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隋朝,有一天天氣顯得十分怪異,忙碌的人們雖然在心裡嘀咕,但都無暇深究,在沉悶的城中往返穿梭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並高聲叫賣他背的棗梨:棗梨!棗梨!雖然老人叫賣得非常起勁,但由於他的要價太高而無人問津,天黑之後,老人出城而去。
“當時駐守此城的隋朝大將韓世龍聞聽此事覺得十分蹊蹺,百般思索之後恍然大悟——棗梨不正是早離嗎?”遂果斷地率領全城軍民離開黑水國。果然,在人們離開不久,狂風大作,風沙從天而降,整個城池很快被沙掩埋……”
“連同黑水國一同沉睡在沙海之中的還有無數珍貴的寶物,對於這些野史或民間傳說,我從來不會懷疑他們的真實性,要知道故事之所以能夠流傳下來,一定有其原因,其中或許全真,或許半假,但一定有一些真實的依據。”白狐說道:“哈國居然對黑水城感興趣?”
“他們感興趣的是流傳中的珍寶。而且有所收穫。”鷹眼說道:“地圖上顯示了黑水城的具體位置,這是當初沙賓娜來到華夏的目的嗎?”
“一切只有她本人知道,她現在在遙遠的哈國,那所療養院看守嚴密,一隻鳥都甭想靠近,我和何凝都迫切地希望她自由,可惜,這是國與國的交涉,沒那麼容易,如果貿然行動,更會引發爭端,引發連瑣反應的話,事情就複雜了。”首長頓了頓:“只要她還平安,就好。”
何凝看着他,此時,船隻在海面平緩地行駛着,他們距離島國越來越遠,首長示意鷹眼收好地圖,“時間不早,你們早些休息吧,白狐,你和你媽一間,走吧。”
白狐感激不已,拎上行李與何凝離開,進入船艙,何凝說道:“周夫人給我發來短信,說我有一個優秀的女兒,如果優秀必須與危險劃上等號,我還能說什麼呢?”
“媽,你不也說了嘛,這是宿命。”白狐撒嬌地湊過去,抱着母親的腰,這一刻,她像個煩人的小嬌精,不停地撒着嬌:“媽,我們接下來可以好好地聊聊了,畫展辦得好嗎?”
“嗯,現場的安保一層又一層,賣了不少畫出去,都是些識貨的人呢。”何凝興高采烈地說道:“知道他們最喜歡我的畫哪一點嗎?”
“自然。”白狐說道:“沒有特別華麗的描繪,景色的純天然,還有畫中的人物,簡單,質樸,現在的人心理過於複雜,便開始追求自己不具備的東西,除了利以外。”
“媽的願望呢?”
“你爸還活着,當初的好友還是一羣好友,”何凝掏出一個煙盒子,白狐嚇了一跳,連忙搶過來,一看,原來是個假煙盒,裡面是薄荷凝露,可以提神的。
“不用一驚一咋的,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嗎?”何凝說道:“送你的。你們需要用腦的時間多,它可以讓你保持清醒。”
“謝了,媽。”白狐沾了一點,濃濃的薄荷香氣令她頭腦一震,瞬間清醒許多。
何凝突然上前,打開白狐的袖子,她的胳膊上是滿滿的擦傷,拉開褲腿,腿上的擦傷更多,何凝不語,從行李中拿出一瓶白色的藥膏,沾了一點替她抹着,手指一點點地經過傷口,何凝的眼淚終於止不住地落下,抱緊白狐,眼淚如雨滴般落下:“小櫻。辛苦你了。”
“一點也不辛苦,尤其我們現在要送寶劍回家。”白狐真切地說道:“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媽,父親在戰場上殺敵的時候,會是這種心情呢?有守護的東西,人才堅強。”
“有那樣的父親,纔有這樣的女兒。”何凝感慨着,看着白狐脖子上的吊墜:“沙賓娜的女兒會是什麼樣子呢?血液裡的東西很難變化,說不定,也有他們的風範。”
“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白狐回想着明娜的容貌和一言一行:“自信,謹慎,狠毒。”
“狠毒?”
“在她的世界裡,如果不夠狠毒,是無法存活的。”白狐說道:“我現在深有體會,要懂得辨別,要學會狠毒,有一天,我也會變成她那個樣子。”
“狠毒,好像也不錯。”何凝笑着說道,終於替女兒上完藥,白狐說道:“喬醫生已經幫我們處理過,她是位很好的醫生。”
“喬醫生是誰?”
“軍醫院的醫生,平時負責我們的身體,如果受傷,她會第一時間出現,是個不錯的姑娘,”白狐沉吟道:“我好像泄密了,按照規定……”
“別提你們那些規定,我現在是你們的合夥人,地圖可是我發現的。”何凝強硬道:“我現在是你們的一員,在我們當中,只有我最瞭解沙賓娜,她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所有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對我,你們也想保密嗎?”
白狐無言以對,母親較起真來……好可怕,何凝收起藥膏:“這些天辛苦了,好好休息。”
衆人的確疲累,躺在牀上,一一入眠,艙門緊閉,船隻在平靜的海面上朝着目的地去……
當輪船駛離東瀛的海域,一行的人心徹底放下,不用再擔心盤查,船艙裡不間斷人,保證那批“貨物”平安上岸,狼煙打開電腦,一邊啃着蘋果,一邊查看東瀛的最新新聞。
“井上雄地下的藝術品因爲無人繼承將會被拍賣,而拍賣的優先權屬於藝術品的原主人及其家屬,當地終於對了一件事情——奈奈子小姐有機會拿回父親的作品,”狼煙感慨道:“這是最近最好的消息之一了,因爲有優先權,價格不會太高。”
白狐替奈奈子感到高興,狼煙翻動着當地新聞,“還記得那位藏本夫人嗎?那位老夫人宣佈將幫助所有的藝術品的家屬拿回作品,已經成立基金會,功德無量。”
“周夫人的動態呢?”地鼠迫切地問道。
狼煙咧開嘴笑了:“你是想問周寶兒的動態吧?”