刑登負責找到安家的人夥盜,出面的人是刑登,付美恩現在的胡婉清,阿立現在的周虹,三人夥同安家盜取了一個與陳國公主墓葬相當的墓穴,事成之後,他們將安家的七人全部滅口。”
“三人帶走了墓中的所有明器,但是,刑登萬萬沒有想到,阿立和付美恩密謀搶走了他的明器,而這僅僅是一個表面上的局,阿立撇開了付美恩,他的真正合夥人是唐浩然,這個同樣在國際通緝令裡的男人,阿立和唐浩然合夥耍了刑登和付美恩。”
“付美恩爲了避開刑登的追殺,在賭場偶遇了曲江的太太,殺後取而代之,誤打誤撞地來到海北,化身爲胡婉清,而阿立,則做完手術化身爲周虹,與唐浩然會合,成了一對鴛鴦大盜。”鷹眼連連搖頭:“一環套一環,一山還比一山高。”
“他們暗算他,結果他們又暗算她,到頭來,東西落到了唐浩然手裡。”地鼠搖搖頭:“最無辜的是曲姍的舅媽,有什麼罪過,只是長了一張相似的臉!”
地鼠連連搖頭,至於古家七人,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他們爲利字奔命,死於墓下,倒不爲過,天理循環而已。
“有意思,隊長,咱們的目標換人了,刑登不再是首選,他有胡婉清和古家盯着呢,咱們的重心該轉移到唐浩然和周虹身上了。”雪豹提醒道。
“沒錯,胡婉清不是善類,古家更是如此,有他們在,刑登自身難保,由得他們爭去,只是,中間牽涉了曲家人,他們是無辜的,我看,地鼠,是時候提個醒了。”
鷹眼說完,地鼠用力地舔舔嘴脣,提醒意味着什麼,他一清二楚!
“狼煙,周虹的身份我們已經明確,現在說說唐浩然。”鷹眼說道:“這傢伙讓我想到了一個人戴斯。”
狼牙不語,在心思細膩的把握,還有狠辣程度上,有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
“這個人在國際刑警的通緝名單中,赫赫有名的逃犯,他的本名當然不叫唐浩然,而叫辛天,籍華人,涉及多樁罪案,殺人,搶劫,盜竊,走私,還有性侵”狼煙嚥下口水,繼續說道:“這個人和一號街市也有關聯,國際刑警一直懷疑他與一號街市的創始人有關聯,具體情況不明,我能掏出來的信息只有這麼多了。”
一號街市!鷹眼剛纔清楚地聽到狼煙咽口水的咕咚聲,上次與一號街市有交集,還要追溯到從東瀛返回時的輪船上,首長故人之女在船上被一號街市的殺手殺死,那樁兇案只是普通的買兇殺人,但是,一號街市陰魂不散,終有一天,終有一天
“隊長,”狼煙叫着鷹眼,迫切地說道:“這個唐浩然不可能獨自作案,一定有同夥,現在除了周虹外,其同夥還不明確,可以說,情況很不明瞭。”
“就像剛纔所說,地鼠出面保護曲家人的安全,其餘人盯緊唐浩然,至於刑登,做個順水人情,交給白湯尼,交涉我來做。”鷹眼不自覺地笑了:“畢竟是老朋友了。”
白湯尼收到郵件時已是凌晨四點,他還沒睡,手下人被人教訓了一通,無功而返,果然,“又是你們,沈青陽啊沈青陽,我們一定命中犯煞,不過,算你識相,刑登是我們的了,嘿。”
白湯尼並不知道自己只是得了一個次要人物,滿心歡喜,此時像白湯尼一樣睡不着的還的地鼠,他雙手枕在腦後,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已經快天明,還毫無睡意。
“睡吧。”雪豹翻身,看到地鼠仍保持着自己睡着前的姿勢,忍不住說道:“這事兒瞞不住的,刑登不會放過胡婉清。”
“我知道這個道理,況且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那還不睡?折磨自己做什麼,你真對曲姍動心了?忘記自己的初戀了?”
“怎麼會,只是覺得她那麼單純的人,突然遭受這麼殘酷的現實,太不公平,我見過她的父親和弟弟,都是好人,尤其她父親,是個愛家人的老好人。”
“這年頭,好人未必有好下場。”雪豹不以爲然地翻身:“睡吧。”
天矇矇亮的時候,地鼠睡着了,一覺醒來,發現屋子裡所有人都不見了,包括趙一山和宋國,桌上壓着一張紙條全天任務只有一個,你懂的。
“懂,懂,懂。”地鼠連連打着呵欠,看着牆上的鐘表,已經上午十點!怪不得太陽都照到身上,地鼠掏出手機,看到一條曲姍發來的信息有空嗎?
“該死。”短信時間是九點五十分,就在十分鐘前,地鼠發現短信後面有幾個錯亂的符號,沒有任何規律,地鼠迅速回復:“有空,有什麼事嗎?”
等待短信的空當,地鼠衝進衛生間,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刷牙,洗臉,換衣服服,一氣呵成,下意識地拿起槍,檢查子彈,衝下樓時,地鼠撥通了曲姍的電話,電話通了,還未有人接聽,便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