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還以爲有多好玩呢,也不過如此嘛,哪裡都不能去,成天呆在房間裡,都快憋出黴氣了,趕緊表演結束吧。”這名少年突然咧開嘴笑了:“不過,出去後是不錯的談資。”
“嗯,可以吹下牛皮,還是不錯的嘛,畢竟像咱們這麼大的孩子,可以進入這裡的人,還沒有呢,我們已經破了紀錄。”另一名少年咧開嘴,笑了。
白狐看着這羣少年,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浮上來,就在此時,已有工作人員走過來,請少年們入場,最後一名少年掀開幕布之時,回頭,看着他們,笑了。
少年們入場後,鷹眼站在幕布邊上,看着他們表演,這羣少年入選的節目爲輪滑項目,他們的動作驚險,刺激,尤其以半空翻轉爲主,少年們一踏上舞臺,掌聲雷動。
明娜看到了座上賓們,其中,雅夫人顯得格外醒目,她端坐在位置上,與其她女賓的氣場截然不同,冷冽得像座冰山,身邊的賓客似乎不寒而慄,刻意與她拉開距離。
少年們在掌聲中各就各位,他們有各自的站位,有人站立,有人蹲下,拿着滑板,他們穿着嬉哈的服裝,寬大,不羈,綁着髮帶,爲了增加效果,每個人都描了眼影,增加了幾分神秘的氣息,當音樂聲響起,一名少年踩着滑板飛到了半空中……
所有的少年都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在音樂聲中,他們移形換陣,擺出不同的形狀,看得人眼花繚亂,不過,鷹眼看着杜達先生身後的阿杰,打出一個手勢,兩人四目相對,正在表演中的少年們驚愕地發現幕布突然落下,幾乎在同時,表演臺的兩側走出四人,半蹲。
四人舉起手裡的麻醉槍,對準了正在表演的少年們,白狐一驚,正要出聲,鷹眼捂住他她的嘴:“意料中的情況,見機行事。”
表演中的少年們回頭,一名少年突然彎腰,手探向滑板底部,還沒等他的動作結束,四柄麻醉機槍裡射出的麻醉針已刺中他們的脖子,少年們紛紛倒下,接連而來的倒地聲惹得幕布外的賓客們議論紛紛,鷹眼說道:“就是現在!”
鷹眼率先出去,拉着一名少年的身體,迅速地拖離舞臺,這要多虧舞臺的位置,幕布可以徹底遮住賓客的目光,遊天一突然懂了,上前幫忙,迅速地清理舞臺,白狐趁機檢查這些少年的滑板,滑板底部藏着手槍!
這些少年,也是有備而來,他們的滑板本身帶有金屬成分,破格通過安檢,不對,就算可以,滑板翻轉也能發現武器,怎麼逃過安檢人員的眼睛?
白狐來不及想太多了,鷹眼抱住她的腰,轉眼間已經來到舞臺上,幕布升起,四人站在臺上取而代之,外面的賓客突然恍然,已有人欣喜道:“真是驚奇啊,這麼快就換了表演團隊,出其不意啊,太令人意外了。”
下面掌聲雷動,剛纔還站在杜達身邊的阿杰已經不見了,白狐驚奇之時,鷹眼輕咳一聲:“諸位,表演開始了。”
有了前次表演的經驗,這一次四人的配合更加契合,幾乎沒有懸念地結束表演,剛一退場,遊天一與明娜逼到鷹眼身邊:“剛纔怎麼回事?那些少年……”
“故作慌亂,故作鎮定,太刻意地表現少年的**不羈,總之,從車上開始,表演的痕跡太重,太過了,與綠蛇恰好爲兩個極端,從一開始,對他們的關注更甚於綠蛇,綠蛇浮於表現,身體的刺青明顯,身份一目瞭然。”鷹眼說道。
“可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和阿杰互通消息的?”白狐恨不得給他一耳光,現在什麼時候了,還玩這種把戲,剛纔自己完全被騙。
“報紙。”明娜說道:“每天塞進來的報紙,後面都有回收,沈青陽在報紙上給了一些信息,對嗎?讓阿杰盯着他們,發現漏洞,表演之時,也是他們準備刺殺之時,及時阻止,相比殺死他們,麻醉槍保留活口更有價值。”
“不愧是響尾蛇的槓把子,沒錯,正是這樣,用報紙傳遞消息,在剛纔用手勢交流。”鷹眼說道:“那個小子也比想象得聰明,沒有告訴你們,是想讓表現更正常,不讓那羣小子發現咱們的異樣,別看他們的年紀小,一言一行都像經過專業訓練……”
明娜與遊天一的臉突然變了,從小開始訓練纔會在這個年紀具備刺客的要素,難道是雅夫人培養的一又支“響尾蛇”,那個神秘的策反力量難道是雅夫人嗎?
兩人面色惶然,此時,阿杰從一道暗門裡出來,衝他們招招手,明娜與遊天一顧不得多想,走過去,門合上了,剛纔的少年們躺在地上,橫七豎八。
“搜出來的東西全在這裡了。”阿杰指着上地的東西說道,剛纔的四名狙擊手站在他左右,各兩名,他們訓練有素,槍法準確,每一槍都命中相同的位置,誤差極小。
“他們是我的人,不用擔心。”阿杰說道:“他們身上攜帶的東西不少,除了這些槍支外,這些滑板也是特製的,你看。”
阿杰已經將其中一個滑板拆開,裡面藏有不少暗器,利針,只要輕輕一按,可以射中地方的喉嚨,適合短距離刺殺,還有一種微型的炸藥。
“專業的刺殺手段和工具。”鷹眼說道:“他們才十六七歲的樣子,要同時練習滑板和槍擊,暗器,必須從小開始訓練,我們和你一樣,想到雅夫人。”
阿杰並不意外:“這樣的聯想也在情理之中,但真相如何,絕不能輕易地下結論,否則,可能中了對方的圈套,被引向完全不同的道路,還是等他們甦醒再說。”
阿杰一個示意,一名手下端着水,譁,一股腦地潑在這羣少年的身上,一名少年醒來的,,看着面前的人,面色微變,突然崩緊下巴,鷹眼一個箭步過去,扳住了這人的下巴,從他的牙齒里扣出一個膠囊狀的物件,“想死?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