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客人被女服生的撒嬌哄得哈哈大笑,又多點了幾瓶酒,那名女服務生走過來,看到四人,眼神略微變化,鷹眼頗是玩味地說道:“美女,有什麼好酒嗎?”
“當然,我們這裡什麼酒都有。”女服務生堆着滿滿的笑容,遞上酒牌:“您看看。”
“老闆娘在嗎?”遊天一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老闆娘必須預約才能見面。”女服務生一如既往地優雅,微微笑道:“幾位慢等,馬上送酒來。”
女服務生去往吧檯,一番交代後,悄然走向樓上的天台,如果鷹眼沒的記錯的話,天台上有一間小小的門,鷹眼若有所思,不自覺地將槍挪到更容易抽出的位置。
看到他的動作,白狐也同樣調整,酒水先給隔壁桌的客人們送上來,幾個男人喝了一杯後,已有些微醺,其中一個說道:“你們聽說了嗎?多桑夫人意圖自殺,沒成功,現在重傷昏迷,真是可憐呢,平時看上去那麼優雅的女人。”
“看着不錯的女人,可是貪了那麼多錢,用我們的血汗錢享受,活該。”另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說道:“女人心,蛇蠍針,聽說她還買賣軍火,嘖嘖,了不得的女人。”
“聽說最慘的是尼克將軍,”另一個傢伙說道:“他死了。”
“新聞上說是心臟病發,所以死亡,難道不是這樣?”另一個人說道:“你有內幕消息?”
“當然,聽說不是心臟病發,是自殺,走投無路,所以死掉了,這種上級階層玩的小把戲,不是我們懂的,來,喝酒,乾杯!”
這世上永遠不乏小道消息,酒水上來了,鷹眼端起酒杯,正要喝,一個聲音響起:“今天晚上的酒,我請客。”
這是一個熟悉的聲音,白狐擡頭——雅夫人!身爲特工組織的教母,她時刻都保持着冷峻的臉,今天晚上的好略有不同,穿着一襲火紅的小禮服,頭髮燙卷,全部理到一邊,盡顯嫵媚,她手裡拿着一根雪茄,看着四人,再次重申:“今天晚上,我請客。”
明娜倏地站起來,在她開口前,雅夫人說道:“我們換個地方吧,這樣的相逢,以後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不是嗎?芬娜,替四位客人換到裡面二號房。”
“是的,老闆娘。”
換了個單獨的地方,雅夫人把玩着手裡的酒杯:“沒錯,這酒吧是我的,是我借給杜達先生使用兩天,真是的,到處都是血,大門也被炸壞了,還有後牆的圍牆,害我花了好多錢才修復完畢,你們下手太重了,能全身而退,不容易,恭喜你們。”
雅夫人舉起杯,明娜一臉的不情不願,碰杯後一滴酒未進,“您到底是哪邊的?”
“我本不想成爲任何陣營的人,但是,時勢至此,我不得不做出調整。”雅夫人說道:“真險,我從這幾方勢力當中看到了生的希望——杜達先生,我現在還坐在這裡,證明自己選對了,你們也一樣,爲了這一點,難道不應該喝一杯嗎?”
明娜終於一飲而盡,雅夫人說道:“你真以爲響尾蛇的計劃我一無所知嗎?放任你們進行並非我真心,而是,古印章找回來也是我的籌碼,沒想到,那些人迫不及待開始內訌,才讓事情變得一團糟,簡直一羣笨蛋。”
“夫人見情況複雜,不願意馬上站隊,哪怕響尾蛇幾乎全軍覆沒,也暫時坐視不理,坐觀虎鬥,從中判斷究竟誰更勝一籌,直到我們混入表演現場,您心中終於有所判斷。”
“不愧是蛟龍的隊長。”雅夫人淡淡地說道:“你們在後臺表演,但是,前臺的那些傢伙,戲很足,只是沒想到,除了多桑和尼克外,還有人蠢蠢欲動,不過,我始終不能置身事外,必須做出選擇,幸運的是,我賭對了,如今,杜達先生掌握全局。”
“一直潛伏在杜達先生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養父,”雅夫人淡淡一笑:“你們應該還不知道,杜達先生的真正資養人,正是這個國家的前任總理,上一位第一人。”
“什麼?”遊天一與明娜徹底震驚,兩人在這個國家出生,長大,卻從未知道那位先生居然有位養子!
“這也難怪,杜達先生是私生子,收養他的人是一位富商,這位富商也是那位的贊助人,幫助他在政壇越走越順,最終走上高位,後來,那位富商破產,作爲回報,那位先生一路贊助杜達先生的學業,更給他介紹了許多政治資源,只是,事情有些偏離轉道。”
“杜達先生成年後,步入政壇,更直接成爲那位先生的對手,反而將他拉下馬,他表現上對杜達先生競選成功表示祝賀,但內心不忿,療養院裡的犯人早就沒有任何資源,甚至被大衆遺忘,根本構不成威脅,但一直受這位先生操縱,不能解散釋放。”
“他查到了杜達先生的身世……想用杜達先生的親人要挾他。”白狐哭笑不得,杜達先生走入政界的原因是要救自己的親人,而到頭來,也因爲這一點暴發危機!
世上的事情永遠無法估量,雅夫人似笑非笑:“多年來,兩人之間的關係敵我並存,杜達先生走上第一人的位置,徹底引爆了兩人的矛盾,那位先生在藍宮多年,想滲透幾個人有什麼難的?結果到頭來,也算是杜達先生的家庭事務與家庭矛盾。”
“現在,杜達先生大獲全勝,那位先生的人馬被抓,本人被軟禁,再無對抗的能力。所以,我建議咱們再乾一杯,慶祝我們的勝利,我們押對了寶。”雅夫人的興致頗高。
“那療養院?”明娜激動道。
“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隨便。”明娜說道:“雅夫人,您不要再賣關子了,這些日子的折磨,我受夠了,這些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難熬的日子,勝於在療養院和響尾蛇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