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的吭哧吭哧,白狐輕抿嘴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鷹眼低頭,看着這張緋紅的面龐,輕輕撫摸着,剛纔雖然有做戲的成分,但是身體是誠實的:“宋櫻。”
“雖然很想給你一些迴應,但是,你是不是該起來了?”白狐推着鷹眼的胸膛:“剛纔偷聽的是一路跟着咱們過來的人嗎?”
“我們和明娜同一趟航班,不被盯上太難了。”鷹眼說道:“不過,他們只是好奇我們要幹什麼,並沒有下一步舉動,對於異國的軍人,他們的態度還算謹慎。”
鷹眼嘴裡說着話,卻沒有從白狐身上起來的打算,白狐小心翼翼地伸手,觸到一片滾燙,馬上面紅耳赤:“喂!”
“不好意思。”鷹眼趴着,在白狐耳邊說道:“雖然只是做戲,可是身體很誠實,雖然不好意思,但它的確是……有反應了,怎麼辦,你能幫我滅火嗎?”
說什麼呢,這個傢伙,突然這樣,弄得自己手足無措,該死,一直以來,不都是自己主動嗎?白狐狠狠地掐着鷹眼的大腿,鷹眼低頭,這女人!好痛!白狐看着他的臉:“滅了嗎?”
“嗯。”鷹眼輕輕拍着白狐的臉,輕吻在她的額頭:“辦正事要緊,起來吧。”
白狐無言以對,明明差點擦槍走火的人是他,現在說辦正事要緊,感覺自己被涮了一道!
鷹眼戀戀不捨地起身,順勢拉着白狐的手,將她拉起來,怕她摔倒,還扶着她的腰,這份體貼足以彌補剛纔的妄行,白狐心中原諒了鷹眼的唐突,再次來到窗邊,這地方完全懸空,對面也沒有建築,不用擔心遭受其它人的監視,他們可以肆意地看着療養院。
白狐重新架好望遠鏡,再一次仔細查看,療養院四周沒有任何人家,完全凌空,三面環山,只有一面有通往外界的道路,遠處的高壓線林林立立,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療養院頂樓的一個突出來的物件,白狐拉得更近一些,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此時,陽光移動,光打在那個東西上,有些許反光,“是鏡子嗎?隊長,你看看。”
鷹眼接過望遠鏡,看得分明,“是衛星鍋,但不是常見的鍋狀,而是平行四邊形。”
衛星鍋就是常說的天線,是一個金屬拋物面,負責將衛星信號反射到位於衛星天線焦點處的饋源和高頻頭內。衛星鍋的作用是收集由衛星傳來的微弱信號,並儘可能去除雜訊。大多數衛星鍋通常是拋物面狀的,也有一些多焦點衛星鍋是由球面和拋物面組合而成。衛星信號通過拋物面衛星鍋的反射後集中到它的焦點處。
在國內,經常有人私裝衛星鍋用來接收節目信息,一般來說,衛星鍋口徑越大,節目的信號越強,接收質量越高,“但是,出現在這裡,不止是接收節目信號這麼簡單吧?”鷹眼放下望遠鏡,若有所思:“遊天一說過,裡面劃分嚴格,不同的人關押在不同的地方。”
“是,而且每一處都有人看守,不能輕易走出去,外面更有高伏電壓,想逃離,只能化成灰燼,再加上親人之間的牽絆,所有人都甘願活在這個籠子裡,隊長,你是否太執着於這個東西?有可能只是收發電視訊號的。”白狐放下望遠鏡:“奇怪,從外圍看,沒有一名看守。”
“那東西會不會是監視的關鍵,是重要的不是建築外圍的小花園嗎?”鷹眼若有所思。
白狐搖搖頭,令人費解的事情還有很多啊,重新架起望遠鏡,意外地看到建築物裡有人出來了,那一大片的建築就像古時的大庭院,分割成不同的部位,每個部分又有獨立的小花園,人羣出來時,也只是到花園裡走動走動。
“可惡,只能看到大概的影子,根本看不到臉。”白狐迫切地調近又調近,只想在涌出的人羣裡找到沙賓娜的身影,哪怕遠遠地看上一眼也可以,可是,“可惡,看不到。”
“距離太遠。”鷹眼知道,他們已經使用了最好的設備,但是,那地方是不可碰觸之地,哪有這麼容易,這地方,大概是明娜發現的最近地點,最佳方位。
白狐不甘心地看着,出來放風的人羣都穿着便服,雖然穿着自己的衣服,也看似自由自在地走在花園裡,但是每個人的步伐都極慢,像蝸牛般走在考究的花園裡。
這裡的風景他們看過無數回,多少年來,一直如此,每一朵花開的過程都會經歷,看着相同的情景,再美的風景也會厭煩,那些人像傀儡,沒有自己意志,只能按照他人意願活着的傀儡,走出封閉的房間,在花園裡,彼此的交談並不多。
透過望遠鏡,只能看到有幾個人走在一起,雙手背在身後,從他們的身體語言看來,彼此間並不算親近,一想到母親的摯友,明娜的母親活在這樣的環境中,白狐閉上眼,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滾落,鷹眼抱住白狐的肩膀:“希望明娜小姐他們順利。”
明娜他們現在去了哪裡呢?白狐不禁暗想,明娜和遊天一總是衝在響尾蛇的最前面,看上去就像響尾蛇的核心人物,但實質的情況,她並不知道,希望一切順利吧。
明娜此時換上了一身正裝,墨綠色的套裙,腰上是一根軍用的白色皮帶,戴上白色手套後,明娜審視着鏡子裡的自己,頭髮盤起,沒有佩戴任何首飾,去除平時的濃妝,只輕輕點綴了嘴脣,明娜撫着自己的臉,原來自己長這個樣子,她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明娜,準備好了吧?”遊天一說道:“哈克先生已經到了。”
哈克,這次的主使人,他親口承諾,只要拿回印章,就能釋放所有人,解散響尾蛇,大家都可以獲得自由,這是多少年來的夢想,現在只差一點,只差一點!
明娜看着那個盒子,堅定地抱在手上,拉開門,遊天一脫去了平時不羈的樣子,頭髮異常整齊,颳去了鬍碴子,穿着制服的樣子令人刮目相看。
“不錯嘛,其餘人呢?”明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